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终于来了电话,于森立刻接起:“怎么样?”
“您先冷静,听我慢慢讲,据于先生所说,事情的大致经过是这样的,他周末晚上在外面见过那个女孩一面,这女孩是镇中心小学六年级的学生,他认识,当时跟一个男青年在一起,说男青年是她朋友,于先生好意劝女孩早点回家,就是这样,结果女孩的家长第二天带女孩到派出所报案,说女孩被人强/奸,女孩指认是于先生。”
“妈的混蛋!一个孩子为什么胡扯!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不会调监控吗?附近总有证人吧,带那个女孩去医院检查啊!操!”于森愤怒地踢翻了面前的椅子。
“于先生遇到女孩的那条街比较偏僻,没有监控,警方也暂时未找到证人;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女孩在医院的检查结果是,□□破裂,但是没有采集到男性精子;现在女孩一口咬定是于先生性侵,除非有新的证据或者女孩改口,否则这个案子恐怕……”
“别说恐怕!”于森冷声道,“我雇你来做什么的?没证据你给我找证据,我给你三天时间,我要看到我哥回来。”
“收到。”
晚上的时候,律师又来电话:“于总,我下午去见了受害人和她的父母,根据我的判断,女孩子在说谎,她的父母也不知情,让女孩改口供恐怕比较困难,我现在正在尝试寻找那晚和女孩在一起的男青年;另外,于山先生说,若实在找不到其他证据,他的家里有一份诊断证明,是关于……嗯……他的身体,这个,也许可以作为证据。”
“在哪里?”
“在卧室靠窗的床头柜抽屉里。”
“好,我马上去找。”
于森挂了电话,就进去卧室翻找,果然,在床头柜抽屉的最底下,翻到一个密封的袋子,里面有x光片、还有病例和诊断证明。他拿出手机准备让律师过来取资料,却突然瞟到诊断证明上的几个字。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默默地浏览着诊断证明上的每一个字:因外伤所致生/殖/器/勃/起功能障碍,丧失性/功/能及生/育功能。他又翻开了病例,病例上标注的时间是五年前,写着伤病的过程,是在工地塌方导致的事故,他整个腰部被水泥盖板砸伤。
他想起他问于山为什么还没娶媳妇,于山笑着说自己太丑女人都看不上……阵阵心酸涌上心头,于山此前种种不自信的表现,他终于找到了根源。作为男人,这份病例大概是对他最无理的侮辱吧,现在却还要把这些当做呈堂证供让所有人参观浏览吗?
于森又给律师打过去电话:“你告诉我哥,病例找不到了,我们再找别的证据,和那个女孩一起的男青年能找到吗?”
律师办事很有效率:“已经找到了!”
“好,给他钱,让他去派出所自首。”
“……”律师,“我现在正赶去见他,有进展我会立即向您汇报。”
后来的事情就是一滩狗血,男青年在某人的威逼利诱下主动向派出所自首,称那女孩是她的女朋友,他们发生关系是双方的共同意愿,他不愿意把无辜的人牵涉其中才来自首。女孩也主动承认是母亲发现她走路不正常、同时又发现了她底裤上的血迹,而她又没来例假,在母亲的追问下,她害怕被责备才撒谎说被人□□。
由于女孩和男青年都未及18周岁,女孩父母也要求撤案,派出所对男青年进行了教育和相应惩处。
事发后第二天,派出所释放了于山。
小锐开车把他们送回于山的家,路上,于森一直握着于山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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