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宸冷冷一笑说:“是,你不是倒霉蛋,你是蠢蛋,多能耐啊,能耐得想不出别的方法,就自己把自己的魂魄给散了。”
“你!”灵止被应宸戳中痛脚,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全然不见了,“啊对,我哪儿有你聪明,你聪明到自不量力,打输了被人封印在冰山里,出都出不来!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啧啧,真给你们御判司长脸啊!”
被翻出黑历史的应宸瞬间黑了脸:“你!”
“怎样!”
心里的沮丧和遗憾此时全被忘到九霄云外了,杭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俩人,加起来都快上万岁了,居然能吵得这么没有营养。
杭睿忽然觉得有些丢人,那俩一个是自己的前世,一个是自己的爱人,简直是“亲妈和媳妇吵架了应该帮谁”的终极升级版,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有多少前人倒在了这里,杭睿自认不够聪明,解决不了这个世纪难题。
杭睿刚退了两步就看见阿横坐在一块石头上,捧着脸看两人吵架,看得津津有味,就像是第一次看见马戏团表演的小朋友,两个眼睛放光,认真而专注,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哭笑不得的杭睿走到阿横旁边,他还有问题想要问他。
“阿横,”杭睿在另一块石头上坐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阿横恋恋不舍的收回看热闹的眼睛,看着杭睿认真的说:“你问吧。”
杭睿从刚才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时有时无的池水,还有忽然迸发而出的光亮,都让杭睿很在意。
“你……一直被困在这里吗?”
“这里?”阿横抬起脑袋到处看了看,然后摇着头说,“不是这里,这里没有水。”
果然有问题!
刚刚杭睿就在思考,每一个阵脚里都只压着一个精怪,为什么这里会有两个?
如果这里一直都是玄蠭后的巢穴,那么阿横又是从哪里来的?
杭睿回想起刚才千钧一发之际,阿横忽然出现救了自己,时间怎么会那么刚刚好?不早不晚的,就在自己快要粉身碎骨的时候阿横出现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如果阿横没有问题,那么是谁这么不希望自己死呢?
不是应宸,也不可能是灵力快要消散的灵止。
那么会是谁?
“在想什么?”
听见应宸的声音,杭睿回过神,下意识的问:“你们吵完啦?”
灵止气不过伸手过来,在杭睿的脸上掐了一下:“谁要跟他吵架!”
“哎哟!”杭睿痛得下意识地捂住脸,然后抬起头茫然地问灵止,“你刚刚踢应宸他都没反应,为什么你掐我我会觉得疼?”
“那必须疼!”灵止气鼓鼓地说。
应宸心疼地给杭睿揉了揉脸,消除了他脸上的痛感,横了灵止一眼,才温柔地给他解释:“虽然他只是一缕残魄,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血脉相连,所以他偶尔能触碰到你。”
杭睿明白了应宸的意思,其实是因为自己这个身体是用灵止的尸骨做的,说难听了,可能就跟鸠占鹊巢差不多了……
应宸看见杭睿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有些事情,三言两语还是改变不了,只得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这里撑不了太久了,我先带你出去。”
“好。”
“我呢?”阿横着急地站起身,指着自己说,“你们……你们难道要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这些堆积成山的玄蠭尸体吗?”阿横越说越慌张,三两步走过去拉着杭睿的衣摆说,“带我一起走吧!带我走吧!我很好养的!放鱼缸里就行了!”
还没等杭睿答应,应宸就说:“把玉璧交出来了,我会考虑。”
“我真的不知道玉璧在哪里啊!”阿横急得一蹦三丈高,最后破罐子破摔地说,“那不然你剖开我吧!”
“好啊!”
“别!”杭睿差不多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赶紧拦住了应宸,“他被困的地方应该不在这里,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阿横才会从他被困的地方来到了这里,我们只需要找到阿横应该在的那个阵脚,如果我没有猜错,最后那个玉璧应该就在那里。”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阿横点头如捣蒜,激动地说,“我还在睡觉呢,不知道怎么就游到这里来了。”
应宸心里已经猜到了原因,市中心广场上那个莫名出现,却又还没打开的阵脚,恐怕最后一块玉璧就藏在里面了。
应宸掬了一捧水让杭睿捧着,然后还没等应宸开口,阿横就用不符合他表现的机智,立刻变成了一条大红色且优雅的鱼,拖着长长地鱼尾,一瞬间就适应了新的环境,愉快地在水里游来游去。
出来之后,应宸转头看见那个太平缸已经彻底碎了。
果然如同他猜测的那样,这个阵脚的入口就是这个太平缸,芥子都能藏须弥,一个太平缸自然也能装得下一个阵脚。
东方的天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夜晚已经过去,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听见耳边传来的鞭炮声,杭睿才借着月光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一瞬间地惊吓之后,杭睿感觉到了背后坚实的胸膛。
杭睿看着不远处鞭炮的火光,感叹道:“凡人的一生太短暂,也太脆弱了。”
无论是谁,争尽朝夕也不过百年时光,生前如何风光霁月,死后都不过是一堆白骨。
应宸将杭睿圈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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