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乡下, 已婚的女人更没有避孕的想法,在她们想来,有吃汤药的钱还不如存起来,存的多了就能买亩地了,也因此,每家每户的孩子都不少,像王家有三个孩子都算是少的,哪家哪户没个四五个。而且在乡下,女人多是在冬天生孩子,能来年春播的时候她们的身子也都养得差不多,一点儿都不耽误下地干活。
王修晋想到上辈子的优生优育,再对比现在的乱生乱养,养不起就卖孩子,扔孩子,着实气愤难言,却又无可奈何,扔的,卖的,多为女孩,少有的男孩,那是家里实在是掀不开锅,或是不是亲生的。王修晋无力阻止,也没办法改变,只能学着适应,淡漠。
大夫坐着马车到达村长家,一路上都在想李村居然有这么富的人家,看看车里的东西,饶是城中大户都比不上。进了村长家门看到气质斐然的两人,大夫才想起李村可是出了位将军,这两人怕是从京城来的。
村长倒是和大夫相熟,见到人,便立刻把大夫拉到王修晋身前,王修晋怀里的孩子仍在发抖,脸色和嘴唇发紫。大夫扫了一眼孩子,并没有接过村长媳妇递上的热茶,而是给小婴儿把脉,“先用烈酒给孩子擦身,再包起来,每半刻一次,若发出汗,便无事了,以后得仔细养着才行,若发不出汗,怕是也活不久了。”
听完大夫说的话,王修晋的脸都绿了,有些懊恼,他怎么就忘记了用烈酒降温的事,立刻让家丁把准备给村长的好酒拿来,在村长是有些不值当的,若是个男娃救了也就救了,一个女娃娃,死了就死了吧!还救什么。不过,话,他是不敢说的,大户人家就是有钱愿意舍,他也不能拦着。王修晋没多余的心思注意村长,倒是李菻善语气不善的向村长询问,孩子是被人丢的,还是被人偷了后丢的,为何孩子不见了,不见有人找。
村长也看不出李菻善是什么态度,心下犹豫了一下后才缓缓开了口,“女娃娃不值钱,日后还是赔钱货,家里孩子多的,养不起的,养大了卖也没个高价,就会趁着孩子还小的时候扔掉。”村长语气里虽然没有过多的情绪,却仍让李菻善听着不舒服,怎么听着有些理所当然的意思,淡淡的扫了一眼村长,李菻善把注意力放到了女婴身上。村长因为李菻善扫的那一眼,觉得温度降了降,怀疑是自己说错话了,还是在外面冻着了。
王修晋觉得村长家并不适合孩子呆,便决定连夜赶回京城,在用烈酒擦了两次后,马车已经套好,既然没有人找孩子,这孩子就归他了,李菻善直接向村长说,孩子他们要了,上族谱便是,如果村里这边为难,不要紧,左右京城家中也有一份族谱的,并说若有人找这孩子,村长当不知道便是,到了晚间还没有人寻来,可见对方已经认定孩子死了。
村长听到这里,傻眼了,他算计好的要把孙子过继给京城李家,想借靠李家的大山啊,怎么突然被一个路边的女娃顶了,“这,这,女娃不知是谁家的,若不是李家的血脉……”
村长想拿血脉说事,却被李菻善冷冷的扫了一眼,“血脉?卖了那么多女娃,你怎么不担心血脉外落?那些被扔掉的,你怎么不念着她们身上同样流着李家的血。”
村长若是再傻也知李菻善是生气了,连忙唯唯诺诺的道歉,心里频频叫苦,盘算落空不说,还得罪了京城李家,和京城李家的关系稍有缓和,他又一不小心得罪了人,村长肠子都快悔青了,不敢再多言,恭敬的把人送上马车。大夫要一同回城,路过村长的时候,大夫小声的说了一句,“瞧不起女娃?你谁生的石头里蹦出来的?”
村长闻言身体一僵,再加上之前没有正面应下李菻善的话,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想要上前向李菻善表个忠心,也不知迈腿迈错了,还是刚刚身体僵住,整个人向前倾,然后直接趴到了地上。正巧王修晋抱着孩子转身,王修晋看了一眼村长诚惶诚恐的样子,淡淡的开口,“村长乃是长辈,便是需要行礼也不会行如此大礼,晚辈受不得。”王修晋说完之后才向后退了退,转身抱着裹得相当严实的女娃上了马车。
村长家的条件确实不错,但在取暖的方面仍是不怎么样,因他们到来特意加了几个火盆,还把火坑烧得特别热,可房间里的温度还不如马车来得暖和。
村长忙爬起来,顾不得疼痛走到马车外,向已经把门关上的车棚,再三表示此次不会让他人知道,会在下一次开祠堂时,把女娃的名字记上,还请早日把名字着人送来。车棚里并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村长急得在大冷天里出了一身的汗,然后就见赶车的人挥起鞭子,直接驾车走了。村长心提到嗓子眼,不知道如何是好,唉声叹气的,懊恼,悔恨纠结在了一起,别提多心烦了。
大夫原本不赞成连夜把孩子带走的,但坐在马车里感受到比他去李村时还要暖和后,大夫觉得走比留在村长家更能给女婴增加一些活着的希望。大夫在城门口便下了马车,王修晋和李菻善的马车一路飞弛回京,在京城城门正在关时进了城,进了城之后,赶车的马夫下了马车,向正在组织人过来抓人的城守走去,把令牌拿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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