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骆川去s市出差了,”王骆山拎起自己鱼钩上手指大小的鱼,怒道:“好不容易没人抓我把柄了,你哥也不在,你还不去玩点刺激的,这他妈这么贵的钓场还钓不上来鱼。”
s市来回就要一天,也怪不得施焕没有回家。他不好意思给施焕打电话,但问了几次小唐对方也支支吾吾不肯告诉他,实在很奇怪。
施荣叹了口气,看着自己面前没有一丝波纹的水面,“我上次看我哥钓得还挺多的啊。再说我哥就跟我爸一样,现在这么忙我再给他添堵,我不是狼心狗肺吗。”
“也是,你家跟我家不一样哈。”王骆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其实……我听说是跟你姑姑有关,因为上面没谈下来,s市的项目被停了。”
这是两家之间的生意,而且是在施家内部出了问题。王骆川已经和施焕谈好了协议,现在项目做到一半,传出去施家内部闹分裂,施氏不再是施焕的一言堂,其他几个合作的小公司不一定会怎么想,也肯定会造成股价震荡。对于王家来说,帮忙掩盖的同时也有了一个把柄抓在手里。
现在告诉施荣这个消息必定是节外生枝,但他也看不得施荣这样担心。
对于施家的事他也大概有些了解,他们兄弟跟其他施姓的股东大多不和,因为施焕打破了施家原本错综复杂的股份关系。在过去几年不动声色收购了很多小中股东的股份,一跃取得经营控制权,还是在施父过世后股权被瓜分完毕,没有一点落入他们兄弟手中的情况下。
当然,王骆山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他只知道施家亲戚关系复杂,不知道当年趁着施父施母过世,在一片混乱中立即稀释掉施父股份的正是他们的姑姑。
施荣手抖了抖,立刻收起了钓线,虽然他一条都还没钓上来。
“谢了哥们,我得去一趟s市。”
王骆山对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大喊道:“别说是我说的!”
施荣定了当晚的机票,打车直接去了机场。现在这种情况施焕肯定在s市的分公司里,因此他也没有再问小唐,凌晨两点到s市后直接去了分公司。
其实他能做什么呢?施焕在车上一直问自己。中学的时候施焕工作太忙,他每天跟社会上的朋友混日子,高考也没有考上学校,施焕掏钱让他读了个大学。现在更是在公司里一点都帮不上忙,明明施焕正被群狼环伺,信任不了任何人,他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但是见不到施焕,他实在不能安心。
施荣从没这么后悔过自己学的太少,他过去以为施焕能解决一切问题,施焕看起来强势又冷静,但他从没真正地为施焕着想过。
他配不上施焕对他浓烈而毫无条件的爱。
姑姑是那样的人,抓到施焕的破绽就会狠狠下手。而施焕工作起来不要命,中学的时候施焕胃出血还说是出差,还是他逼问小唐问出来的。
凌晨两点,城市漆黑一片。施氏的分公司面积不大,只占了这个大厦的两层楼,从外面就能看到一扇窗户刺眼的明亮。大门已经落了锁,施荣输了密码就打开了。
他一路飞奔过来,气喘吁吁地打开施焕办公室的门。果然看到施焕从电脑面前抬起头来,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还是你故意瞒着我?”
施焕没有说话,大概是默认了。
男人已经三十二岁了,虽然还是青壮年,但跟二十二岁的时候毕竟不一样了。他看上去像很久没有睡好,虽然精神还算不错,但眼下一片青黑,青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
对于一向整洁优雅的施焕来说,这已经是很不好的状态了。
“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告诉我?”施荣几乎没有看到过大哥这幅样子,可在他这么繁忙疲累的时候,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地在跟朋友钓鱼。“你还把我当成小孩子吗?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不是中学生小学生!”
“嗯。”
“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就算、就算我没用、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些吧……”
“我知道了。”施焕走过来把他揽进怀里,“别哭了行不行,二十二岁的施荣?”
自己的不争气和施焕的隐瞒同时沉重地压到了施荣的身上,他不想让施焕分心,拼命抹着眼泪,可怎么都憋不回去,只好哽咽着说:“不是说爱我吗……嗝、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吧……我也、也……”后面的话他又说不出口了。
嘴唇上突然一热,施焕偏偏在这时候吻他。即便轻轻一推就能推开,施荣还是没有动手,而是任由施焕吻完,“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那种爱。”
“我、呜……”施荣很想给男人一个答案,可他说不出口。
他们面对的实在太多了,都是男人,并且还是亲生的兄弟。单看其中哪一个前提施荣都会果断地拒绝,可这两个连起来,变成了施焕,他反而犹豫了。
“别说了,我不逼你。”施焕又亲他,“你能来,我很高兴。你不是没用的,你是我弟弟,我爱的人。”
“那为什么……呜、一开始不叫我……”
施荣使劲瘪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哭腔,看上去非常搞笑,又可怜巴巴的十分勾人上火。
“姑姑的那些事你忘了就好。”施焕不动声色地搂着人往旁边的休息室走去,“而且方家也跟他们勾结在施压了,大概是方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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