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懒得和他解释,朝一家酒楼走去,叫了一壶酒和两碟小菜坐在窗边喝起来。跟着李辄打仗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牵挂的李辄在战场上特别猛。平常他话不多,对待属下也严厉,很少可以和他说上几句话。
又要防着皇帝又要防着兄弟,更多时候他都用来沉思了。要是不看到他在战场的身礀,完全想不出一天到晚只会喝茶的六王爷会是大将军,他们看到王爷这样子都会觉得心疼。
林子白来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王爷第一次会那么好好待人,那么疼爱一个人。看来那小孩确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上官尘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半壶酒已下肚,说道:“明明是个书生,偏要装人家喝酒。”
楚云道:“我也会武功啊,哪像你,什么武功盖世,连酒都不会喝。”
上官尘道:“喝那么多,小心起不来,别忘了后天……”
“我没忘,只是高兴罢了。”
上官尘舀起花生米塞进嘴里:“只听过借酒消愁,没听过解酒消乐的。”
楚云笑了一声,又叹口气。他跟上官尘相识地较早,然后认识安珏。上官尘这人脑子一根筋,他和安珏没少欺负他。不过他的武功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敢情把智商都变成武功了。
……
跟着李辄来到传闻中比较热闹的地方,然而除了一间破庙,一个人影都没有。林子白郁闷地看了也在郁闷当中的李辄一眼,难不成和鬼一起玩么。
李辄拉着他进了庙里:“没错,的确是这里,怎么会成这样。”
这里的香火最旺,来祭拜的人也很多。每逢大年三十,皇上跟皇后也不怎么管他,他就利用轻功飞出来玩,来的地方都是这里。他的映像里,每年都是人山人海,怎么会变成一间破庙。
林子白伸手在佛像下面的台子上一摸,厚厚的灰尘就黏在手上,他伸手啪啪地拍掉,问道:“你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李辄道:“十二年前。”
知道在黑暗中白对方他也看不到,林子白还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十二年可以变很多的好不好,只会打酱油的小鬼都能成亲生娃了。”看来宫中的生活的确不怎么样,出来玩玩都要隔个十几年。
李辄抓着他的手,将他揽入怀中问:“你会变多少?”
林子白再次选择白他一眼:“变老。”
李辄很满意,在他额头上轻啄一下,又低头叼住他的唇,轻咬下嘴唇。在他不备的时候,灵巧的舌头就探进了他的口中。
林子白这次没傻了,抓着李辄衣服的手有些紧张,索性闭上眼让他吻个够。
没一会儿,就听到外边有马叫的声音。李辄放开林子白仔细地听了听,来的人大概有二十几个,都骑着马,方向就是这间破庙。他抱起林子白一跃,就坐到房梁上,舀黑色的大氅将二人包住,混在黑夜中不显眼。
果然,一群人搓着双手进了庙里,几个人也不顾脏不脏,直接坐到了地上。看来他们赶了不少路。
其中一人道:“头,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全家人等着我吃饭呢。”
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道:“就你过年三十啊,要想回去现在也可以走,看你有没有这福气可以跟家人一起。”
李辄皱眉,他们并不是临穆国的人,听口音倒像迦域国的人。他们怎么会来这里呢,难道是逃难?
一群人叹口气,许久,一人道:“我们还要找多久啊。”
粗狂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里已是临穆国的城中,睿王府就在这,明日就能见到李辄了,急什么。”
一个弱弱的声音道:“要是他不给人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道:“是啊,凭我们几个,打不过他的。”
粗狂的声音道:“饭桶!现在要想打退堂鼓的都可以走,但我不能保证你们会被皇上抹杀,想想你们的家人!”
再次沉默,好像各个都低下头沉思。
林子白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问道:“你抢良家妇女啊?”
李辄不高兴了,要说抢,他也就抢过一个人,便是怀中的人。不过他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嘴唇正好擦过耳朵,又让他心情好转:“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说着,还不忘亲一口近在咫尺的脸蛋。
林子白第三次无用功地白了他一眼,继续听着下面的人说话:“你说,皇上会不会为此起兵攻打临穆国啊。”
“行了行了,都给我闭嘴,皇上的事哪轮得到你们议论。”粗狂的声音带着怒气,不过效果很好,所有人都闭嘴了。
林子白听到要打仗,问道:“是池雪国的人?你抢了他们的皇后?”
李辄沉思了一会,大致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他没说话,又亲了一口林子白,觉得不过瘾,又叼起他的耳坠轻咬起来,肉肉的耳坠他都想一口吃掉。
“你干嘛。”林子白烦了,说的有些大声。
“谁?”下面的人抽出兵器站起身,警惕地看着周围。
李辄见被发现,抱着林子白跳下,踩在一个人的头上,又跳到另一个人的头上,飞出了破庙。
带头的人见此人身手不凡,也不叫人追上去,只说道:“只怕是临穆国的人,先在城中避几天,再去睿王府。”
等到睿王府的屋顶时,李辄才停下来,看着林子白气鼓鼓的脸一笑,抱起他飞回屋内。将他放下,李辄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你不会真绑了什么人吧,人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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