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的王旗远远就看见了,过了半晌马队才到京城门口,萧鸿与燕孤酒皆骑马进京,身后跟着的仪仗也颇为简便,萧鸿二十来岁的样子,十分干练。
“北燕萧鸿见过襄王。”萧鸿抱拳道,“久仰襄王大名,终得一见。”
段长庚拱手道:“皇子远道而来辛苦了。”
“襄王客气了。”萧鸿笑道,顺手将身边的伴读燕孤酒指给襄王,“这是我表弟燕孤酒,他的父亲,想必王爷也曾交过手。”
“曾与燕崇将军在塞北见过。”段长庚道,“皇子请。”
“好。”
出乎意料的顺利。
段长庚对这个北燕皇子倒是有几分好感,亲自带着去见了段长殷,在宫外安顿了住处,才折了回去看温承。
温承自任相来就没怎么歇息过,劳心劳力,这一场风寒来势汹汹,在家中躺了五六天都没有见效,反而有些变重的意思。
梅若掀起帘子端着草药走了进来,温承一连喝了这么多天药早就不耐烦了,又不想对着梅若发火,只烦躁地道:“放在桌子上,我待会儿喝。”
梅若劝道:“少爷,药凉了效力就不好了。”
“吃了这么多也没见有什么效,你说陈太医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旁人他就是药到病除,怎么到了我这里,喝成了药桶也没见有什么作用。”温承恶声恶气道,说着气的踹了两下床。
“少爷,您怎么又犯了小孩子脾气。”梅若道,“您就快点喝了吧,凉了更苦。”
“啊——!”温承一脚将被子踹到一边坐了起来,段长庚刚进门便看见这幅模样,一时站在了当地,半晌干巴巴道:“本王喂你喝?”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写的真的好累…
第22章 喂药
温承僵在了床上,段长庚说了什么?
温承一直觉得,段长庚此人是个怪人,辅政大臣不好好当,以前那么讨厌自己,突然又要与自己做那个交易,现在竟然还说,要给自己喂药?这是什么情况,请恕温相着实是想不到。
段长庚见温承穿着内衫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发呆,迈开步子走了过去,自发从梅若手里接过了药,梅若没敢和襄王对着干,很干脆地退到了一边,温承看这情况,只得挥挥手道:“你们先都退下去吧。”
段长庚坐在温承的床边,抬手试了试温承额头上的温度,微微皱眉道:“发热了。”
“嗯。”温承应了一声,只见段长殷笨拙地拿起勺子盛药,盛了一勺药半勺又洒了回去,还直直伸在温承的鼻子旁道:“张嘴。”
温承嫌弃地看了一眼:“旁人家都是拿嘴喂的,你就这样对我?”
段长庚将勺子放在了一旁,捏着温承的下巴抬碗就想灌下去,温承将段长庚一把推开:“谋杀啊你。”
段长庚道:“怎么还耍小孩儿脾气,赶紧喝下去,北燕的使臣等着你呢。”
温承翻了个白眼:“没见过你们这么压榨人的。”说着一把抓过药碗咕噜咕噜喝了下去,末了还抓着帕子吐出了一口药渣,段长庚递过一杯白水,温承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一把抓着段长庚的胳膊就冲了上去,给了段长庚一个爱意满满的吻。
段长庚只觉得温承的舌头带着浓浓的药味和满满的恶意直冲自己的牙关,想要推开却被温承死死缠住,段长庚皱着眉将温承抱到了自己腿上,温承等嘴里的味道散了些的时候,才松开段长庚的肩膀,咧嘴欢快地笑了。
段长庚哪容得温承这般快活,一手搂着温承的腰将他放倒在床上,压着胳膊一顿猛亲,温承本来就有些头昏气短,差点被段长庚亲到断气,忙手脚并用的将段长庚推开,可是这手没放对地方,摸着不该摸的了。
……
温承躺在段长庚汗津津的怀里道:“两院论学快到了。”
段长庚道:“推后,等你好了再说。”
温承笑道:“那多不好意思。”
“你不在他们表演给谁看?”段长庚说着就毫无征兆地向外面道,“端热水来。”
兰若在外面应了一声,端着热水盆就要进去,梅若红着脸道:“抬浴桶来。”
温承病了之后,最受影响的不是北燕的使臣,而是段长殷等三人——每日里带他们念书的人变了。
温承平日里还会与他们说着玩,可是段长庚带着他们一路一个字也没说。段长殷端着架子连腰都没放松过,顾思南和柳馥生恨不得能藏到马车缝里,襄王殿下真的是太可怕了。
终于到了国子监,段长庚当先下了马车,等三个少年全部跳了下来抱拳道:“臣恭送陛下。”
段长殷干笑道:“皇兄辛苦了。”说罢就带着顾思南和柳馥生一溜烟的跑了,刚走到国子监门前,忽听得段长殷在身后道:“认真听课。”
段长殷三人僵硬地转身笑道:“是。”转身再次跑了。
段长庚看着三个乖得跟兔子一样的少年,心下满意地点了点头,连平素没表情的脸上都扯出了一丝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跟抽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你们知道去哪里找,一定要低调,不然扣你们福利。
第23章 吃醋
温承终于病好了,刚进乾元殿的偏殿,就发现桌子上堆着一摞公文,温承的眼角抽了抽,一翻开就是乱七八糟一堆,竟然连北燕使臣都还只是暂时安置在了宫里,温承连忙找来户部,在朱雀街给北燕质子萧鸿找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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