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这几日在长公主府上歇息,天还没亮就听见柳学士府上前来报丧,温承披着衣裳坐在床边长长得出了一口气:“梅若,倒杯茶来。”
梅若在外间应了一声,才端着茶进来,
温承接过一口饮尽。
“备马,我去趟学士府。”温承起身换衣裳,正红色的官服有些忌讳,温承不大想穿,可是打开衣柜,发现自己就没有一件正常点的衣裳,不是蝶穿牡丹就是云华海棠,梅若翻了两个衣柜,终于找出了件严正的衣裳。
温承接过一看,吓,还是当日在宫里穿的段长庚的衣裳。上次穿还不觉得怎样,这次穿在身上,浑身觉得不舒服,这人的气息讨厌的很。
但是没办法,温承一边穿衣裳一边像梅若吩咐道:“回去帮我做几件正式的衣裳。”
梅若是在长公主身边长大的,完全继承了长公主的审美,看着一柜子艳丽鲜红,花团锦簇的衣裳,有些不解地道:“这些衣裳不成么?往日少爷都穿着进过宫。”
温承伸手在梅若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今日可都能穿?做几件青色绛色的衣裳来,这些太艳了。”
温承穿好衣裳,带着清明就出门了。
路上还是前几日落得雪,外面天色黑麻麻的,有些难行,车夫赶的极慢,温承嫌弃速度太慢,同清明下了马车步行到了学士府。
柳府私下早就准备好了柳学士的身后事,柳尚的长子柳元带着长孙柳骏亲自出来迎接温承,温承前脚到,后脚段长庚就跟着来了。柳学士是先帝的托孤重臣,自然要倍加重视。
温承和段长庚先去灵前吊唁,再同柳元说了几句。温承看见跪在外围的柳馥生招了招手,柳馥生看了一眼柳元,柳元低声喝道:“温相叫你,还不过来。”
温承微微皱了皱眉,似是不满柳元的做派,馥生走过来向温承低低道了句:“大人。”温承揉了揉馥生的头发以示安慰,却抬头向柳元道:“柳学士生前将馥生托付给了本相,等柳学士大丧过后,本相就会派人来接,还请行个方便。”
柳元哪敢不从,当即道:“随时恭候。”
温承道了句节哀顺变就和段长庚离开了,此时才天大亮。
“要不要去吃顿饭?”段长庚背着手问了一句温承,温承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街道:“快过年了,卖早饭的都回去了过年了,我还是回去了再吃。”
段长庚果断将想要转身离开的温承扯了回来,温承没站稳倒在了段长庚身上,段长庚将他顺手提起:“去本王府上吃。”
温承:……
不及反抗,温承就被段长庚提回了家。
温承进府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裳,穿着内衫搂着段长庚就往里间跑,虽然段长庚好几日没见温承,今天把温承往自己府上叫,也有这个意思,可是温承这也太……
温承抱着段长庚抱怨道:“你府上怎么这么冷?”
段长庚:“我暖和。”说着将温承的手脚全部收到自己身边,压着温承的脸贴在自己身上,温承得寸进尺,直接将冰冷的手塞进了段长庚的脖子里,段长庚抖了一下,温承笑着道:“还不进去,冷死在外面了。”说着用脚尖踩了踩段长庚的□□:“他等不及了。”
段长庚二话不说,在外面就把温承的裤子给卸了,温承怪叫一声,段长庚双手搂着温承就将他揣进了卧房。
温承躺在段长庚身下,看着他手上动作,一边叹气道:“柳学士就这么走了,可害死我了。”
段长庚不想听他说话,加快了速度,温承“哎”了一声道:“慢点。”
段长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满道:“柳尚死了,朝中就是你做主,如今你说一不二,还有什么不满的?慢点?你想的美。”说着就进去了。
温承闷哼一声,抱着段长庚精壮的腰身,心下暗想,这倒是实话,毕竟如今在自己和襄王是一条船上的。
先皇驾崩,新皇登基,大齐进入了一个新的开始,除夕夜里的烟花短暂的燃放之后,宫宴便开始了,温承坐在天子旁,举杯饮酒,地下的官员们已经开始渐渐重新认识自己这位丞相了,不动声色便安安稳稳坐在了天子身旁,这可不是草包能随便做到的。
先皇新丧,宫宴也举行的简单,不过一个时辰就散了,温承有些薄醉,刚到长公主府上,下人便来报,说是塞北急报。
温承的酒有些醒了。
“拿过来本相看。”温承还没进门,就接过了文书,这急报是七天前从塞北出发的,事情也不大,就是北燕的士兵又开始在边关打草谷了。
北燕的兵制与大齐不同,朝廷并不会给军队发军饷,全靠着以战养战,也是因为这样,萧璟当日才会在蜀川狠狠打劫了一番。
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温承向着送信的人道:“本相知道了。”罢了就进门了。
顾信本来初八才出发,可是因温承收到了这封急报,他初四就被温承派了出去。出发前温承与顾信道:“凡入我大齐国境者,以死来酬。”
顾信一身铠甲肃然道:“是!”
温承是个极为蛮横的人,从小只要他想要的东西,无论以什么方法,都会攥在自己手里。这样的蛮横持续到了现在,他想要守护的国家,绝不容外敌有一丝侵犯。
顾信带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顾思南站在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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