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的,同意!”
荀亦歌连忙在凌宴背上一拍,“凌宴你呢?咱们立功了,有奖励!”
凌宴喉结滚了滚,看向叶朝时,眼神突然变得很沉静。
教导员说:“你们确实立了功,有任何要求尽管提,不过分的咱们都可以考虑。”
叶朝温和地笑,声音因为疲惫而有些沙哑,“嗯,营里尽量满足。”
凌宴张开嘴,又顿了顿,深呼吸一口,认真地看着叶朝,轻声道:“首长,我想回到您身边,继续当您的通讯员,好好为您工作。您能不能把它当做给予我的奖励?”
荀亦歌大睁着眼,教导员笑着摇了摇头。叶朝微蹙着眉,深深地看着凌宴,几乎在那双干净透明的眸子里,看到了日思夜想的爱人。
在理智赶到之前,他抿着唇角,点头默许。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朋友们说希望他们尽快相认,我也想呀,但是还是得慢慢来,起码得合乎情理。放心,文章本身不长,不会让大家等太久。叶朝那么厉害,会渐渐找到蛛丝马迹,发现凌宴就是自己的糖糖。上一更已经有朋友提到画了,是的,那也是蛛丝马迹之一。
第26章
凌宴又给叶朝当起通讯员这事在营里掀起不小的八卦,有人猜测凌宴家里有不得了的背景,有人说凌宴恐怕会直接提干。凌宴自己不在意旁人的说法——回到叶朝身边的快乐抵消了一切负面情绪,倒是荀亦歌不乐意他被别人说东说西,拉着一连的哥们儿四处辟谣,险些又跟四连的干上。好在一连本就精英多,荀亦歌后台硬本领高,另外几名兄弟也都是狠角色,他们撂明态度护着凌宴,其他人也不敢再瞎传八卦。
半个月后,凌宴的事基本没人再提。
再次与叶朝同处一室,凌宴比上次收敛了一些,最初几天只做些简单的文书工作,回宿舍后不声不响地打扫清洁,不敢碰叶朝的衣服。
叶朝话少,他不主动的话,两人之间就只有“早上好”之类的对话。
不到一周,凌宴就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黏上去,在办公室待着时就洗杯子泡茶,端端正正坐在叶朝身边,看叶朝办公,若叶朝去训练场,他便寸步不离地跟着,有几次叶朝突然抬手,都差点打到他,回宿舍就更忙了,得赶在叶朝拒绝前抢走衣服拿去洗,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洗漱完毕等着陪叶朝晨练。
他能够感觉到,叶朝看他时的目光很温和。
但这种温和与十年前不同。十年前叶朝看他时,眸底有很深的宠爱,现在叶朝眼里的温和很干净,就像看一个乖巧的小孩。
晚上关在自己的房间画叶朝,闻着隐隐飘来的药酒味,他撑着下巴,很想再厚着脸皮走过去,蹲在地上说:“首长,我帮您。”
又忍着几天,欲`望在胸中抓心挠肺,他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忐忑地敲门,紧张地说:“首长,我帮您上药,帮您按摩,行吗?”
叶朝答应了,还给他端了一张椅子。
他低着头,握住叶朝手臂的时候,心脏一阵狂跳,指尖也有些发抖。
叶朝没催他,他暗自稳住心神,专注地按摩起来,不知心情复杂的不仅是自己。
叶朝沉默地看着凌宴的头顶,眸光渐深。
这孩子身上有一些他十年来念念不忘的东西,不单单是一模一样的名字,还有那极其相似的眼神。
叶朝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因为这份“相似”,才将凌宴留在身边。
凌宴回来后,他甚至感受到了一丝难得的安心,仿佛那个人还在,还没有远去。
但这是不对的。
他的凌宴早已牺牲,他不能将想念寄托在一个同名同姓的孩子身上,把这孩子当做替代品。
可是……
叶朝轻轻叹了口气。可是人非机器,漫长的失去之后,总是贪恋那一分久违的熟悉。
凌宴跟着他,他偶尔会有种错觉,觉得爱人没有逝去。
这种错觉几乎将他平静如水的人生再次照亮,就像那个人第一次出现在他生命中一样。
凌宴听到了这声叹息,抬起眼皮问:“首长,我弄痛您了?”
叶朝回过神,淡笑道:“没有,谢谢你。”
凌宴松了口气,抬头开心地笑,“那首长,明天我也给您按摩吧!”
他晃了晃药酒瓶,“不过药不多了,这是什么配方?找哪位医生开的?我去给您拿!”
“不用。”叶朝说,“过阵子有人顺路给我送来。”
从这天起,凌宴又把按摩的活儿揽了过来,白天兢兢业业地工作,好似心无旁骛,夜里却偷偷想着叶朝自渎,射出来时轻声叫着叶朝的名字。
他想,叶朝会想着他做同样的事吗?叶朝会幻想再次进入他的身体,将他干到哭泣的画面吗?
将脸埋进枕头,身体如着火一般,疯狂地渴望被叶朝占有。
入秋,药酒耗尽,顺路送药的人来了。
那天叶朝有好几个会,凌宴单独跑回营长办公室,一瞧坐在沙发上的人,身子突然僵住。
是许慈!十年不见的战友!
许慈肩上已是两杠两星,比叶朝军衔还高一级,穿着荒漠迷彩,模样和十年前变化不大,但与叶朝给人的感觉相似,都稳重内敛了不少。
许慈站起身来,笑道:“你好。”
“首长好!”凌宴连忙敬礼,“我是叶营的通讯员,他现在……”
“在开会吧?我知道。”许慈回礼,“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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