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越,可不是那种一次就会将学生玩死的教官。三年多,他也成长了。
站台上的曲不言没有兴趣观赏代越的训练成果,他只是想看看,那匹蠢狼能撑到什么时候。
曲不言对代越的训练强度很不满意。
一个月的军训若是不能将一个新生逼走。那只能说明,代越根本不配做这个教官。
军训第一天,好不容易挨到午饭——午饭?陆挽没有午饭。
俯卧撑没有达到标准,被罚军姿站立两个小时。
正好午饭加午休的时间。
同样俯卧撑没有达到标准的云轴子,被罚排队替他们的陈教官打红烧肉。
来京大两个多星期,云轴子每天中午都会来排红烧肉。窗口打菜的阿姨都记住这个,那么爱吃肉还没能多长二两肉的男生了。
“多吃点多吃点,太瘦了。”阿姨笑得很亲切,还特地多给云轴子打了几块。
云轴子心里想着陆挽,没什么心思放在他钟爱的红烧肉上。看到阿姨笑着盯着自己,云轴子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起来。忙点着头道谢,端起慢慢一大盘的红烧肉,来到他们的陈教官面前坐下。
“您的红烧肉。”
云轴子将餐盘往陈以臣面前轻轻一推。陈以臣只要他打红烧肉,所以,他很听话的只打了一个红烧肉。筷子都没拿。
食堂的红烧肉不长肉,长个儿。吃了三年多的陈以臣就是活生生地例子。
陈以臣将自己面前的餐盘推到云轴子面前。餐盘里一碗汤,一碗饭,一双筷子。没有菜,他没有打菜。
云轴子鼓着腮帮子。
陈以臣没有理他,直勾勾盯着满满一大盘的红烧肉,手中的筷子挥舞起来。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不像以貌取人的阿姨,会给云轴子打那么多的红烧肉。
陈以臣吃红烧肉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可他能感到,面前的肘子,生气了。
陈以臣才将盘里的红烧肉吃了一半,完全没有达到他的实力。却忍不住想看看坐在对面的肘子。
对面的肘子,脸红了。而且,鼓起了腮帮子。
陈以臣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肘子还是不说话,还是脸红,还是鼓着腮帮子。
陈以臣实在忍不住了,他把筷子夹起的那块红烧肉塞到嘴里,直接将沾着汤汁的筷子戳向肘子鼓着的腮帮子上。
红扑扑的,还很软。像红烧肉。
陈以臣好奇得戳着一边,不过瘾;又戳着另一边,上瘾了。
云轴子收了腮帮子,低着头噘着嘴,不说话。脸被画花了,不好意思抬头。
陈以臣没了食欲,他把剩下的半盘红烧肉推到云轴子面前,说:“吃完。”
云轴子还是低着头,抓起筷子往嘴里送饭,没动红烧肉。
云轴子不会反抗陈以臣,但是陈以臣知道,他这是在和自己赌气。因为上午的事。
“代越中午会休息,吃完去给那个新生送点吃的。”
陈以臣后靠在座椅上,本来还想着提醒云轴子不要送牛奶。可看到他满心欢喜地点着头,津津有味地吞着红烧肉的开心又着急的模样,就改变了注意。
陈以臣,现在不想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允许我喝口牛奶
第4章 04 十杯烟丝汤
“你这都结痂了还来看什么!当我这校医院闲的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这乌漆嘛黑的军训,给我们添了多少工作量!你说你们这些教官军训就军训……”
校医院主治医生闻人醉,曲不言每次见到他时,都会自行屏蔽双耳。
“哎我说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啊!你不回答我怎么给你看啊!你这是人咬的吧?这京大谁有这胆子敢咬你曲不言啊!哎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啊!哎……”
“闻人,帮我开个病例。日期写一周前。”曲不言将卷起的军装裤腿放下,那个咬痕,终于不痒了。
闻人醉撇着嘴瞅了曲不言一会,还是坐回到主治医生的座椅上,取了笔筒上朱红色的钢笔,寻思了会,觉得有必要向旁边的曲不言确认一下:“兰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你怕是得再来我这开真病例了。”
“我知道。”曲不言这假病例,是开给兰枢看的。早在一周前,将这咬痕给兰枢过目之后,曲不言就该以最快的方式让它愈合。
可是,这个咬痕,它就在曲不言的右脚脚踝上,疼着,痒着。
曲不言知道,作为兰枢为他钦定医生的闻人醉,一定以为他是疯了,才敢这样忤逆兰枢。
“还是他送的那支。”闻人醉见曲不言的视线停在了自己手中的钢笔上,不经意地扬了扬手,低着头在画着药方,当然,还念叨着。
“我劝你啊这种事还是不要再做了,你们这些教官的新生都够我们校医院加班的了,你要再出个什么事我现在可没那么多的空闲照顾啊,到时候兰再怪到我头上。别说到时候了,就你这脚踝上的咬痕,咬得那么深,要是早来看我还能保你不留疤痕。你现在这样这咬痕是去不掉了,兰还不是得怪到我头上,你说你……”
曲不言看着闻人醉手中飞动的钢笔出神,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没有提前来看。可那个咬痕就是疼着,痒着。他不想让它消失。
闻人醉将病例单撕下,往曲不言面前一拍,合上钢笔说:“病例给你开好了。先说好,兰要是怪罪起来,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曲不言拿起病例,抬手摇了摇说:“谢了。”然后起身。
闻人醉将钢笔放回笔筒,看着曲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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