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啊老七,你总算干了件人事!”
邵谨潭听到这安排, 畅快大笑, 作为皇子中最会赚银子, 最会赚银子里地位最高的人, 这些日子一直被当做透明人那滋味忒的不好受,文有那些幕僚, 武有徐清等名将, 他除了提供一下奖励就没干什么正事,现在总算有一个让他名声大噪的机会了。
一旁的老八,十二纷纷取笑, 兄弟几个互相讥讽,这些日子让本来很不对付的几位王爷,联系也更紧密了一些。
傅辰在栾京城平定后,只身来到终南山上,这里是陈作仁、姚小光等小太监的埋骨地,将带来的酒缓缓洒在尘土上,静静地坐了一会。
每一次的紧张情绪放松后,他都会寻一处僻静处待着。
他仔细地清理墓碑上的尘土,“你们期盼的盛世太平,快了。”
远处刮来一阵微风,轻柔地卷着傅辰的发丝,傅辰微微笑开了。
只剩……李變天了。
梁成文被护卫带到誉王府后巷,看着在地上微微抽搐的女人,心中有一丝果然如此的悲戚,傅辰果然没放过她。女人还剩最后一口气,当她被梁成文抱在怀里的时候,面目全非的她惊恐地看着眼前想念多年的人。
似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模样,她想要遮住脸,但她的身体已没有丝毫力气支撑她做动作。
自从当年众叛亲离,她的世界就进驻了这位文武双全的太医,如若没有梁成文带她去泰常山,就没有重生的叶惠莉。只是这份感情她从未有勇气说出来,她一个被流放、行为不检的弃妃有何资格谈感情。
此时,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这个男人,女儿悦己者容,她的丑陋被他看到才是最大的刺激。
她隐藏的那么深,为什么还是会被发现?
是傅辰!
一定是他,那个男人必然是发现她那点小心思,只是到了她大限将至的时候,才故意让他过来,让她在绝望和悲愤中死去,给她进一步打击,而这样的小事对傅辰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吩咐。
“啊……唔……”叶惠莉的眼中不断滑落泪珠,血肉模糊的脸上尤为恐怖。
梁成文叹了一口气,“门阀势力逐渐腐朽,无论是新皇还是……,都不会放任。”
这话的进一层含义就是:无论是已经登基的邵安麟还是未来无限可能的邵华池,都不会再让门阀发展壮大,而这些年邵华在潜移默化地分化这些军阀的权利,虎符就是最好的证明,晋成帝没有将之交给任何一个门阀手中,反而交于一个领兵打战才几年的皇子受伤,足以见得晋成帝也早就察觉到门阀制度的弊端,奈何没有太好的分化办法,而门阀中,又以叶家首当其冲。
叶惠莉瞪大着眼,在梁成文这话之后,没了最后的执念,不甘心地闭上了眼,彻底断气。
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惹傅辰这个男人。
新皇登基后,瑞王等王爷与一众大臣连续被召去养心殿商讨国事,在表面上看,对于晋成帝那份应劭诏书新帝并没有表示,有其他王爷的差事也少不了邵华池,甚至还恢复了邵华池在京城中的职务。
邵华池明白,新帝已经恢复冷静,现在还在挽回自己的名誉,不过这在邵华池看来不过是……垂死挣扎。
邵安麟正在寻找自己的破绽,毫无疑问,有那位远在天边的李皇在,新帝还没失去最后的希望。
当邵华池告退的时候,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看到来人他挑了挑眉。
嵘宪先生原本是邵华池的幕僚,这件事大部分人都是心里有数的,只是后来投靠了邵安麟。
周围大臣看到这一幕,纷纷告辞,这新主和旧主有什么矛盾,也烧不到他们身上不是。
“难为先生还记得小王了?”邵华池讥诮着。
嵘宪先生,应该说扉卿惭愧地垂下了头,“当年的事,是臣擅自做主,自省多年,投入皇上麾下实属无奈之举,如若不是情况恶化,臣也不会出此下策,但臣的心中只有丽妃娘娘与殿下您。”
如果不是邵华池要杀他,也不会投靠安王,合情合理。
“你是说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吗?”
“臣……惭愧。”
这是在打亲情牌,的确,当年没有嵘宪先生,他在京城不会有那么多的势力,他也不会有让傅辰都高看不以的属下,他忘不掉这些,那时候他麾下只得一个嵘宪先生,可他最后得到了什么。
邵华池很想笑,又觉得自己可悲,扉卿太清楚真正的嵘宪先生会说什么能让自己触动。
现在之所以会找上他,不过是他们绝境中的损招之一。
“先生,是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邵华池淡笑着。
“殿下是什么意思?”扉卿不动声色看着邵华池。
“让本王猜猜,你接下来是想对本王说新皇的弱点,亦或是新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扉卿深知邵华池目前最想得到的是皇位,哪怕知道是陷阱都有可能跳下去。
若是以皇位为诱饵,哪怕邵华池介意扉卿的背叛,也会听之一二。
可惜,扉卿想错了,他邵华池最想得到的不是皇位,而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数年的男人。
他无欲,自然无所畏惧。
他不急,自然有人急了。
扉卿神色微动,很快又回归平静。
“如果是真正的嵘宪先生,绝对不会选择投诚。”这是那位先生的傲骨,“你不是他,或者需要我再说得更明白一点,国师大人,回到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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