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子澈立时扑跪在地:“不能啊,他们所作所为都是由我指使,千澈自幼锦衣玉食惯了,受不得粗茶淡饭的苦,这才命他们出去为我寻食的,陛下明鉴,饶了他们,只要你不砍他们的手脚,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穆玄擎嘴角一扬,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随即便屏退了众人,只留五名侍位与皇子澈一干人等。穆玄擎蹲下身去,在皇子澈耳边轻声道:“朕不要你做什么,今日且与朕打个赌,若是你赢了朕便放了他们,你意下如何?”
皇子澈慢慢将脸抬了起来,问道:“什么赌?”
穆玄擎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先将你的伴读带进屋内,一会你便知道了。”
五名侍卫紧随两人身后进了屋,穆玄擎行至最后,他同院中剩余人道:“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若有不遵,今日朕要的就不止是他们的手脚了。”
“是。”众人低下头去,不敢违令。
待门合上后,穆玄擎将皇子澈拉至墙角,同他道:“你就站在此处,接下来半个时辰内,朕要你一直睁着双眼,若是能忍住不落泪朕今日便放了他们,可若你向前踏上一 步,或者说你哭了……”
他立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朕要做什么你无需知道,你只要告诉朕要不要打这个赌,要知道……你尚无资格同朕讨价还价。”
他深深看了眼左齐,此刻已是羝羊触藩由不得他多想,若再犹豫下去,不定穆玄擎就会反悔。
“我赌。”
第34章 第三十四
穆玄擎勾了勾唇角,眼角略过一道寒光,只听他同那五名侍卫道:“朕听闻渠国向来有个惯历,说是各皇子的伴读美名其曰是伴读,暗地里却是他们的私有娈童,朕对此一直都很好奇,今日见这位伴读也是生得一副好皮相,不知是否也是皇子澈的娈童?”
皇子澈又羞又恼,急声道:“我与阿齐清清白白,岂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穆玄擎扭过脸来:“既是如此,那便让朕来验证验证,你们几个,还杵着做甚,还不快些替朕看看。”
其中两名侍卫立时就将左齐扣倒在地,另一人便去撕扯他的裤子,左齐拼死反抗,依旧被制得死死。穆玄擎又怎会不知这左齐有一身好武艺,他挑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皆是千里挑一的好手。
皇子澈欲上前,不料却被一把拦住,穆玄擎道:“可要想仔细了,你只要向前踏一步便是输了,那三人的手脚可全在你一念之间。”
那边,一名侍卫早已欺身上去,只听见左齐一阵惨叫。
皇子澈攥着拳头,一字一句同穆玄擎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他?”
“贵卿何出此言?此赌可是你应了的,莫急,这才刚刚开始,你且同朕一起看场好戏,这活生生的春宫图,可不是随时都能看见的。”
若上前,不仅救不了他,还会害其作两人跟着丧失手脚。他不能也不敢,与其眼睁睁看着左齐被□□至此,也不愿看着他失去手脚。自十二岁那年与他相熟,一晃五载过去,在他眼中左齐何时何地都是最意气飞扬的少年,他不敢想象失去手脚的左齐会是什么模样,更是不愿去想。
他就这么睁睁的看着,将嘴唇咬出血,将指甲抠进肉里,这些微乎其微的动作制止不了心中的疼痛,只觉眼眶越来越热,有什么东西立马便要溢出来。
不能哭,不能哭……皇子澈在心底疯狂的嘶吼,可眼泪这种东西又岂是他想止住便能止住的。他抬手摸到发髻上的冠簪,猛的一抽,直直朝自己的眼睛刺去。
“不……”左齐一声长啸,欲制止却为时已晚。只见皇子澈举着血淋淋的冠簪,浑身猛烈的颤抖着,怔住片刻又疯了似的笑起来。殷红的鲜血随着右脸颊流淌下来,远远望去,像是他正流着红色的泪。
穆玄擎扭头望去,嘴畔的笑意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随即扬声道:“都住手。”
他以失去右眼的代价换回三人的手脚。
左齐当夜发热不止,朦胧间他感觉到有一个人彻夜守着床前,凌乱的发丝将这人的脸遮去大半,只是右眼缠着的纱布太过显眼,想不在意都难。
讨不来发汗的药,楠儿便只能熬些生姜与花椒趁热让左齐服下,并且不停换着凉水为他降温。这些事情本该是由她做的,可皇子澈却命她退下,屋内只留了他一个人。
左齐彻夜处于冷热交替中,时而热得浑身冒汗时而又冷得瑟瑟发抖,皇子澈一遍遍为他擦拭着身体,手在尚未褪去的鞭痕间来回游离,心被眼前这副伤痕累累的躯体灼得焦黑一片,却再流不出一滴泪来。
左齐缩着身体直叫喊着冷,皇子澈扔下手里攥得温热的面巾,上榻将左齐揽进怀中,借着自己的体温为他驱寒。即便片刻过后他又热得满身是汗,即是自己的衣衫被对方汗水打湿他也不曾松手。
他能做的仅仅只有这些了。
穆玄擎并未就此做罢,他小惩大戒,勒令‘阑央宫’禁食七日。左齐尚未痊愈,皇子澈又有伤在身,不多加调养也就罢了还让禁食,这无疑是将他们往死里逼。
楠儿开始在院中四处寻一些能食的草根用以充饥,如此维持了三日,众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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