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要接近岸边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海中骤然跃上陆地,对我张开血盆大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拼命摆翅蹬脚刹车转向,刚逃了几步就被那庞然大物追上。它肥厚的皮肉把我死死压在地上,我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啊啊啊啊!!!
本来四散奔逃的同胞们见海豹得手,便又停下了脚步,同情地远远看着我。海豹冲我低吼两声,嘴里的血腥味熏得我差点晕过去。
我瑟缩着等待那致命的撕咬,却只感到海豹沉重的身躯在我身上蠕动。它要把我压死再吃么?
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在戳弄我的尾巴。我竭尽全力地扒拉地面,那东西趁机塞进了我两腿之间的泄殖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
我觉得身体都被劈开了,那粗长的东西在我身体里进出,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捅穿搅烂。我嚎得撕心裂肺,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海豹戳弄了好一阵,停下来,休息片刻又再次开始。它还用鼻子顶弄我的脖颈,似乎想把我调整到更便利的位置。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海豹终于心满意足地直起上身来。我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等着被撕碎吞吃,它却扭头蠕动着离开了。
有什么尖尖的东西在掀我的脖颈。我睁开眼睛,发现是他。
他冲我嘶哑地叫着,用嘴和翅膀拨弄我。我动了动脚,发现虽然麻木酸痛,勉强还是可以控制的。
我努力扑腾着,慢慢爬起身来,两腿间大滴的鲜血坠在地上。
他哀伤地叫了几声,忽然扭头一摇一摆地走开了,留我孤零零地看着他的背影。
嗯,就这样吧。
反正,没死就好。活着就好。
就当是下了个蛋吧。草。说起来企鹅蛋好像比那家伙的丁丁还巨大呢,也不知道妹子们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呆站了一会儿,艰难地挪着步子想找个地方歇歇。地上滴滴答答留下一串血迹。
背后忽然又响起那熟悉的尖叫声。我停下来,慢慢转过身。
他衔着一块鹅卵石,一颠一颠地凑过来,低下头放在我脚边。
傻x!老子不能下蛋啊!我怒不可遏地挥起翅膀抽他。
我知道。他不厌其烦地伸着头梳理我的羽毛。我知道。
他扬起头啊啊地叫了起来,执拗地唱着他搞错对象的情歌。我没理他,扭头挪开了。他追了两步,终于哀叫一声停下。
过了一会儿回来时,他还傻呆呆地站在原处,守着送我的那块石头。他看到我,有些惊喜又不太确定地轻轻咕了一声。
我低下头,把一块精心挑选的鹅卵石放在他两脚间。
我们把头凑在一起,互相厮磨着脖颈,轻柔地哼起了调子。
***
“我勒个去!企鹅飞机杯啊这是!”傅贤站在一边瞠目结舌,“海豹还会这么玩?”
我刚从这悲情的恋爱故事中抽身,心里还有些混杂着哀伤的甜蜜——屁股也有点隐隐作痛:“这已经不错了,还有先奸后杀再吃的呢。”
“噫!好可怕…”傅贤一脸愕然,“啊…说起来跟自己家畜那啥的人类不就是…”
我忍俊不禁:“其实更惨的是,这种行为貌似是后天习得的,现在这附近的年轻公海豹好些都学到了这一招,还在迅速传播中…”
“好可怜啊!”傅贤捂着脸,“惨绝鹅寰!”
“那些淡水豚还会把鱼咬成两半拿来自`慰呢…”我告诉他。傅贤拼命摇头:“别给我看,拜托别给我看…”
我冲他吐舌头,转换了时空。
***
一个年轻的女孩狼狈不堪地走在公路边,高高盘起的金发一缕缕散落出来,灰头土脸,身上的白色纱裙下摆被灌木丛和她自己扯成了脏兮兮的破布条。
“嗨,要帮忙么?”一辆车停了下来——这已经是第三辆了。女孩看了一眼司机,这次是个二十多岁看起来很干练的短发女人。她终于咬着嘴唇点点头。
“要去哪儿?”女孩爬上后座,女人抬眼看了下后视镜。乘客风尘仆仆的小脸上一条条灰黑色的斑纹,似乎是眼泪、汗水、灰尘和化妆品的共同杰作。
“我…我不知道…”女孩吭哧了半天才破着音出了声,“带我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离家出走么?”女人挑起眉毛,“你多大了?”
“十…十八…”
“真的?”
“十…六…”她点点头,“真的。”
女人仔细看了一下女孩身上的衣服,惊讶地发现那是一件婚纱。
“怎么可能?你还未成年啊。”女人一脚油门踩了出去,她似乎理解了女孩逃离的急迫,“要报警么?”
女孩冷笑:“我的婚姻是父母同意,地区法官签字的。”她咬牙切齿,“教会也祝福了。”
“你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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