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天亮才沉沉睡去。反正刘夏不用上班,索性继续补眠。
陈晓东九点的时候接到沈婷的电话,说让陈晓东来汽车站接她。陈晓东只能爬起来,刘夏本来也准备起来,但陈晓东让他别管继续睡,刘夏正好没勇气面对分别,于是就选择继续睡了。陈晓东收拾好东西最后抱了抱刘夏,开门走了。
刘夏躺在床上听着关门声,心也彻底空了。抓起还带着陈晓东体温的被子,上面充满了陈晓东的气味,刘夏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不过实在太疲倦了,所以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一直到中午才被敲门声吵醒。
刘夏睡得迷迷糊糊,被叫醒心里老大不愿意。带着起床气爬起来,瞬间袭来的疼痛让他瞌睡醒了大半。
敲门声一阵急过一阵。刘夏趴在床上适应了一下,勉强扶着腰挪去开门。见到是严冬,而且竟然难得地戴着眼镜,刘夏心里莫名腾起一阵紧张。他吞了口口水,嘴里说着进来,自己则尽量姿势正常地走进卧室穿衣服。
“还没起床?”严冬踱步进来,俨然家长训斥赖床的儿子的架势,转脸却发现刘夏的异样,于是又皱眉问:“怎么了?”语气比刚才还严厉几分。
“没什么。”刘夏讪笑着说。
“不舒服吗?”严冬语气一下子软和下来,三两步走到刘夏身边温柔地抱住他。
“没有。”刘夏立即推开他,独自走进卧室。三两下穿好衣服出去,就见到严冬坐在沙发上。和刚才关切的神情不同,此刻他面露杀气。
刘夏走近,发现他正在翻看他和陈晓东的相册。刘夏一把夺过,合着桌上的房契、戒指一起收进昨晚陈晓东带来的牛皮口袋里。
“他昨晚来了?在这儿过的夜?”严冬语气还保持着风度。但看刘夏宝贝似地收起相册,胸口一阵痛过一阵,看到还有一枚戒指的时候,更是让他彻底脱力。
刘夏不回答。只把东西收好,然后转身准备拿进卧室。
严冬蹭地站起来,抓紧刘夏的胳膊,表情凶神恶煞:“你不是说不爱他了吗?不爱了还和他上床?”
刘夏挣脱严冬的束缚,道:“晓东今天就要走了,我们就是想好好道个别。”
“分手炮?都分手了还来纠缠不清,把相册留给你是什么意思?让你不要忘了他?好随时回来找你打免费的炮?对,”严冬抢过刘夏怀里的口袋,扬了扬,“还把约炮的地方都准备好了。”说着把口袋粗鲁地扔到地上。
“晓东没你说的那么龌龊!”刘夏火冒三丈,推了一把严冬,蹲下去捡起散落的东西。
“我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严冬看着蹲在地上的人,爱恨交加,恨不得掐死他,咬牙切齿地说:“他不龌龊,那你呢,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送你一套房子又把以前的照片戒指拿出来,你就感动了?就又回头了?”
“你自己天天在零点鬼混,有什么资格说我?”刘夏站起来,怒目而视。
“什么?我天天在零点鬼混?”严冬怒极反笑,一把捏紧刘夏的下巴,表情像准备把刘夏掐死。
刘夏拼命挣扎,但根本无济于事。他的脸色逐渐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的惨白。
最终严冬还是松了手,狠狠地把刘夏推出去。刘夏撞到茶几上,然后跌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
“我真的是天下第一大傻瓜。”严冬恶狠狠地说出这句话,夺门而出。
严冬走后,刘夏坐在地上又缓了半天才缓过来。重新收拾好散落一地的东西,拿进卧室的柜子里。理智也逐渐回笼,心知刚才说话有些失分寸。刘夏正想着晚一点等他们都冷静冷静再给严冬打个电话,专属味道的铃声响起来。
这样真的好吗?刘夏站在祥记餐厅的门口又犹豫了。刚才陈晓东打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沈婷也要来。她会相信他和晓东只是好兄弟?还是说是故意来宣战的?
刘夏心里琢磨不透,肚子突然疼起来,赶忙跑进餐厅里的厕所。明明昨天晚上有好好清洁,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拉肚子了,不过好在没有上次那么严重。从厕所出来,刘夏就看见陈晓东站在门口正在找他,臂弯里还挽着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亲密的依偎在陈晓东怀里。画面无比和谐。
他们果然很般配。刘夏心里想着,让自己面上做出高兴的表情,朝他们走去。
整顿饭吃的意外平静。沈婷天真烂漫,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对刘夏很照顾,每次和陈晓东说话都会问问他的意见,使他不会太尴尬。和陈晓东的互动也始终默契十足,外人一看就知道是恩爱夫妻。听说她家里还是安林市有名的地产大亨,对陈晓东的事业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晓东找了个很好的女朋友。刘夏心里安慰自己。
吃过饭,陈晓东和沈婷就要开车回安林市了。陈晓东的行李下午的时候也已经联系搬家公司运走。这一去就是真的再也不回来了。
沈婷提议先送刘夏回家再走也不迟。
刘夏果断拒绝了。
“我还要去零点。”刘夏说。也不算借口,他该去跟严冬解释解释。
陈晓东知道刘夏虽然表面没什么,但看见自己和沈婷这么亲密心里肯定不舒服,于是没有勉强。招手帮刘夏拦了辆出租车。
明知极可能是永别,却连一句珍重也不能好好说出口。
目送着刘夏远去,陈晓东心里一阵阵泛起酸涩。但也只能藏起所有思绪,牵着沈婷缓缓往停车场去。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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