我那时还没有喜欢上潘逍,要是知道后来我迷恋潘逍不可自拔时,我就绝不会去做潘逍的什么干哥哥。
但当时我寂寞太久了,我想有个弟弟,即使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他也永远是我弟弟。我想有个羁绊,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来,然后又孤零零的离去。我第一次主动向王叔叔开口,希望转到潘逍所在的那个班级。后来我们又上了同一个高中,大学也在同一个城市。
我觉得自从遇到了潘逍以后,我原本冰冷的世界一下子暖了起来,有了颜色,有了阳光。潘逍和他的家人是我年轻的一生中,最幸运的相遇。
日子在我思念潘逍、写和每天下午去咖啡馆的日子悄然滑过。当天气渐渐冷下来时,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周先生,幕后真正的dà_boss。
dà_boss并不住在我现在住的这个别墅。在一堆西装墨镜的簇拥下,我开始前往周先生所居住的地方。
我坐在车上,两边都坐着西装墨镜,心里很紧张。我不知道他召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个场景又是我盼了好久的。只有见到周先生,问清楚情况,我才有可能、有机会出去,重获自由。现在周先生的态度并不明朗。我没有缺衣少穿,他们也没有虐待我,唯独不让我出去,限制我与外面的交流。这本身就意味着什么。
去见周先生前,我觉得自己首先得拿出个合适的态度来。尤其是在我没有明显的优势的情况下仍想跟他谈判,想也知道没什么胜算。我猜测自己目前的身份可能是个人质,可是我对我爸妈的情况基本上一无所知,也没多少感情,我最大的价值恐怕就是这一条命了。
我其实就很无奈,非常的焦虑。潘逍和他的爸妈现在肯定非常着急,我已经整一年没有见到他们了。在他们眼里我肯定失踪了一年,生死未卜。一想到她们整日地为我揪着心,我就内疚得无以复加。
最终我决定还是不卑不亢的好,宠辱不惊、颜色不变的态度,即使不对也不会出什么大错。到时候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吧。
西装墨镜们大约来到了城市的近郊。因为这里空气很好,而且不像市中心那样喧哗、拥挤。放眼望去是一片绿色。在绿色中间偶尔点缀着白色的建筑物。整个环境宁静优雅,透出点世外桃源般的感觉。
我们通过了安保处后,车没停,先是沿着湖边绕了半圈,再穿过林荫道,在树林尽头赫然是一幢白色小楼。我想这就是周先生所居住的地方了。
下了车后,我跟在西装墨镜身后,走了进去,穿过大厅,沿着长廊,拾级而上,然后在一间门前停下。
墨镜中的一个敲了敲门,叫了一声“周先生”。得到里面的回复以后,他推开了门,示意让我进去。然后把门关上。我没听见脚步声,他们大概都在门外。
宠辱不惊、颜色不变。没错,这两个形容词说的就是我。
深呼吸了一口气并做完心理建设后,我抬起头,慢慢地朝前走去。
周先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不知在全神贯注地看着什么,听到我进来的声音时,也没有转过身来看我。他的个子很高,目测有一米九了吧。反正比我高了不少。身材挺拔,腿尤其长。
我见他没有转过身来的意思,于是在沙发前停住脚步,没再继续往前走了。
我不太喜欢别人盯着我看,每次碰到一些没长脑子光长眼睛的二缺盯着我看的时候,我都会非常烦躁。很想对着喷一句“你眼睛没长我脸上!”也正是如此,我也很体谅别人。没事儿的时候我也不会盯着别人看。尽管此时我对周先生非常好奇。
我环顾四周,打量起房间的陈设来。
这是一个套房,里面还有几个套间。木色的地板,暖黄色的窗帘,整个氛围非常的轻松舒适,如果忽略掉那个挺立在窗边的背影的话。
沙发不是冷冰冰的皮质沙发,而是灰色的布艺的,配上白色的抱枕,真的让人很想立马扑上去在上面打个滚。我看了看自从我进来后一动不动如同雕像般的背影后,忍住了扑上去的冲动,把视线转移到了沙发前的小木几上,上面还有个陶制的烟灰缸。如果不是里面的烟蒂和烟灰,我还以为是个小摆件。
东边那个门紧闭着的不知是不是卧室,反正西边那个门半掩的是厨房,我看见里面的冰箱了。
环顾了一圈后我得出了结论,周先生住得非常的亲民。这也许是他的特别的喜好吧,也许还有一番说不出的缘由。如果是面对他的朋友的话,周先生应该是个性情中人。但是如果是面对我的话,那真的说不好了。毕竟直到现在,周先生依旧站在窗前,没有回头。
他肯定知道我来了,那么是不想面对我呢,还是在回忆过去?
我站着盯着烟灰缸发呆,周先生也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窗外。我想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开门进来了,一定会怀疑是不是这个空间的时光被凝固了。
阳光一点点的西斜,眼看着暮色即将来临,我站得腰酸背痛,想着是不是开口叫一声比较好。我正准备清一清嗓子开口时,周先生转过身来了。
他看着我,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仍是带着一点冻住的意味,甚至目光也带着点寒意。我忍不住打了个颤,努力地迎着他的视线,没有躲避。
慢慢地,他朝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他一点点的靠近,不自觉的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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