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见文若被我说的有些动容,我正准备再接再厉,肩膀却被重重拍了一下,“有要事。”
“既然丞相有要事,臣就不打扰了。”拂开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文若急匆匆离去。
“文若,一会儿孤便派人将老参送至你府上。”我朝着文若的背影叫喊道,却引得后者加快了步伐。
“瞧你那德行,这些日子的闭门羹倒是还没吃够。”元让不禁发起了牢骚。
“别发牢骚了,说吧,何事?”
“是关于加封魏王一事……”
☆、番外 颍川双花1
正是初春时分,冰雪还未消融,午后的暖阳和着微风驱散了空气中刺骨的寒意。
我身披大氅,以手帕掩住口鼻,在小侍小心翼翼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缓缓向那书院走去。
“老爷,大夫说您的风寒颇为严重,需好生在府中休养,为何不让院长亲自到府中拜访?此番老爷执意出门,定会让风寒加重。”或许是见我咳的厉害,跟在我身后的小侍忍不住说道。
“既已答应了院长,这点风寒又算的了什么,莫要多言……”我的话还未说完,便感觉脑袋一疼,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老爷,您没事吧?”见我被东西砸中,小侍连忙上前问道。
“无妨。”自认倒霉地揉了揉被砸到的地方,我的目光落在地上突然多出来的一物上,原来是个小酒壶。这读书之地,为何会出现酒壶?
正当我不解之时,上方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喂,下面的老兄,在下的酒壶不慎落下,劳烦你帮在下扔上来。”
我循着声音抬头望去,却见树上仰躺着一个青衣少年,虽是初春,天气却依旧寒冷,那少年却只着一件单薄的麻衣,笑意盈盈的面容之上不见半点不适之状。
我在观察那少年的同时,身边的小侍已朝那少年轻喝道:“你这厮好生无礼,分明是你的酒壶砸到了我家老爷,不赔礼也就罢了,却还让我家老爷帮你捡酒壶!”
“老爷?”那少年并未在意小侍的话,反而戏谑地看着我说道,“想不到老兄年纪轻轻竟已成了老爷,啧啧啧,名门的世界我等普通百姓果然不懂。”
“我并未……”正激动地想要解释,小侍诧异的目光却使我平静下来,是了,我何时这般在意他人的看法了?
理清混乱的思绪,我俯身捡起地上的酒壶扔给那少年,淡然说道:“走吧,院长该等急了。”
院长的热情让我猝不及防,与我煮茶论学后,便将十余篇文章摆在我面前,说道:“荀先生,这是书院中学生写的最好的几篇文章,劳烦您点评一二。”
我点点头,接过文章细细品味,不愧是颖川书院的学生,文章于国于民都有十分有见解。约莫一柱香的功夫,我浏览完了所有文章,向院长一一点评过后,却单独从中拿出一篇文章。
“院长,我看这篇文章倒是写的特立独行,文章中独特的见解我亦是闻所未闻,想来能写出这篇文章之人定是与众不同,我想见见此人,可好?”
“不知荀先生看中的是何人所作的文章?”
我的目光再次在文章中流连,终在那豪放不羁的落款处停下:“郭嘉。”
“他的文章怎会出现在此?”见我向他看来,院长连忙笑道,“荀先生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唤他前来。”
少顷,一个懒散的身影不情不愿地走入我的视线:“院长,什么事啊?我还要睡觉呢。”
略微熟悉的声音让我微微蹙眉,正是不久前所见到的树上的那个青衣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曹老板:p,孤的后宫起火了。。。
☆、番外 颍川双花2
我与那位名叫郭嘉的少年畅聊许久,对彼此的观念见解十分欣赏,短短几个时辰,我二人虽谈不上成为知己,倒也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情。
直到天色渐渐阴暗,我二人才发现已到了傍晚,而院长早在我俩开始谈话时就默默离开。
“今日与奉孝聊的甚是畅心,天色已晚,学子们大致都已下学,若奉孝不弃,便搭乘彧的马车回去吧。”
“不嫌弃不嫌弃。”奉孝伸了个懒腰,见我起身,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搂住我的肩膀,“正好,我可与文若老兄在马车上继续聊一聊。”
第一次与人这般亲密接触,我略感不适,却不想因此搅了奉孝的兴致,只得默默忍受这种不适。推开房门,刺骨的寒风令我身体不由得一颤,伸手将披在身上的大氅扯紧了几分。
“文若老兄,你这身子骨也太差了吧。”由于挨得太近,我的举动被奉孝敏锐地捕捉到,后者不禁戏谑道,“啧啧啧,看来你们这些名门真是养尊处优惯了,受不得苦啊。”
刻意忽视这句戏谑之语,看着奉孝单薄的青衣,我蹙眉问道:“奉孝,你穿的这般单薄,不冷吗?”
“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哪有钱买好衣服避寒,冷的时候就喝点酒暖暖身子,时间一长,也就不惧寒冷了。”奉孝将随身携带的小酒壶递到我嘴边,“瞧你这畏寒的模样,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多谢奉孝好意,但彧不会喝酒。”
此话一出,奉孝看我的眼神立刻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文若老兄,自打见到你的第一面,我便在你身上闻到一股异香,这异香绝非香料之味,而是体香,但体香一般只有女子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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