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温承还未说话,庆王站了出来大声颤抖道,继而跪在地下向段长殷道:“陛下,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臣这一辈子就指望他了,他还要继承王位啊!陛下,臣这一辈子兢兢业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就放我儿一马吧!臣将他带回去后必将严加管教,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事。”
冷焕东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法理在上,朗朗乾坤,怎能徇私枉法!”
“老师怎么看?”段长殷向温承道。
“丞相!你就可怜可怜老臣吧。”庆王哪里还有前些日子的气势,脸上的皱纹都深了许多,一夜未眠让庆王看起来颓丧了不少,往日那个目中无人的庆王,谁能想到他会有今日这模样?
温承笑着将庆王扶了起来:“王爷,这事着实是世子做的不对,陶元是太学的学子,世子这般折辱,令其已死明志,天下学子早已议论纷纷,怕是不好善了。”
段长庚冷哼一声道:“皇叔,晋华做出这般天理难容的事,理当依律法处置,这天下是万民的天下,可不是你家的后花园。”
“温相,请给陶家一个公道!”左钊道。
庆王急了,抓着温承的手道:“丞相,您一定要救救晋华,他从小没吃过这样的苦,让他去蓬莱就是要了老臣的命啊!”
“王爷,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左钊道,“您疼惜自己的孩子,难道陶氏就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您的儿子是掌中宝,难道陶元就是草芥么?同为父母,您连蓬莱也舍不得世子去,难道陶氏忍心陶元不及弱冠便身赴黄泉?天理昭昭,法网恢恢,善恶有报,便是您权势滔天也改变不了!”
“左钊!”庆王怒喝道。
“王爷!”左钊上前一步,“养不教父之过,世子今日种种,皆是您教养无方,您要怪就怪您自己吧。权利是百姓给的,您不能用这权势为祸百姓。”
“请丞相依法办案,判段晋华流放蓬莱!”大理寺少卿宋瑕道。
“请丞相秉公办案!”冷焕东道。
段长庚也开口了:“秉公办吧。”
庆王一听连襄王也开口了,心下大急,双膝一弯就再次跪在了乾元殿上:“陛下,温相,都是臣教子无方,臣愿受陛下责罚,还请丞相对我儿从轻发落!”
温承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也不枉他在一边憋了这么久了。
“王爷,您先别着急,这事……不好办,您看这样如何?”温承含笑道,“蓬莱世子就不用去了,改放金州吧。虽然您愿为世子担罪,可是这一人做事一人当,您又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本相也不好为难您,如今我军新收蜀川,正是缺人的时候,您去蜀川做个都督,总理蜀川事宜如何?”
庆王还欲说话,却见温承又道:“王爷,金州可就在蜀川旁边。”
庆王登时明了,自己在蜀川,难道还能让自己的儿子在金州受罪吗,再说在京中他也难有所作为了,总理蜀川,便相当于是蜀川的王,这样的权利难道自己舍得错过吗?
“臣愿往,多谢温相。”庆王谢道。
“温相!”左钊,冷焕东,宋瑕三人齐声道,却见温承满面笑意道,“此时就这么决定了,你们休得再提。”
冷焕东忆起当日陶元母亲在大堂之上的那一句句我的儿,一句句青天大老爷,哪里还忍得下心:“丞相!罪恶莫瞒,刑罚无嬉!”
“难道冷大人对本相的处理有异议?”温承冷下了脸。
“丞相,先皇以江山相托,难道您就是这样执掌天下的?”冷焕东斥责道,“天下之事皆在于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丞相是想拿大齐江山戏耍玩笑么?”
“放肆!”温承喝道,“将冷大人请出去,这个月在家多歇歇吧。”
温承话音刚落,薛起就带着几个禁军,将冷焕东请了出去,冷焕东被禁军扯着一路狂喊道:“大人!丞相!温承!”
可是温承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冷焕东一眼,反而将庆王扶了起来,左钊和宋瑕见冷焕东被温承如此强硬地带了出去,便暂且忍下了这口气。
温承扶着庆王又道:“王爷,蜀川遥远,您带着军队一路不便,既然襄王的军队已经在蜀川了,本相给你一个调令,只要您到了蜀川,蜀川的军队任你调遣。京郊的兵马便暂时交给顾将军如何,顾将军也是京中将领中的老人了,从前镇守皇陵,深的先皇信任,您将军队交给他绝对没问题。”
庆王为难道:“温相,怕是蜀川的军队不愿听本王调遣该怎么办?”
段长庚适时道:“本王亲自给皇叔写一封信,皇叔带去蜀川,张默看见后自会将蜀川的军队交给皇叔。”
庆王这才抱拳道:“是。”
下了朝温承和庆王结伴而行,段长庚看着温承这只狐狸不禁笑了,自己却转身往太医院去了。
大理寺的案子判过之后,段晋华即日便要被流放金州,可是庆王却还在京中,心下着急,便三番五次派人来问温承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去蜀川。
若是真的让段晋华走到金州,怕是他那条命也该没了吧。
温承淡定地晾了庆王几日,庆王都快要在相府门口堵温承了,温承才道:“只要王爷将兵权与顾将军交接了,哪日走都可以,本相这就去为王爷拟旨。”
庆王哪里还等得了,段晋华都走了好几日,赶紧将兵符交给了温承,带着王妃就上路了。
此时已到了年关下,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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