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叔年龄并不大吧?”
栾风嘴上这么问,心中想的却是:卢九阳去世,怎么还跟自己扯上关系了呢?
说话间,栾风用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望着爷爷。
“唉,是啊!才不到八十岁,英年早逝啊!”
爷爷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皱着眉头说道,栾风的目光快速在大伯、父母和蒂娅的脸上扫过,大伯和父亲低头不语,母亲正跟蒂娅热聊着,压根没理他们这边这茬。
听到爷爷这句话之后,栾风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心想:
“即便以现在的生活医疗条件,老卢头儿死的确实是早了点儿,但他跟英年早逝···似乎也挂不上半点边儿吧?说得就好像数年前偷看邻居家洗澡的不是他似得···”
爷爷似乎看出了栾风心中所想,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人无完人,你卢叔确实是有点小···问题,但他对你还是不错的,你自幼体弱多病,还是你卢叔经常给你配草药,这才保证了你的身体一直健康。”
“偷看人洗澡还是小问题?!!”
栾风心中不忿,嘴上却是没有跟爷爷争辩,人都没了还争辩个什么劲?爷爷也压根没跟他争辩的机会,只听他继续说道:
“你也知道,我跟你卢叔一向交好,你卢叔临走的时候就提出唯一一个要求,那便是让你给他,抬棺···”
“抬棺!”
听完这番话,不止是栾风,所有人的眼睛都一下子瞪大了齐齐的盯着老爷子,在蒂娅的眸光中,还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看来,这番话老爷子事先并未跟任何人讲。
在这个年代,哪还有人选择棺葬啊!
许多年来,大家早已经习惯了简约、环保的生活习惯,即便如今的政府曾数次引导国民民俗回归,但大家依然宁愿选择树葬、海葬甚至将亲人的尸骨提炼成宝石随身佩戴。
而栾风所惊讶的更重要一点还在于,抬棺本来应该是孝子贤孙所做的事,让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去抬棺,即便辈分上没什么大问题,但总归让人感觉非常的不合适!
“那明天,你便到卢家去看看怎么安排吧。”
老爷子面沉似水,不容栾风再说什么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栾大海兄弟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神中除了惊讶之外,也没发现什么,便也不再谈论此事,一家人避过这个话题,继续开始其乐融融的喝酒、吃饭。
······
第二天一大早,栾风便来到了卢家。
许多人已经在进进出出不断忙碌,见栾风到来,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人将他迎进了屋里,这人看样子是今天主事的,栾风对他倒是没有一点印象。
栾风被安排在里间一个小屋里面坐下,这间屋里已经有四个人在坐着,年龄都是三十岁左右,卢九阳一辈子没媳妇,栾风依稀还认得这四个人都是卢九阳本家的侄子。
在这样的场合下,四人冲栾风点了点头之后,便纷纷再次将头低下,默不作声。栾风静静的坐在最边上的椅子上,四下打量了一下,自从他进来,倒也没发现有棺材,卢九阳这四个侄子虽然也穿着孝衣,但栾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或许,是现在的风俗有了一些变化吧。”
栾风也有近十年没怎么经常回村了,心中暗想到一个理由之后,便也没继续多想。
中午主家管饭,这样的日子没人有心思胡吃海喝,草草填饱肚皮之后,栾风依然没发现有什么动静,五人便这样继续静坐等待着。
几个小时过后,天渐渐暗了下来,等天色即将全部被夜幕笼罩的时候,将栾风迎进来那个人才再次走进屋中,冲着众人招了招手,直接干脆的说道:
“走吧。”
说完,此人便转身走了出去,五人紧跟着走出了里屋。等走到外屋,低头看到眼前情景之后,栾风的心中又是不由得一紧!
只见在外屋的地上,平放这一个担架形状的尸床,尸床上躺着的便应该是卢九阳了,但卢九阳不仅没有被入殓到棺材里面,仅用一层薄薄的白色棉布将身子遮住,并且看起来,卢九阳还是赤条条的!
“这算哪门子的棺葬!连寿衣都不穿的?!!”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栾风也没再有任何的表示,在主家的安排下,他便来到了尸床的最前方,准备抬起脚下的木棍。
这尸床由三横三竖六根长短不一的木棍扎制而成,三横木棍一般长,三竖的木棍两边长度相同中间最长,整个构成了一个“由”字型。安排栾风抬的,正是中间伸出最长的木棍。
一切并没有按照传统的下葬仪式来,在主事人的安排下,栾风等五人默默的抬起了尸床,朝着大门外走去。整个过程静悄悄的,都听不到一丝哭声。
待栾风将尸床抬起的瞬间,他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盖着的白棉布,棉布是普通的棉布,但在这棉布的表面,却是绣着一圈圈的暗纹,似乎是一些符文,在昏暗的灯光下若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
前面一人打幡,后面五人跟随,主事人在一旁照应,整个送葬队伍就这么七个人。抬头扫了一眼,这打幡人栾风从未见过。
转出卢家大门之后右转往西走,直直走过一条街道,很快便出了村继续往西,不到十分钟送葬队伍便走到了村西面的白浪河边上。
“这并非是去墓地的路!!”
附近几个存在的墓地都在村东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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