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程辰,不就是他要那个小乞丐给我们传话说人是他捉走的吗?”
卧槽?
不是这样的,小二大惊失色,铜钱是我找的,我明明按照那位爷的吩咐,跟铜钱说的原话是“程辰要您火速赶往七原关一趟”,怎么……
“不是。”小二有点懵,“这位爷您听我说,这事吧……”
掌柜的听到动静,从后厨跑出来,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小二一巴掌,堵住他的嘴,没发现自己嘴边还残留着一星油点。
他上前陪笑道:“大人您别听他胡说,就一小孩儿,什么都不懂,哪里比得上大人您明察秋毫呢是不是哈哈哈……”
“可贵宫五日前难道不是还和您口里的那位凶手言笑晏晏么?”忽有人发问。
凌轩顺着声音看去,发问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塌着双肩,眼皮也很没精神地耷拉着,气息平凡,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
凌轩疑惑地打量起他:“你又是谁?”
“一个算账的。”那人淡淡道,“而且此事就发生在本店,当时乔堡主与安少宫主都在场,你回去一问便知。”
凌轩面上一僵:“你又知道什么?”
掌柜的脸已经变成了菜色。他万万没想到,防住了小二,却没防住这个新来的账房。
“李代桃僵,请君入瓮啊。”中年男子闲闲地翻了页账本,一边道。
“胡言乱语,什么李代桃僵请君入瓮,简直是无稽之谈!”凌轩冷笑着,“我看你莫不是他的同党,才会这么帮他说话?”
旁边有弟子附和道:“不要说此事我们一概不知。恐怕堡主也没想到,这人居然暗怀鬼胎。”
“就是。”
“我倒是听说前几日的确有个姓程无名之辈的救了少宫主,少宫主还特别喜欢他,就连堡主都特地请他吃过饭呢!”
“故意来套近乎,果真心怀鬼胎,呸!”
那账房等他们稍稍安静下来,才略掀起眼帘道:“贵人多忘事,我出言提醒,怎么就变成帮人说话了。”他语气温和,“此事多人均可证明,并非我一面之词。只是我与那程姓客观并无几面之缘,莫不是贵宫心里有鬼,所以才觉得其他人心里也有鬼?”
小二颤巍巍地举起手,结巴道:“我,我也……噫!”
凌轩亮剑,冷笑道:“我宫之事,还轮不到尔等无知之人来说三道四!”他挥了挥手,“来人,先把他俩给我抓起来!找不到少宫主,先拉他们去陪葬!”
“不是……”小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其余弟子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拖住他的双臂。小二哭丧着脸道:“爷您真的误会了小的……”
“带走。”凌轩不耐烦听他说完。
蔡账房却并未露怯,也未反抗,只是在他们伸手过来要押送自己的时候,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们一眼。
阳春三月雪花飘。众弟子突然抖了一抖。
说曹操曹操就到,怕什么来什么。温聿寒看着十米开外被扒光了吊在寺庙正中间哆哆嗦嗦的小孩儿,内心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这特么还真是按照剧情走的啊……不过这个扒光的方式和剧情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不好意思,他不是恋童癖,对这小孩细皮嫩肉的白斩鸡式裸/体不感兴趣。
安然哭哭啼啼地看着他:“呜呜呜程大哥救救我……”一边还无能为力地蹬了蹬腿。
他被吊起的高度不高,脚离地面大约一尺。一蹬腿,绳子便跟着摇晃,看起来又可怜又滑稽,不忍直视。
“安然你……先别哭了。”
“哦。”安然吸了吸鼻子,不哭了。
……鳄鱼的眼泪!
温聿寒看了看四周。安然身后是一座生锈的鎏金佛像,温聿寒于佛修一道知之甚少,因此并不认得这是哪路大仙。不过那束捆着安然的麻绳的确是从佛像后面伸出来的……如果自己贸然割断,安然下一秒会不会变成筛子?
他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你知不知道谁抓你过来的?”他问安然,隔着一道门槛。
“不知道。”安然喊道,“我在房间等程大哥你,突然眼一黑就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就被扒光衣服绑在这儿。”他面上流露出几分羞愤的情绪,“靠!多大仇啊!”
“还没扒光呢。”温聿寒瞅了一眼他孤零零悬在腰间的亵裤,提醒说,“知足吧,这么看来至少不是杀父之仇。”
安然皱起眉:“程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取笑我……”
“行了行了。”温聿寒不想听他抱怨,朗声道:“不知安少宫主所得罪的是何方前辈?”
“我没得罪过谁。”安然很不服气地撅了撅嘴。
温聿寒不理他,继续说:“不过一介小辈,前辈何须与他一般见识?若是看不顺眼,等乔堡主派人来了,跟您真诚地道个歉,再把他接回去,让安老宫主好好管教管教也就是了。”他把乔芮等人扯下水,“这小子在上面啰啰嗦嗦哭哭啼啼碍事的很,前辈不如先放他下来?有话好好说嘛。”
“呵,有话好说?”
佛像之后,忽然传来一丝笑声。
这声音有点熟悉,熟悉得温聿寒眉头一跳。
他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去,一人缓步而出。容颜未改,身形从容,三年来频频入梦,此刻却是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温聿寒看惯了他的青衫红衣,还是头一回见他穿得如此素净,放在这荒山野岭乱草杂梗中,不仅毫不突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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