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杀了我也不改变不了真相,你就是一个盗用他人身份的蟊贼。”
白霏霏转过身,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嘉嘉,我知道你方才遭了贬责,心中难免不痛快,不过这我是可以解释的。”她一手抚上陈嘉的侧脸,深情道:“嘉嘉,若是不废除你的公主身份,你我便永远是兄妹,如何能成婚?我这般做,都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可以误会我?”
这番话听上去没有丝毫破绽之处,反倒彰显了面前人的良苦用心,可是这是真的吗?
“你还想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陈嘉捧住白霏霏的脸,开始撕扯对方的面皮。
瞧见陈嘉的动作,白霏霏心头大惊:难道嘉嘉也知道这人.皮面具的存在?
这面具制作的材料和手艺极为不易,不可轻易损坏,她当即拍开陈嘉不安分的手,呵斥道:“陈嘉,今日之事我念在你丢了爵位情绪失常的份上,不再追究,你且回去吧。”
说完她便要进入清凉殿。
陈嘉心头憋着一股火和不甘,哪能便宜白霏霏?双手得到自由,立即将手中的银针射出。
白霏霏出身暗阁,最擅长的便是杀人,对于杀机的察觉最是敏感,听到后面的动静,身子一旋,伸手接住银针。
银针上泛着点点蓝光,显然这针上是淬毒了的。
她盯着银针,嘴角浮几一抹讥笑。当年她初遇陈嘉时,对方还是一个被小尼姑耍得团团转的傻姑娘,连针都拿不稳,如今却晓得用毒针来对付她。
“这都是你逼我的。”
她是喜欢陈嘉的,并不想伤害到嘉嘉,可陈嘉竟然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她飞快的封住陈嘉的穴,将手里的银针全部插到陈嘉的身上。
银针上的药并不是什么取人性命的剧毒,而是上好的麻醉药。
药性随着血液的流动在周身筋脉间流窜,侵入五脏六腑,陈嘉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立即咬破舌头,思绪方清醒不少。
“你想做什么?”
看着渐渐逼近的面孔,一股恐惧感渐渐爬上陈嘉的心头。
她有点后悔,不该这样冲动的,如今倒是打草惊蛇了,奈何她的理智再是强烈,也抵挡不住强烈的药性,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无奈的阖上。
白霏霏将她拦腰抱起,扔到清凉殿的床上,跪坐在一侧,掀开陈嘉的刘海,盯着那片红唇,逐渐低头。
临近时,想起陈嘉先前的排斥,便放弃了,那个吻也落在粉红的侧脸上。
“自然是做令我开心的事情。”
颇有眼色的总管太监背过身,贴心的问道:“皇上,可要备水沐浴?”
白霏霏摇了摇头,吩咐道:“你去大殿,去告知陈相爷,朕要留陈小姐在宫中住上一段时间。”
“是。”
***
“荒唐!我要去见皇上,小女顽劣不堪,留在宫中怕是会冲撞了贵人,还是让臣将她带回府中调.教吧。”
陈相爷听了总管太监的话,面色大变。
若说陈嘉先前是公主,住在宫中倒还过得去,可如今宫中只有‘唐熠一个男子,又无其它长辈提点看防,这般成何体统?皇上若是当真为嘉嘉着想,就不该这般不爱惜女子的名声。
总管太监本就是个心思玲珑之人,见陈相爷这神态,自是知晓其爱女心切,但牢记皇帝的吩咐,哪能让陈相爷去见皇帝?
“相爷,是陈小姐主动要留宿宫中的。您也知道陈小姐同皇上青梅竹马情深意笃的,如今许久不见,自是有一番话要说的,您哪还是不要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好。”
“囡囡主动留下的?”陈夫人半信半疑。
总管太监立即笑道:“是啊,夫人您是陈小姐的母亲,自然了解小姐的性子,若是她不愿意的事情,谁还能逼着她去做不成?您二位就在家中安心等好消息吧。”
他若有若无的暗示。
陈夫人以为是女儿将她前两日的劝诫记在了心上,今晚便要同皇上商量,心头的担忧便退下。
“老爷,囡囡和熠儿都是懂事的孩子,知道分寸,你也不必太过挂怀。”
陈相爷细细思量一番,自觉皇帝外甥的确是个稳重的人,不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便点头应允了。
陈嘉的第一外援便被切断了。
***
等陈嘉苏醒过来,已经是十日后。
她眯着双眼,打探寝殿内的情况。
她记得她之前应当是醒过的,可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每每想起,便头痛万分。
殿内的窗户都关上了,并用深色的帷幔罩住,偌大的寝殿只燃了一根蜡烛。
蜡烛边上有一个人影,跪坐在小榻上,手里握着捣药的杵,似乎在配药。
她翻身下床,朝着那道人影走近。
“你醒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软禁我?”
对方既然掳了她,却没有伤害她,必然有其它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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