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能多少看出来,你跟付总并不是一类人,你和他并不像一对夫妻。”他说。
宋恩听到他的话,自嘲道:“可能我跟所有人都不是一类人吧……我总是自己一个人的。”
“话也不要这样说,你是很好的人。”祝华倒了一杯酒,语气有些真挚:“我能看出来你善良、宽容、也能看出来你总能发现别人的优点,为人也很真诚。”
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还有这么多优点,宋恩不由得唇角一弯:“谢谢你,祝华。”
“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婚,只要离了婚,其它的,我想也能慢慢好起来。”宋恩看着桌子上的某一处:“我真的很希望……早点结束。”
祝华笑着说:“我想应该没问题的吧。”
宋恩又和他说了自己想要去北京暂住,其实他是因为想到北京那里总不会任由付碧弘违法、肆无忌惮,比起其它城市总要好一点。再加上他心里其实也有隐隐的期待,多年前说好的在北京可以通过手术治疗畸形身体的事,这么多年他一直记在心里。这次如果能过去,他也希望能实现这个愿望。如果真的可以成功做成手术的话……那可就真的是太好了。
但对于祝华,他当然不能坦露太多,他只说是因为自己没有明确的想法,只想到了北京。然后祝华就提起了他在北京也有不少熟人,可以让宋恩暂住,那样总比住旅馆要好。
宋恩总觉得这样会打扰别人:“会不会打扰到你的朋友们……这样是不是可能不太好?”
看出了他的顾虑的祝华笑了笑:“放心吧,没事的,那些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你如果不适应,也可以住到我的亲戚家里,也可以对你有照应。”
宋恩笑了笑:“那你帮我安排吧,只要不打扰到他们就好。谢谢你了。”
宋父宋母在北京也有认识的老朋友,但是宋恩联想到上次的情况就后怕,高中的时候他曾经也逃跑到外地过一次,最后却被付碧弘查出了踪迹,又被抓了回去。到后来一连串的强迫与折磨,现在的宋恩已经不想再回想了。如果去祝华的朋友家,这样也不利于付碧弘短期内查到他的踪迹。这样一来如果能躲两年,就可以办理离婚手续了。然后再脱离付家,就算付碧弘想再使出什么诡计,他都会和爸妈一起应对。宋恩就不信,付碧弘能永远一手遮天,把他的所有路都封死。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情愿死也不要再过那样的生活。到那个时候就干脆结束一切,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他都要结束掉。
和祝华见过面后,他心里多少有了底,回到家后,付碧弘依旧像前几天一样还没有回家。宋恩心里反而格外地平静下来,和宋母打了个电话,开始商量起了去北京的事情。
关蔚现在才知道了,安信这种人就是不打不长教训。但是打了顿安信之后,他心里的愤怒没有缓解,反而多了些其它的情绪。关蔚看着趴在床上还在不停抽泣的安信,站了好一会儿,轻轻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关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会儿,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想起来安信刚回家的时候就在说“他饿了”,又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站起来走进厨房,用安信前几天买的材料做了些菜,又煮了些粥。又把这些端到餐桌上。
他想进屋去叫安信出来吃饭,却又不知道安信是不是还在生气,肯不肯出来。关蔚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到了房间门口,安信还是那个趴着的姿势,不过已经不在哭了。看样子也很平静。
“出来吃饭吧,我刚才做了点菜,煮了些米粥。”关蔚说。
安信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你……”话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他就嘶了一下:“好疼……”
他胳膊动了动,支在了床上,然后缓慢地爬了起来。关蔚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你打得我我好痛”一类的话,谁知道他只是恨恨地说:“你根本就不懂。”
关蔚也没有再和他争论,也没有上前扶他。看着他下了床,就走出了房间,坐到外面的餐桌前。
安信因为屁股被打过,走路姿势多少有些奇怪。虽然关蔚出手并不是特别重,但羞耻和难堪似乎加重了他的痛感,他坐到凳子上后,臀部挨紧了木质的板面,登即痛得叫了一声。“帮我拿个垫子来,可不可以?”安信对关蔚说。
关蔚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看了他一眼,就像以前一样默默地去沙发上拿了块垫子过来。安信站了起来,关蔚给他的凳子上铺好了垫子,安信再坐上去就没有之前痛苦了。关蔚沉默的态度令安信觉得不舒服,再想到关蔚先前指责自己的那些话,安信的难堪感又涌了上来。他看着关蔚:“你根本就不懂,不懂这个圈子里的规矩,也不懂就此消失在大众眼前对我来说有多可怕。”
“我确实不懂,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你会选择这么一条路。”关蔚说:“难道说真的走歪了以后,就再也走不回来了吗?”
安信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不是,本来我真的打算以后不再做这些事的。是因为……付碧弘派人在背后动了手脚,他封杀了我的所有活动。我没有办法。”
他之前并没有对关蔚说过,所以关蔚也是才知道的。他顿了顿:“付先生封杀了你?消息准确吗?”
安信握紧了筷子,一脸愤怒和难以理解:“消息是准确的,是别人亲口告诉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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