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他刚刚亲他了…
云磊傻愣愣地盯着地上发呆,半晌没有动。
“咳咳。”天渐渐黑了下来,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咳嗽声,云磊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却立刻地闪进屋里。
“你没事吧?”云磊小心翼翼地替容云简轻抚着后背。
容云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也许是病中的人比较脆弱,他下意识地靠在云磊怀里,紧紧攥住对方的衣襟。
云磊紧绷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我有些困了…”容云简闭上眼睛,“阿磊,你陪我好不好?”
云磊看他这样,哪里还有别的想法?自然是满口答应了,然后搂着他慢慢躺了下来。
爱人在怀,这样的美好时光很少能碰见,云磊心里溢满了幸福,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动作,让容云简睡得更舒服些。
美好的睡觉时光总是短暂的,容云简等了许多日的白文华,来得十分不是时候。
屋子里的两个人相拥而眠,外头院子里却闹腾不休。容云简动了动,似乎要醒了。
云磊眼里闪过杀气,立刻暂停了时间,容云简这才重新安睡下去。等容云简睡醒时,已不知过去多久了。
容云简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胸膛,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爱人的胸膛。他凑过去轻轻咬了一口,口感还行。
云磊整个人都傻了,酥了半边身子。
“阿磊。”容云简抬头,“我饿。”
“…哦哦!”云磊连忙下床,扶着容云简起来,然后弄出清粥小菜,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了起来。
容云简觉得世界安静得过头了,怎么连虫和鸟的叫声都没了?他看了看周围,疑惑地望向云磊。
云磊心虚地干咳一声:“他们吵到你睡觉了。”
“嗯。”容云简笑了笑,伸手握住云磊的手,“阿磊,你真好。”
云磊耳根子红了红,专心喂饭,不肯再说什么。
容云简调戏了爱人,心情大好,吃完饭之后让云磊解了禁。世界重新开始运转,外头的人声隐隐传来。
两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连串地喊打声,似乎是院子里进了贼。
“快…堵住他的嘴…”
外面灯火通明,家丁拿着灯笼等物将小院儿团团围住,不知捉住了谁。
黑夜里,来人一身黑衣,又被抢先跑进来的人撂了一闷棍,再用麻袋套住了脑袋,后来的人根本看不清这是谁。只听见先来的家丁大喊着“进贼了”,其他人便也没再多问。
“给我打…竟敢闯入李府,胆子不小…”
之后又是一连串的闷响,那贼人估计被揍得不轻。
闹腾了许久,终于大部分家丁押着昏死过去的贼人去衙门了,剩下一个主事的家丁站在房门口询问容云简是否受了惊。
丫鬟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公子身子不爽利,这些天时常昏睡,只有白日会清醒一段时间。其他时段,即便再大的动静也是吵不醒的,管事且回去吧,扰不到公子的。”
那管事似乎松了口气:“如此便好,我这便去向夫人复命了,你们照顾好容公子。”
丫鬟福了福身子,连连应下。
待丫鬟下去休息了,容云简才疑惑地看着云磊:“怎么了?”
其实这件事容云简在背后有推波助澜,但他此时却不能暴露。
云磊利用主脑的便利,很快了解了前因后果。
“张氏深恨白文华勾引了她女儿,害苦了她的儿女,所以设计了这一出。其实她想对付的是你,不过你现在身边有不少李舒的人护着,她不好动手,而且她觉得你很快就要死了,不用脏了她的手。但是白文华还有大好前途,这是张氏不能忍的。”
张氏想要收拾一个白文华真是再容易不过了,她拿捏住了白文华的命脉,一击致命。
白文华如今最挂心的不过是容云简的身体情况,白日里他不能乱跑,不然李舒肯定坐不住,所以只能夜探容云简的院子。张氏让人紧紧盯着白文华,白文华不过一介书生,又不会武功,虽然避过了家丁和婢女,但却瞒不过张氏派去的人。
所以,当白文华一进容云简的院子,就被尾随而来的家丁一棍子撂翻,之后故意蒙着麻袋乱拳揍了一通,扭送官府了。
可怜白大少爷养尊处优,哪里遇到过这等灾祸。那些下手打人的家丁里不少是张氏的人,专盯着要人命的地方打,根本不怕打死人。反正他们打的是“贼”,打死了也没人能说什么,即便白家的人来说理,他们也是不怵的。
一切都按照容云简的计划进行,他看着一脸眉飞色舞的云磊,心里只觉得好笑。这个人还在记恨白文华觊觎他的事情呢,恨不得亲身上阵揍那丫一顿。
容云简但笑不语,张氏还是想得简单了,毕竟是内宅妇人,估计不清楚白家的能耐。白家虽然不算显贵,但白家父子素有清名,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如果白文华死在这儿,白父绝不会善罢甘休,覆灭李家,对他来说并不难。
千金易得,名作难求,不知多少人盼着白父给他们写一篇歌功颂德的名篇呢。对那些喜好虚荣又身处高位的人来说,碾死一个小小的李家再容易不过了,只需要吩咐下面人一句,多得是人帮他们出手。
云磊没有想那么远,他还在哼哼:“其实我更想弄死李舒,他占你便宜,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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