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吾……下来!”尉迟翼真的应了父辈们取名的殷切夙愿,飞起来了,但他的翅膀并不老实,身在半空中仍旧“伸胳膊蹬腿”。
“这,这还是不许别人说他黑,霸道无比的尉迟将军嘛?”一名鲜卑将领张大着嘴惊鄂的望向如小猫咪般在吕布掌中挣扎不已的尉迟翼,喃喃自语!
但周围没人理他,因为旁边的人都将敬畏的目光给予了那个单手扛人的男子。吕布纵马而回,只留下一个让鲜卑人死寂的背影!
“绑了他!”吕布将手中的鲜卑第一勇士随手一丢。“侯爷神力!”高顺等将狂热的目视吕布,沉喝!“侯爷神力!”八百陷阵之士接力,声浪滔天。“侯爷神力!”近两万狼骑狮吼,平地落惊雷!这一刻,无人再去关注那被捆成粽包子的尉迟翼,他们所有的目光,都在仰望起那战神般的身影!
“呵呵,侯爷的一身蛮力,恐怕真如项羽一般无二!”丁原皮笑肉难笑,明着夸赞吕布堪比项羽,实则暗指吕布空有蛮力,日后免不了落得一个乌江自刎的悲戚下场。
“刺史大人高坐庙堂,一身武艺纵使“高深莫测”,又有谁能认出?莫非学着那些庙堂上的诸公,看着戏儿听着小曲幻想便是那剧目中的大将军,杀贼,哦,原来是用那白日梦杀!”吕布淡淡道。
“候,侯爷何必咄咄逼人!”丁原脸皮够厚,也被吕布的话说的面红耳赤,想他堂堂边塞大将,竟被吕布说成戏子做梦杀敌,简直要怒煞!
“刺史大人误会了!想那尉迟翼,号称鲜卑第一勇士,不过本候三合之敌!刺史大人虽然武艺比布弱了甚多,但百招之内拿下一员敌将,想必不难。这样一来,想必不用出大人“白日梦杀敌”的惊世之艺,也能有所斩获,不至于令人小瞧了!”
三番五次被吕布小觑,就算最懦弱的汉子都不能忍,遑论自诩铁血大汉形象示人的丁建阳。
丁原突然间策马而出,冲出守护重重的亲卫队伍,在两军阵前用苍老而弥坚的声调暴吼:并州刺史丁原丁建阳在此,谁欲做我刀下之鬼!
“这小老头竟然是并州的封疆大吏,嗓门可是不小!”鲜卑军阵中对着老态的丁原指指点点,一时之间摄于吕布先前的凶威,竟无人敢动!
谁言将兵不惜命,别看丁原一副气血衰退,面皮衰老的模样,万一他是深藏不露之人呢?
鲜卑统帅魁头威严的视线扫视诸位归附他麾下的鲜卑将领,欲要点将,不料视线过处,尽皆低头,避过视线。
“素闻慕容氏族将领骁勇善战,慕容将军可有猛将,斩此叫嚣老贼?”魁头转向慕容氏族,诚邀道。
他这个鲜卑王当的可谓历史之最,手下缺兵少将,遇到关键时刻还不得不向支持他即位的几大鲜卑部族首领求援,他心中的憋闷谁人能懂?
慕容点点头,目光望向身侧一员胡须虬髯脸的威猛白面大汉。那大汉面皮一变,稍作犹疑,便咬牙而出阵。他策马而出,也不作叫嚷,抱着必死之念,杀向丁原。
丁原见鲜卑一员大将杀来,顿时心下一惊,他料定鲜卑军摄于吕布凶威不敢出战,他耀武一番故作姿态也便平白得了名声,还反将吕布一军。不想鲜卑统帅尽是一群愣头青,还真安排了人死战!
丁原进退两难,正欲退却,不料吕布的声音远远而至:刺史大人,今日吕布服矣!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唯有建阳将军!
丁原被吕布突如其来的话语弄的一愣神,却已失去了最重要的退却之机。
鲜卑大汉的一柄宽背大刀朝丁原面门袭来,丁原顿感一阵疾风铺面而来,顾不得怒骂吕布的阴险,他连忙凝神而对,手中长刀挥舞而上。
甫一对撞,丁原虎口便觉察一阵猛力,他心下一乱,此人力大,他要小心应付!那边丁原与鲜卑将领你来我往,厮杀在一处,斗的惊险万分处,招招夺命。
吕布却在另一边笑呵呵的观战,一边观战还一边饶有兴趣的问陈宫道:公台,你说‘刺史大人’能支撑住几招几式?
陈宫耳观鼻,鼻观心,面色清冷,不言不语,他懒得回答吕布这个无聊的问题。
过了几个呼吸,见那边丁原的攻势愈加凌乱,守势空余狼狈,陈宫这才插言道:主公,可有心救下丁刺史?
吕布收敛起笑意,正色反问道:公台可有谏言教我?陈宫眉头一皱,继而舒展:主公欲做项王乎?高祖乎?
项王即项羽,高祖,自然是刘邦!项羽虽勇猛万人敌,却不免有妇人之仁之念。刘邦虽起家于混混,却八面玲珑,纵横捭阖,终取天下。
吕布愿做项羽,但却不是妇人之仁的项羽。吕布不愿做刘邦,却不得不学习刘邦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之理念。
“本侯欲做项羽!”见陈宫面皮一变,欲言又止。吕布接着道:但本侯却不学项羽妇人之仁,残暴之态!
陈宫长松口气,他还真怕吕布年轻,有些想法一时转变不过来。
他又谨慎的环视四周,见周围都是对吕布忠心耿耿之人,也便放下心来,不怕两人之间的谈话传扬开来。
丁原与鲜卑白面大汉的厮杀很快接近尾声,起初充满试探的白面鲜卑将领了解到丁原只是徒有其表,有名无实,险些气炸。战力爆发之下杀的丁原简直要抱头鼠窜!
眼睁睁的看着大刀狠辣的袭向胸口,而他先前的招式已经用老,后背早已湿透的丁原绝望闭目:吾命休矣!
“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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