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水北郡是城郊一处比较大的别墅区,闻歌家一直住这里,进门的时候要刷门卡,闻歌掏出自己的卡试了一下,“滴”一声,显示不行。
这么多年了,大概已经换过了。
旁边的保安跑了过来,详细地问了下闻歌是找哪家的,姓什么,和他家什么关系。好在这个保安似乎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对闻家的小儿子还勉强有个印象,最后登记了闻歌的身份证和联系方式,就用自己的卡刷了,放了闻歌进去。
闻歌大概有四年多时间没回过这里了,不过好在家里门锁还没换,他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
也说不清吃自己是怎么想的,四年来虽然从没使用过这把钥匙和门卡,却一直挂在自己的钥匙链上没取下来过。
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人。
但车库里老爸的车还在,钥匙也放在门口的前厅柜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从他上大学起就一直是这辆。
大过年的家里没人,闻鞅和老爸去哪儿了?
闻歌想起闻鞅说的,老爸年后要做个手术。
那现在大概是……在医院?
闻歌想了想,拿起门厅柜上的钥匙,开车去了医院。
医院十分好找,老爸是个特别长情的人,一直以来病了都是去同一家医院住同一个病房,对医院是这样,对车子是这样,对他的初恋情人,也就是闻鞅他妈,也是这样。
大概真是个家家团圆团聚的时候,路上人很少,闻歌很快就到了医院,把车挺好,一路上到了最顶层。
闻厉康是七点多醒的,闻鞅从饭店里叫了外卖,都是些清淡的菜,陪着他吃了,算是年夜饭,本来闻厉康还想再喝两杯,说是过年了高兴一下,被进来查房的护士严厉警告了。
八点多吃完饭的时候外面开始有了鞭炮和礼花的声音,闻厉康靠在床上看春晚,闻鞅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整备拿出去丢掉去。
这层没有大型的垃圾桶,要到下面去。快走到楼梯口时听见了一个小护士的声音。
“先生你是不是走错啦,这层是特别病房不能随便来的。”
然后是个男人的声音:“没走错,闻厉康是住这里吗?”
闻歌?
闻鞅有点恍惚,他来了?
走过转角一看,竟然真的是闻歌。
闻歌看到他显然有些别扭,扭过了脸去不看他。
旁边小护士也转过头来看见了闻鞅:“闻先生你来的正好,这位先生是找闻老先生的你顺便把他带过去吧。”
闻鞅朝护士点点头:“好,我带过去吧。这我弟弟。”
小护士点点头:“你弟弟啊,怎么完全不像。”
闻鞅和闻歌都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同父异母,两个都像妈妈,怎么会像呢?
但小护士也没等他们答话,说了句:“我先回去啦。”
然后就自己蹦跶着回护士站了。
闻鞅两只手都提着袋子,看向闻歌:“他在尽头最后一间,你自己去吧,我先去丢垃圾。”
闻歌看了眼他手上的两大袋塑料饭盒,摇摇头:“我陪你去吧。”
而与此同时,这一年大年夜大概是严澈严泽同时存在时最自然的一次了。
严澈估计着大概是因为严泽怕魏瑜不自在所以忙着照顾魏瑜也没时间找他碴。
不过这么说也不算太准确,自打严澈上了大学以后严泽基本就没怎么找过他碴了,一般都是冷处理,对他冷眼相对。
不过这次有魏瑜在,估计是怕魏瑜不自在,严泽连冷目也没有,大部分看向他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像是没看见他一般。
因为魏瑜是第一次来,伯父伯母准备的年夜饭比过去几年还要丰盛许多,鸡鸭鱼肉一个不少,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动筷子前伯父举起酒杯看着大家:“难得今年大家都聚齐了,都好、都好…”
大伯伤才刚好不久,最近这两个月都没有干活,一直在家,由此变伤感了许多,他抬着酒杯看着严澈和严泽:“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有女朋友了,想当年你们还是个小毛毛,天天打架……”
严澈看了眼严泽,却发现严泽也在看他,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脸去,给身边的魏瑜夹了点菜。
严泽和魏瑜昨天从县城里买了不少鞭炮礼花回来。吃饭前便点了一串,这会儿严晴晴吃饱了便闹着要去放礼花。
严泽她不敢闹,就缠着严澈,严澈没办法就带着她去了。
大的她不敢放,严澈给她拿了两个冷烟花玩着,自己放了个大的。
严泽买的这种还挺漂亮的,上天还能变三种颜色,他拿出手机照了一张,发给了闻歌。
估计城里不能放花,就算能放,闻歌肯定也没那个闲情逸致。
闻歌过了很久才回复。
“挺好看的。”
严澈却感觉不太对,闻歌的风格不是应该说“这也值得炫耀?”或者“你是有多幼稚”吗,今天怎么了竟然说好话?
闻歌坐在闻厉康的病房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闻厉康,相对无言。
刚进病房时闻厉康激动地神情闻鞅怎么都不会忘,但只说了一句:“你来了……”之后,就再无话可说了。
闻厉康不说话,闻歌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集中精神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视上。
春晚这水准,真是越来越烂了啊。。。唱成这样的都能上了。
连段子都找不到好吐槽的啊。
或许是今年春晚实在太无聊,闻厉康也看不下去了,开始有一搭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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