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瑞恩赶时间,匆匆吃了几口就要离开。邱秋问他这次去哪里出差,傅瑞恩却故意绕圈子反问他:“你都把我拉黑了,还关心我去哪儿?”
邱秋自知理亏,只能老实的把傅瑞恩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光加好友不行,”傅总裁得寸进尺的提了要求,“把我的聊天框置顶。”
于是“爹是干爹的爹”成了邱秋微信里永远的no.1。
其实傅瑞恩的微信名是规规矩矩的“ryan”,那六个字是邱秋故意搞怪给他的备注,之前都藏得好好的,无奈今天暴露在傅瑞恩的眼皮子底下。
“……这是你给我设的情侣名?”
“不是不是不是。”邱秋赶忙说,“你可以当它是……父子名,多对称啊。”
“……”
傅瑞恩为了感谢邱秋的孝顺,掏出手机,当着邱秋的面把这傻儿子的备注改成了“傅二代”。
这次换邱秋无言以对了。
傅瑞恩笑盈盈的看他:“父子名,有传承感。”
傅瑞恩走前,本想抱邱秋一下,但他顾忌着食堂里有不少邱秋的同学在,便只规规矩矩的揉了揉邱秋的脑袋,手从他脸侧滑下来时,还故意揪了他耳垂一下。
以前俩人在一起(?)时,傅瑞恩经常对邱秋动手动脚,气氛好时,还会亲亲额头和他脸上的小酒窝。
邱秋从小就长得好看,真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大宝贝,没少被长辈搂在怀里亲,后来邱秋长大了,变成了大小伙子,大家亲不下嘴了,可邱秋脑子里还想着“长辈亲脸=喜欢你”这个公式,每次傅瑞恩亲他左脸,他还要把右脸送过去让他啃。
现在想来,他真是在给自己挖坑啊。
傅瑞恩临走前,小声警告邱秋:“你要再不回我微信,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琴弦一根根剪掉?”
这威胁太狠了,邱秋下意识的加紧了双腿,感觉被剪掉的不是吉他琴弦,是他的命根子。
邱秋吓得像是盘被小葱拌过的嫩豆腐,颤颤悠悠的玩命点头,对天发誓自己绝对不敢再把他拉黑了。
傅瑞恩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秘书走了。
待那俩人的身影消失在食堂门外,大熊的屁股立即从桌子对面挪到了邱秋身旁。
大熊胳臂肘夹住邱秋的脖子,把他勾到自己旁边,脸色黑的像包青天:“秋!你刚才管那个副总叫啥?”
“……干爹啊。”
“你知道干爹是什么意思吗?”
邱秋懵懂的回答:“……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那叫养父!……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事儿,刚才那个鬼副总又是吃你口水,又是摸你头的,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啊。”
邱秋听不得别人说他干爹坏话,但他嘴笨不知道如何反驳——而且他干爹确实是个老不正经——只能用尽脸上所有的五官来表达他的愤怒。
虽然傅瑞恩是一个包过无数白衬衫小帅哥的衣冠qín_shòu,但是他成熟冷静,睿智非凡,即使是个王八那也是个帅帅的老王八。
——邱秋这糖儿子滤镜真不知道有几层。
大熊见邱秋完全被一个钻石王老五迷了心窍,急的差点背过气去。他是搞艺术的,见过某些圈里人不好好钻研艺术,非要走偏门走捷径,把年轻的自己搭进去了,最后落得一身腥。他这个好友看着机灵,其实傻乎乎的,可别被人稀里糊涂的占了便宜!
当初红太狼追他,他就和红太狼好,现在好不容易和红太狼分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灰太狼啊!!
大熊还想唠叨两句,但看邱秋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明白自己即使说了也是做无用功。
算了,他还是找人给邱秋纳个鞋底,上面绣上他那个干爹的名字,让邱秋多踩踩小人辟邪吧。
※
邱秋回到寝室时电话响了,来电人是已经抵达机场的傅瑞恩。
傅瑞恩也觉得自己很奇怪,这才分开多久啊,就开始想念邱秋的一切了。他的机灵,他的迟钝,他抱着吉他给自己唱情歌的样子,还有他拉着一推车鲜花给观众飞吻的模样……明明早就决定要离他远远的,但有时又不甘心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邱秋的声音永远元气十足,说“hi”的时候,傅瑞恩的脑中便浮现出了他略带稚气的笑容。
傅瑞恩问他:“我要起飞了,你不说两句好听的?”
“那我给你唱首《祝你平安》?”
“……你省省力气,这歌留到十进六的赛场上唱。”
“呃,那祝你早去早回,不延误不误机?”
邱秋实在不擅长“说好听的”,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可说来说去都朴实的掉渣。他哪里知道,傅瑞恩想听的话只有一句——能让他打喷嚏的那个。
俩人啰啰嗦嗦说了一长串,直到空姐过来提醒,傅瑞恩才不舍的挂断电话。
“最后一句话了,不祝我一路顺风?”
“啊?”邱秋为难的声音传来,“可是,飞机是逆风起飞,逆风降落的啊……”
“……”
傅瑞恩笑了——又傻又呆又直白,真不愧是老子的小可爱。
哎,这糖爹的滤镜也够厚的了。
第十章
邱秋知道自己参加选秀活动的事情肯定瞒不过家长,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传的这么快。
他完全低估了自己在学校的知名度,他下午上台演唱,等到晚上的时候,整个大学城的所有学生都知道a大校草凭借一首神曲《别看我只是一只羊》成功晋级。
第二天他有专业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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