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这是一张一张的通用银票,可以在任何地方的钱庄兑换银两。而银两这种东西不用细说,自然是行走江湖、居家生活的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必需品。
银票的面额分为一两、五两、十两、五十两和一百两,秦双清点了一下,惊喜的发现桓桥和耿春两个人的银票加起来,竟然有一百二十两之多!而且这还没有算上包裹中的一些碎银子。
而其中数量占大部分的,还是来自于耿春的银票,这家伙脑子看来确实灵活,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坑蒙拐骗来的,身上竟然有整整八十两的银票,比桓桥的四十两多出一倍!
秦双不禁暗叹,澄元武宗对待正式弟子和杂役弟子的态度,真的是太过天壤之别了。
他知道,在宗门内,普通的正式弟子每个月份都可以领取五两银子作为生活费用,而核心一些的正式弟子还可以领到十两,随着这些弟子级别的提升,能够领取的银票也就越多。
而对于像秦双和丁小六这样的杂役弟子,既没办法修炼武功,又要做粗重活,一个月下来,也只能领到几钱碎银子。而且就算只是几钱碎银子,也不是就能顺利的拿到,而是经常被拖欠,甚至还会因为种种原因被克扣到只剩下十几个铜板,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即使在澄元武宗已经待了不算短的一段时间,秦双直到现在也还没见过银票这种东西,没想到今天倒是一次性见了这么多。
最关键的是,不但在收入上的待遇天差地别,杂役弟子还要忍受被正式弟子欺凌又投诉无门的现状,甚至就算有杂役弟子被正式弟子打死,宗门也几乎是不管不问,最多责骂几句,发少许丧葬费了事。
可以说,在澄元武宗,对杂役弟子是十分苛刻的,几乎是不把杂役弟子当人看。
一种解恨的情绪在秦双心中油然升起,他看着悬崖的方向,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管你们再有钱都好,如今都算给本少爷做贡献了。”
将银票放好之后,秦双又在两人的包裹中发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皮制小袋,两个小袋子里面都装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数量不同的小竹片。
这些小竹片都有成年人的食指般长短,尺寸一样,但颜色却各不相同,分为黄、绿、蓝、红四种颜色。
仔细查看时,发现这些竹片上面都写有一些蝇头小字,黄色的竹片上面写着“一百”、绿色竹片上面写着“二百”、而蓝色和红色竹片上面则分别是“五百”和“一千”。
秦双统计了一下,如果按照这些数字来看的话,所有竹片的数字加起来一共是两千一百。
他翻来覆去的端详,这些竹片虽然制作得精致而小巧,但既不是什么高价值的东西,也明显不是某种货币,上面写的数字又没有单位,不知道究竟代表什么意义。
不过既然桓桥和耿春包裹里都放有这些东西,而且还同样都用皮制的小袋子装,显然应该是有其用途的。况且这些东西重量也很轻,所以秦双还是将这些小竹片全部放进一个小袋子,收了起来,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研究。
剩下的东西,除了两个人的弟子身份牌,以及耿春包裹里面的一个贴有“解毒丸”纸条的药瓶子之外,就没什么有价值的了。
秦双将那些有价值的东西装了一个包裹,自己收起来;把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东西和两人的弟子牌都装了另外一个包裹,远远的抛进了万丈深渊。
接着,他将绳索盘好,塞进一个极不显眼的石缝里,外面再用杂草遮挡,在确定周围的一切再无任何异样之后,这才转身下山。
在路过半山腰时,秦双停下了脚步,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一座已经倾斜破损不堪的小瓦房上。
说是瓦房,其实还不如说是一个有矮墙的简陋木棚而已,连遮挡都没办法完全遮挡,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猪圈似的。
房子周围堆满了小山一般的干柴,以及劈柴用的树墩、砍柴刀、竹筐等杂物,显得乱七八糟,泥泞不堪,即使站在十多米开外,也能够闻到里面散发出来的阵阵酸臭腐烂的味道。
这个破破烂烂,无论谁走过去都要掩鼻皱眉的木棚正是沈七在澄元武宗住了十八年的地方,也是秦双经常帮沈七把干柴背过来的地方。
秦双叹了口气,脸有悲戚之色。
因为在以前,秦双有空闲之时,经常都会来到这里,帮七叔劈柴,和七叔说说话,解解闷,倒一倒肚子里的苦水。可是现在,房子依旧,东西仍在,但七叔却已不在人世。
想了一想,秦双还是朝房子走了过去,七叔既然已经走了,澄元武宗占地广阔,他以后估计也很少会再来这里,所以打算最后看一眼,以缅怀一下七叔。
一炷香之后,稍微把房子整理了一下的秦双再次打开门,走了出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脸色变了一变。
只见四个身材健硕的年轻弟子,各执兵器,正神色冷峻的站在他刚刚进来的位置,围成一个弧形,显然是正在等着他出来。
“执法弟子?”秦双不禁眉头一皱,他刚刚专注于怀念七叔,竟然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人到来的动静!
秦双知道,在澄元武宗有一支执法队伍,专门用于处置宗门内的一些打斗纠纷,以及执行刑罚。
执法队伍的成员基本上都是由一些修为不弱的弟子轮流担任,正如同这四个年轻弟子一样,都已经是真脉境界的修为。
秦双估计,虽然自己是练脉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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