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走!”毛小生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闷闷地但是一听语气里就是羞愤。
“我走不掉。”
季淇说了一声,翻身从床上翻到了地上,压在了被子上,伸出了右手,手腕上露出了毛小生昨晚绑住他的红绳,绳子的另一端一直延伸到被子里,季淇拽了一下红绳,被子动了一下。
毛小生终于还是从被子里把头伸了出来,但是只露了一半的脸,一双大眼睛瞪着季淇,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同样绑着红绳。
两个人的手抬在空中,中间连接着一根红绳将两个人的手连在了一起。季淇沿着红绳一路摸到毛小生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柔声说:“姻缘红绳,你要解开么?”
看着季淇浩如星海的双眸,毛小生深陷进去,抿起嘴反握住季淇的手,又把脸重新缩回到了被子里,狠狠地摇了摇头。
“唯一一次机会,以后就再也别想解开了。”季淇紧紧地抱住了被子里的一坨。
而藏在被子里的毛小生抿嘴笑了起来,握着季淇温暖的手,将身子缩成了一团。
白慕云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跟着一起不见的还有陆瑾。
等到毛小生从浴室走出来就看到季淇抱着自己的包正拉着上面的小绒球玩着。这些天里他最喜欢的就是陆瑾送给自己背包上面的这个小绒球,上前一步把包从季淇的手里抢过来。
“喜欢么?这个包。”
毛小生抱着包坐到了季淇的身边,诚实地点了点头:“喜欢。”
“我也喜欢你。”季淇笑了一下,侧过头在毛小生的嘴上啄了一下。
果不其然,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回来了,毛小生掏出一张符贴在了季淇的脸上,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小声说:“我又没说喜欢你。”
还好李漫最终还是履行着经纪人的职责,季淇打电话联系过李漫之后,这才和毛小生说:“你的二师兄把你交给我了。”
“叛徒……”毛小生一听,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一句。
正说着,季淇突然转过身来,认真地说道:“毛小生同志,我现在以私人的名义求你留在我身边,你愿意么?”
毛小生手足无措,紧握着小绒球,呆呆地看着季淇,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之前单方面终止合约,那要给我违约金么?”
季淇没想到毛小生现在已经变得这么精,但是又稀罕的不得了,戳了戳毛小生的额头说:“赔,把我赔给你要不要?”
最终,徐莉的事情还是被季淇压了下来,毕竟这件事又会牵扯到几年前的那桩新闻,既是徐莉的伤心事,也是季淇不愿意提起的回忆。
在李漫的安排下,徐莉和季淇还是见面了,当然,毛小生跟在一旁,白慕云也坐在边上凑热闹,陆瑾不知为何也坐在一边,身边还跟随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对不起……”徐莉一走进屋便被这一屋子的男人气势给震慑到了,走向季淇小心翼翼地道歉。
徐莉对季淇的仇恨来源就是自己妹妹的追星经历,而等到她得知自己始终以为是受害者的妹妹的所作所为,也明白当年事情的始末。
“徐小姐,这件事情我们希望可以对外保密,您使用……巫术……天啊……”李漫率先开口,但是当他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毕竟他至今都不敢相信季淇真的是因为一个稻草人而倒下,他甚至愿意相信是徐莉给他下药了。
这时,陆瑾看了一眼身边的西装男,男人推了下眼镜走上前去,将几打文件放到了徐莉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徐小姐,左边的文件是有关八年前您的妹妹徐然小姐所做事情的一切证据,已经经由法院公证真实可靠。”
徐莉颤抖着双手拿起桌上厚厚的一摞文件翻阅起来,越看越低沉,眼神也黯了下来,眼眶中饱含泪水:“原来是这样……她真的做了这么多事情……”
“其实当年徐然小姐的事情对季淇造成了很大影响,确实是我和公司将事情压了下去,对于徐然小姐的事情我们也十分抱歉,当时如果我们采取更有效的引导方式可能就不会有之后的惨剧了。”李漫结果徐莉的话说道。
“徐小姐。”
坐在一旁的季淇忽然开了口,他朝着徐莉的方向侧了下身:“您妹妹的事情我很抱歉,也已经做了最大的弥补,我只希望您以后可以不要再用这样的邪法去害人了。”
季淇说的十分认真而且真诚,徐莉掩面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我……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徐莉哭的十分伤心,房间里的人都面色沉重地看向她,谁都没有忍心打断她。毛小生就坐在徐莉的对面,对于邪法的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也知道犁头巫术许多都十分凶险,总有些心术不正的人要借用来害人。
“你……但是……你是怎么解开的法术?”徐莉忽然抬起头来,一双哭红的泪眼打探着季淇,见他无恙才疑惑道:“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她还不知道季淇的身边有个比她更为精通的道士在。
毛小生终于开了口,从季淇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说:“这个是你放在他包里的吧?”
就在毛小生的手中有一个红色的纸片,红纸被剪成了犁头的形状,上面写着季淇的姓名,就在这不大的纸片上还写着符咒:败天天转,败地地裂地龙死,拜山山脉绝,败人人有情仇,吾奉法老仙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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