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班的女孩悄悄跟他说:“你怎么不理他呀?是不是吵架了?嗳,还是谈一谈吧,他看起来好难过”。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说点什么好。
他对别人的心意向来分得清。那男孩害他尴尬,但那一腔热情里满是纯粹善意。他并不忍心真的拒绝。
可是他又很焦躁。
他得到过女孩懵懂的爱恋和男孩纯真的友情,体会过成年人克制的倾慕和赤裸的yù_wàng。说过了,他分得清。可是高扬没法归类到其中任何一种。
他看不清,所以分外焦躁。
事情的分界点应该是一年半前,两人大三下学期时。
那时夏星再一次成为联欢晚会的执行委员会成员。和大家彻夜布置礼堂后,他走进春日的晨光里。那一天太美好了,微风清凉,麻雀叽叽喳喳,香樟旱柳开始冒芽。他突发奇想,招呼同学们先走,自己一个人溜回礼堂背面,躺在那破败的长椅上。
他想要在户外睡一觉。
他闭上眼睛,睡意袭来却尚未淹没。就在那时,高扬来了。
哪里需要睁眼,凭着气息他就能认出他。
他感到他凑近了。军训之后,他一直离得远远的,可是现在,他又凑的这么近。他相信自己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碰到他的身体部位。
夏星心如擂鼓。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他满怀期待。他做什么都可以。他全部愿意接受。夏星感到自己几乎疯狂起来。
可是他走开了。
夜里夏星梦见了他。他手掌灼热坚硬如烙铁,他掐住他的脖子,他眼中黝黑深不可测,他进入他的身体。醒来时夏星身下床铺被冷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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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的性意识觉醒的特别早。伴随而来的还有奇特的癖好。
小小年纪的他,把妈妈的20寸旅行箱偷偷拖到自己床底,带上麻绳钻进去,摸索着捆住自己双腿,在手腕上套一个活结,用牙齿扯紧。他紧紧蜷缩,尚未成形的小小yīn_jīng一下下摩擦着箱子内壁。高潮自然是没有的,但那绵长的酥麻感令他深深上瘾。
这癖好随着时间变得越发严重。
大二时夏星找到一个专业人士。对方是四十余岁、事业有成的体面人士。时不时,他们两人在那豪华宽阔的顶层公寓玩秘密的游戏。他被他用各种工具拘束起来。和小孩过家家的绳子不同,那些拘束极其严厉。他被摆出各种姿势,身体每一寸都被固定,眼睛被遮盖,嘴被塞满,尿道和gāng_mén都被堵塞起来。他脆弱又无助,在黑暗中瑟瑟发抖,而快感也悄悄滋长。
他从未和那年长的男人xìng_jiāo过。他从未和任何人xìng_jiāo。他不想要、甚至害怕xìng_jiāo。他的快感全部来自游戏本身。
可是眼下,他梦见高扬插入他。
他又害怕又愤怒。心中生出怨恨来。
夏星告诫自己,不要,不可以,高扬是无辜的。可是没用,理智如何控制心意?那说不清道不明、大约是怨恨、就当是怨恨吧的植物,在胸中不断生长,直至枝繁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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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开始习惯性的从暗处注视高扬。他善于隐藏,从来不会被发现。
高扬这些年来体格越发大了。他在球场挥汗,热起来就把t恤随便扯掉,身上每一根筋肉都闪着光。
他想象和他交媾。心中酥麻得牙关都酸起来。
可是夏星的xìng_ài,从来和那些黑色的器具混杂交织在一起。撕不开的。不可能的。
而高扬在青天白日下如此闪闪发光。他望过来时,夏星看见他眼中倒影纯白洁净如天使。
夏星不愿意去玷污那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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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那天,高扬突然扑过来,抱住了他。
他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自己的龌龊心思暴露了。那一瞬间他脑子里疾风暴雨,闪过无数画面:高扬啃咬他的脖子,高扬掐他的腰,高扬进入他。
可是高扬抱着他,姿势态度几乎可算礼貌,他良久抱着,一动不动。就和那天在礼堂后门一样。
夏星的心中卷起铺天盖地的暴怒。那早已繁茂、名为怨恨的植物呼啦啦疯狂作响。
是你招惹我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摆出迷恋又崇拜的姿态。你让我怎么办?你把我害成这样,自己却从头到尾冰清玉洁的样子。
夏星失去了理智,他想要报复,想要弄脏他。
你把我当天使捧着?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最不堪的样子。
夏星在约定以外的时间闯进那位年长者的家里。
……把我绑起来,装进箱子里……要胶衣,对,我不喜欢胶衣,可是胶衣看起来比皮革更刺激。跳蛋要带电的,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不喜欢电击还用你提醒我?给我用最长最粗的口塞,没关系,我受得住。你那儿是不是有那个什么“我是物品,请使用我”的鬼册子?给我装进箱子里。
年长者无奈的看着眼前完全炸毛的小朋友,平静的出声提醒:他如果把这件事说出去,你怎么办?你刚考取研究生吧?你想把一辈子的前途葬送掉?
夏星愣住了。他没想过,可是他觉得这不可能。高扬可以无意识用刀剜他,却绝不会故意伤害他。
夏星莫名有这个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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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被装进箱子送去高扬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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