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锋很少去医院,刚好国家下了个政策对私营医院有利,而且文瑞以前办医院搞了一半,停那儿了。叶锋见政策可观,索性就把那医院重新整顿了一下,办了执照,开张营业了。
夏哲海特鄙视他,说:“嘿,瞧瞧,不就是不让他当仁慈的院长吗?自立门户,跟我们对着干起来了!”其实,这件事,我心里也有些堵,只是没像夏哲海这么明着直接说了。
叶锋的解释很简单:“文瑞当时大楼也修了一半,地皮也买了,医疗设备都购齐了,投了不少钱,就这么放着,实在可惜。而且当时投标中地的时候是为了办医院的,这么长时间不实施,国家搞不好会收回。那真就亏了!如果转让给别人,会亏本转让不说,别人照样会办医院,到时候同样的是仁慈的竞争对手,这样一来,还不如我们自己办好了!有的时候,同一行业的既可以是竞争,也可以是盟友,这就要看怎么理解了!再说了,现在这么好政策,实在不应该错过!”他思考的角度很简单,他是一个商人,他要追求利润最大化。
虽然知道他有道理,可是我听了就不乐意了。他占了我叶家的财产,虽然最后搞了个慈善基金把钱都给捐了,当了慈善家,成就了叶家一世美名。但是这到底是叶家的钱,他从来没有经过过我同意,就擅自决定资金的流向,这不是喧宾夺主吗?特别在夏哲海任命这件事上,他竟然投的是反对票。理由很简单,夏哲海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太好,难以管理。而且他是夏医生的儿子,在医院容易结党营私,形成不良风气。但是夏哲海是我的好朋友,他在我身边我更可以倚重他,让他办事我也放心,就像叶锋跟夏医生一样。而叶锋非要反对,非要说夏哲海是猴子性情,不值得依靠!最后和我大吵了一架,我硬是拿着院长的架子把他给压下去了。叶锋当时是没说什么,紧接着就把文瑞办了一半的广惠医院给开张了。这不是跟我对着干是什么?
现在,他叶锋资产大几百亿,而我呢,不过挂了个空名,住的是叶家老宅,当的是仁慈医院院长,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叶家垮了。现在文家的独子林恩.文——叶锋同学独首称大。都说我叶家能苟延残喘到今天,是依附了他文家的财力,如果不是他文家念旧情,我叶家早完蛋了!
我自是听了当没听到的,问题是连狗仔报上都登了!大篇幅刊登钻石王老五叶锋的私人信息,然后把叶家死贬了一通,用来抬高叶锋的实力。这更是成为上流社会的一大笑柄!叶锋看了发了很大的脾气,闹到了报社去,把那个写文的给开除了,主编也公开道歉折腾了一通,最后人言可畏,竟然变成了叶锋仁义念旧,为了保护已经濒临破产的叶家,堵舆论之口舌。说的人倒是更多了。
我跟叶锋本来就在管理仁慈的事情上很不一致,然后又在慈善基金的运作上出现了一点小争端,其实很简单,就是建一个希望小学,我觉得应该用慈善基金的名字,叫叶广诚小学,叶锋却非要用我和他的名字,叫锋澜小学。他这不是要把我们的关系公布于众吗?如果是以前,我不介意。但是现在,人家本来就说我叶家在靠他叶锋,如果他这么一搞,别人搞不好会传成,我叶澜卖身给他叶锋保全叶家了!我自然不依,叶锋也不依,他说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我和他联名的东西。于是就吵得更凶了。
德叔的死,让整个矛盾白日化。德叔重病,我和叶锋去看他,他当时已经失明了,神志不清的拉着我的手说:“小主人,你一定要振兴叶家,叶锋是狼子野心,你不要相信他!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一定要夺回叶家失去的一切!”这句话成了德叔的临终遗言。而且叶锋当时就站在我旁边,听到这句话,他自然黑着张脸。我本想送德叔上山的,可是就上了柱香,叶锋就把我拖上车,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连夜飙回了城里。
一回到家,我就歇斯底里的和他大吵了起来:“叶锋,你什么意思?德叔在叶家做了一辈子,你把他赶回乡里我就不说什么了,他走了你甚至不让我送他一程!你到底什么意思?”
叶锋也很生气,他努力压制着脾气不跟我吵,最后还是愤怒的说了句:“我叶锋为人处世,光明磊落。我不需要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老人来对我指手画脚!”
“他已经病糊涂了,你犯得着生气吗?”我气得磨牙道:“而且他说错了吗?他说的是整个上流社会都默认的事实!他说的没错!”
叶锋听了我的话,气得赤红着双眼,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澜儿,别人怎么说我不管,我一直相信你不会听这些闲言碎语!”我沉默的看着他,其实,我确实没听那些鬼话,只是三人成虎,说一遍我不听,说第二遍,我不听,天天说,日日说,又是报纸又是舆论的,我能不介意吗?叶锋见我沉默不语,他有些不安、有些害怕的看着我,说:“告诉我,你没有相信那些话!”
我抬起头看着他,挥开他的手,说:“叶锋,你走吧,我想静静……”
叶锋听了我的话,满眼的受伤,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绝望的看着我。我转过身不理他,他在我身后沉默片刻,然后决然而去。
我正准备给帮佣打电话,让她们把叶锋的卧室整理出来,叶锋一直没有睡他的卧室,一直和我同睡主卧,帮佣就告诉我,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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