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胡书记打过几个电话了,难为她这么晚了还不睡,秦淮有些无语的接起电话,还没等他开口,那边胡书记就急不可耐的开始嘚啵:“秦淮啊,卫许已经给我发过微信了,他情绪还是有些不稳定,你就费心多照顾他一下。”
“我记得你家就在广溪湿地旁边吧,离学校也就十分钟车程,今晚就先让他住在你家吧,辛苦你了。”
呵——呵——
秦淮一边用余光怒视着卫许满脸掩饰不住的得意,一边“呵呵”了两声,用他自己都觉得假的不行的声音谦和道:“不辛苦,应该的,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胡书记放心吧,嗯嗯,您也早点休息,好好,再见。”
秦淮挂了电话,开始思索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得罪过卫许。
“我这电动车真坐不下三个人”秦淮跟卫许大眼瞪小眼:“对了,你应该开车过来的吧?”
卫许确实是开“车”过来的。
秦淮看着眼前超级拉风的改装版哈雷机车,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就这种鬼天气,哈雷机车跟电动车有毛线区别啊!
事实上还是有区别的,因为它能坐得下三个人。
秦淮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用哈雷机车载过三个人,但据他初次体验的心得来说,别管多高大上的机车,一旦坐上三个人,视觉与情感体验跟半夜拉客的摩的师傅基本没差。
三个人叠坐在一起的姿态让秦淮不由自主的进入了摩的师傅的状态,启动之前还不受控制的吆喝了一声:“都坐稳了吗?”
卫许气急败坏:“操!你快走行不行,别特么的给我丢人了。”
秦淮:“确定不能把我电动车拉在后面?”
卫许出离的愤怒了。
拉你妹!特么的穷疯了才会有人去偷你那报废品吧!
他当初是眼瞎了才会惦记上秦淮这穷.逼吧!
“秦老师!你要再给我墨迹就立刻还‘赎身费’,我特么的马上跟你一拍两散!”
秦淮立竿见影的怂了,一言不发的拧动车钥匙,机车沿着主干道就冲了出去。
秦淮第一次开机车,心情挺激动,这风驰电掣的速度,这雨点子刷刷的往脸上拍,还真是让人有一种风一样自由的感觉。
五分钟后。
忍无可忍的卫许:“秦老师,你特么的当机车是电动车啊,我这辈子就没见谁开机车开到四十码的!”
秦淮没反驳,因为速度太快,他腿都软了,“飙车”需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他暂时分不了心。
卫许也不说话了,他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究竟什么时候瞎的。
一个小时后,车子总算“飙”到了秦淮小区的地下车库,三人愣是被毛毛细雨淋的内.裤都湿了,也多亏了秦淮“稳重”的车技,折腾了一路醉鬼都没醒。
秦淮将机车停稳后,跟卫许一起将醉鬼扶下了车。
从见到醉鬼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卫许都没有问过一句关于醉鬼的问题,就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好奇似的。
但不管怎么说,都把卫许带到家里来了,为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秦淮还是说了句:“他是我爸。”
尽管早有猜测,但听秦淮自己亲口承认,卫许还是有点说不出的尴尬,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动动死皮细胞想想,都能知道父子在那样的场合相遇得有多难堪。
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中年男人,卫许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你和他,不像。”
操!
卫许差点咬断自己舌头,这句话有多意味不明,出口后才发觉,这是人说的话吗?这是这种时候该说的话吗?
秦淮被他难得要点脸的尴尬表情逗笑了,听起来没生气:“形婚,不过我确实是他亲生的,我长相随我妈。”
卫许无意义的“哦”了一声,他没有向别人主动解释的习惯。
“叮”的一声,电梯来了,秦淮按下21楼,电梯里一时沉默的令人难受,卫许在这浓得化不开的沉默中突然想到,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机会,一个他可能了解到秦淮的机会了。
虽然可能有点突兀,但也许因为气氛刚刚好,又或许是一点他都没意识到的原因,他还是开口了:“你恨同性恋?”
秦淮有些奇怪的看了卫许一眼,没说话。
就在卫许以为他的问题对秦淮来说有些过界时,电梯开了,秦淮突然开口道:“说不上——爱从来只分真情假意,不分高低贵贱,没什么好讨厌的,但如果以爱的名义故意伤害别人就不能被原谅了。”
故意伤害别人?形婚?
形婚,确实是一个外人无力插手的沉重问题,埋藏着很多人的隐痛。
两人轻手轻脚的将秦爸扶回了客卧,秦淮喂他喝下了醒酒药,哪知一路上都没吐的人,刚喝下药就突然折腾了起来,两人又手忙脚乱的照顾了半天,直到凌晨三点多秦爸才再次沉睡。
等两人都洗漱好,已经接近凌晨四点钟了,秦淮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罪魁祸首是谁的问题了,只催促卫许赶快休息。
秦淮家的房子是四室一厅,一主卧,两次卧,还有一间书房,主卧和其中一间次卧分别睡了秦母秦父,书房的懒人沙发睡不下大男人。
卫许见秦淮向另一间次卧走去,不想表现的太猥琐,只得装模作样的客气:“我就睡客厅沙发吧。”
秦淮没跟他废话,招呼了一声“进来”就走进了房间,等卫许也跟进来后,反手关上了门。
秦淮关门的声音很轻,但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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