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奥斯顿便不再跟他废话,将瓶口塞进他嘴里继续灌。
不知道是奥斯顿的威胁起到作用,还是鹿鸣泽实在没有力气了,他渐渐停止挣扎,被灌进一瓶营养液后彻底安静下来。奥斯顿累出一身汗,确认他把东西都吞下去了,才将鹿鸣泽摔在床上起身去换衣服。
奥斯顿把制服脱掉,站在衣柜前面往身上套t恤,时不时回头往床上看,他见鹿鸣泽安静地躺在那里没作妖,才略微放心。
他换好衣服后重新在鹿鸣泽床前蹲下,后者翻个身背对他,抱着枕头缩起来。
奥斯顿感到一点悲凉的情绪从心底涌上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脱掉鞋爬上床,轻轻抱住鹿鸣泽的肩膀,见后者没有推开他,才说:“我们谈谈好吗?”
鹿鸣泽没说话,奥斯顿从床头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干净下巴上的污渍。鹿鸣泽下意识躲了躲,奥斯顿便趁机把他掰过来,让鹿鸣泽面朝自己:“阿泽,来,看着我……”
鹿鸣泽把脸扭到一边:“我不想跟你谈。”
奥斯顿无奈地叹口气,将他抱进怀里:“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鹿鸣泽没说话,他被灌了两瓶冷滑的液体,胃里面有些不舒服。奥斯顿也不催促他,只搂着鹿鸣泽的腰用力把他抱紧。
过了好久,奥斯顿察觉到鹿鸣泽动作很细微地摇摇头,他闭上眼睛,把下巴抵在鹿鸣泽头顶轻轻叹气,心里的怒火倒是随着他的摇头,像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灭得一颗火星都没有,只剩水蒸气在滋滋作响。
奥斯顿有些悲哀地想,鹿鸣泽有句话说得倒是对,他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而他又何尝不是?
奥斯顿在他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揉几下,小声地自言自语:“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因为知道他并不会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甚至在某些事情上,鹿鸣泽连自己的为难之处都不会让他知道,奥斯顿相信这并非简单的自负或者性格问题。
他只是……不相信他。
鹿鸣泽突然抓住奥斯顿的衣服,把脸埋在他胸口,一只手环过他的肩膀抱紧。奥斯顿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地搂住鹿鸣泽,将他整个人带进怀里。
“我觉得……”
鹿鸣泽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完这三个字,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奥斯顿静静地抱着他,他以为鹿鸣泽睡着了,正打算把被子拉开,鹿鸣泽却突然说道:“我觉得,我不适合做这个……”
奥斯顿听懂了他说的什么意思,鹿鸣泽还是想离开这里,他不想再跟他做事,自然以后也不会在一起。
奥斯顿有种突然被噎住了的感觉,说了这么半天,他居然还想离开。奥斯顿撑着手臂想起来,却被鹿鸣泽一把拉下来,他贴在奥斯顿耳边急促而浅声地说:“你也……”
鹿鸣泽说了两个字又不再继续了,知道结果的话说了也没用,只会让双方都徒增难堪。
他最终只说:“战争是无意义的。”
奥斯顿叹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搂住鹿鸣泽的腰将他拽起:“跟我来。”
鹿鸣泽现在整个人都很茫然,任由奥斯顿把他拉起来。奥斯顿从柜子里找了一件衣服给鹿鸣泽换上,然后带他去浴室刮掉胡子,将仪容整理好。
鹿鸣泽低头拽着身上的t恤看了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整个过程中他也表现得很配合,除了没什么精神,一切都显得很正常。但是奥斯顿知道并非如此,他盯了鹿鸣泽三天,丝毫不敢放松,他那个状态就像随时会从了望塔上跳下去一样。
奥斯顿笑着拉过他:“我带你去个地方。”
鹿鸣泽抬眼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兴趣,奥斯顿依旧笑着,在他头顶揉两把:“走吧,我们得快点,不能被别人看到。”
鹿鸣泽终于有点反应了:“去哪里?”
“你去了就知道。”
鹿鸣泽跟他出了驻地之后才明白奥斯顿为什么那样说,他带他上了飞行器,然后离开这颗星球。奥斯顿作为援军领导者,按道理说不该擅自离开,所以他们得背着西维尔的人,不然很可能被他找麻烦。
鹿鸣泽从来没见过奥斯顿开飞行器,他总是有专属的司机,以至于鹿鸣泽都忘了奥斯顿是格拉斯哥毕业的。
他们没去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是回到了主星,不过这个地方他从来没来过。他们降落在一片草坪上,这里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建筑,街道也不是清漆石压出来的,而是斑斑驳驳,乱石杂草,这里的环境有些像斯诺星。
鹿鸣泽皱起眉:“主星也有这种地方?”
奥斯顿笑着点点头:“哪个星球都有贫穷的角落,我不能说这是主星最黑暗的地方,但是这里聚居的确实都是穷人。”
鹿鸣泽默默跟在奥斯顿身后,他们边走边看,这条街道非常冷清,偶尔有穿着破烂的人从他身边路过,他们形色匆匆,面色也不好,一看就是生活困苦的人。
“他们都是靠耕作为生的平民,不是那种拥有现代化大机械帮助耕作的农场主,而是只能靠双手劳作的普通人。”
奥斯顿在一旁为鹿鸣泽解说:“但是这些人每年都要向贵族缴纳高昂的赋税。你可能没有见过这种人,他们甚至不如斯诺星上的人,虽然有身份,却永远生活在贵族压迫之下。”
鹿鸣泽看向他——他想说自己知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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