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了看,四面环顾,略带惊奇道:“这是什么地方?嘿,重华,我徼幸在天庭里活了几万年,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以前可从来都没见过这种地方啊?”
樊篱在旁边,剑眉皱起,四下望了望,问道:“荆月呢?”
我摇摇头,我们下来的时候便是这样一副样子,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也没什么可以遮挡的地方,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荆月要藏,实在藏不住。而且,现在我们进是进来了,可接下俩又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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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篱的脸色非常慎重,他四下望了望,提议道:“你先试试你能不能用用法术,我刚刚进来之后,使用了一下法力,试探了一下自己身体中的筋脉,没想到还是不行。你试一试,看看到底是只有我一个人有问题。”
我脸色慎重,试了试自己的内力,竟然还是空空如也,没有一点可以用出来的道法。
赤炎在旁边提议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静观其变,至于荆月,我想她一定是知道这地方有什么邪门的地方,所以说才会抛下我们先一个进来,但是她也并没有想瞒着我们,所以说,这里面的门道应该是不害人的,至少,不会害死我们。”
我点点头,同意赤炎的说法,可徼幸却一脸郁郁,朝我说道:“不知道荆月心里面到底是揣着什么,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就只是看着那瀑布出神发呆,她们荆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好像一牵扯上盘古,或者是到了这个地方,她就得睹物思人一把?”
我没有回答,在沉默中,樊篱提议道:“那我们现在四处走走吧。先看看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在做商议。”
我们几个人点了点头,不约而同的赞同了这个想法,赤炎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的弯月道:“那我们是顺着月亮的方向过去,还是与月亮相反的方向走?”
我说道:“我们还是跟着月亮走吧,毕竟顺风生意,总比逆天而行好。”
不知怎的,往前走了几步之后,我越发觉得,这地方似乎我来过,
在我的梦境中,周围空旷的沙漠,皎洁的月光,背后冉冉升起的新月,唯一没有的,也是那个沙坡和那棵枯树。
那棵在我的梦境中,在龙神的身后,枯萎干死的古树,树枝朝着天,如同一只地狱中伸出的鬼手,布满了干枯的沟壑。像是冤死的亡魂,质问苍天,伸手索要一个回答。
可谁都知道,这个世上永远都不会有人回答她。
四周一望无垠,没有丝毫的起伏,连绵的沙丘,细软的黄沙,面前升起的冉冉新月,皎洁的银光披散而下,给这个世界镀上了一层迷离的朦胧的白光,
我们四个人慢慢的走着,一路上按着月亮的方位,顺路而去,这沙漠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摸不到边界,偏偏我们又没有了法力,无法再御空飞行,只能在地上徒劳的跟随着新月的方向前行。
远方如一线天,沙漠与天空接壤,暗色的沙丘和黑色的天空交界处相互模糊,这大地的尽头与天空的边界处交融,看不出你我,仿佛世间混沌一片,再没有天地一说。
樊篱默不作声,似乎根本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在盘算着如何找到他所想要的神器,好修复无尽墟,就如同我现在的想法一般。
在某种意义上我和樊篱的目的相同,可事成之后的结果却不大相径庭。他只是想要恢复他自己的魔力,成为名正言顺的魔皇,而我却不同,在得到无尽墟之后,我做的却是彻底的毁灭无尽墟,救出龙神,还有我的二哥。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回头一看,刚刚来时的脚印都被地面浮起的风沙所掩埋,黄沙滚滚,却只是贴着卷起的微风而浮动。四周空无一物,夜幕四合,除了那一轮明月以外,再看不出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我转过头开始吃了,看着赤炎,问她道:“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估摸着已经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可是周围还是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东西,荆月也没有出现,我实在不明白,这么一会儿工夫,她到底是跑到了哪里去?
按理来说,既然那瀑布的水能够干预一切的法力,让所有人失去法力,那荆月就无法避免如同凡人一样的无力,光凭两条腿,她能走多远?
可是四周还是见不到她的踪影,赤炎听到我这样问,摇摇头,认真道:“我没事儿的,重华,我们赶紧走吧,说不定,耽搁的越久,反而越追不到她了。”
我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去往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抬头看了看夜幕,按理来说已经过了将近三个时辰,这个时候天早就该亮了,不是到这个时候,天空却还是一片,暮色沉沉,没有丝毫朝阳破晓的迹象,到如今,依然只是月亮挂在天空,洒下一片皎洁的光芒。
我迟疑了片刻,那这个结界里面只有只有晚上,没有白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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