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至此,gabriel吊了两天的心终于放下了。回书店之前要留联系方式,她想了想,的号码她也没记住,只好留了个书店的前台电话。
最近她频频感到拥有一部随身电话的迫切,不仅是因为步入社会之后,经常会遇到这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更重要的原因是,就像此刻,她想跟eve报一声duck已经平安归来,都不可以。
……
duck的诊断结果很快出来了,除了身上的伤口之外,还伴有发烧和肠炎的症状,以及轻度的营养不良。医生的建议是暂时不要领回家,而是留在他那边治疗。于是,晚上下班后,gabriel又来到医生这里探望了一回duck,看着小毛球蔫蔫的,跟其他“病友”躺在一起,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自责自己太过疏忽大意。
医生友善地向她提议找人封窗,这样便能大大降低甚至于完全避免宠物走失的风险。gabriel听后,连连点头。她也是经历了这次事件之后才明白,养宠物也不简单的,就像养孩子一个样,许多重要的事情都马虎不得。她们这次算是走运,duck又如同神助一般回到了身边,假如它遇到什么意外,她们无法跟angela交代不说,自己也免不了要被悔恨与悲伤狠狠折磨的。
陪了duck一会儿,gabriel见天已经黑了下来,便起身离开。duck病体的治愈尚可托付给医生管治,而她与eve这段关系的修补,则是无法假手于人的,必须靠自己来解决。
就当她正在考虑回到家中究竟应该用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还是欣喜若狂的拥抱来代替庸俗而尴尬的开场白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忽然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一个男人,黑色及肩长发,黑框墨镜,黑色皮衣皮裤,黑色长靴。
与这身纯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脸色,格外白,近似于eve的那种奶白色,精致如刻的嘴唇也是泛着白的,别有一番病态的妖娆,诡谲的美。
gabriel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倒不是因为面前人超乎常态的长相。她实在是被前天晚上那醉鬼追出了阴影,平白无故有个路人跟在后面都觉得心慌,何况现在是有人专门来拦路。
那人盯了她几秒之后,缓缓摘下了眼镜。
不得不说这男人美得简直晃眼,颜值直逼她以前那些神使同僚,可是此刻她也无心欣赏了——眼前这人,她虽是第一次见,却早在eve那部电话机里见过照片了。倘不是因为知道对方拥有如此引人沦陷的美貌,她也不至于如此介怀这个人的存在,辛辛苦苦地防备,防备到自己都嫌弃自己小心眼的地步。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斜挎包勒在胸前的带子,在原地站定,脸上的神情却丝毫不输阵势。该来的迟早要来,早解决完早踏实。
她睨着面前的男人:“你就是adam?”
刚想问他一句来做什么,下一秒,对方猝不及防一拳就轰了上来!
那一拳直击她的鼻梁骨,她可能是大叫了一声,但她自己也无法确定了,因为她就在那短短一瞬间,完全懵掉了,整个人严格地按照抛物线的孤弧度跌在地上,从鼻子那里爆发出的剧痛迅速蹿满了整个脑仁,着火一样,仿佛下一秒她的头就要爆炸掉。
没等她把一块地砖坐热,adam已经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把她拎了起来。
“gabriel,久仰大名啊!”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
从鼻子涌出的热血渗进她的唇缝,同时喉咙里也泛着令人作呕的腥甜,应该是仰头的时候直接顺着鼻咽管淌下来的。但这些异样她都顾不得了,当下最令她抓狂的是颈部被勒紧后的窒息感,她双手紧紧抠着adam的大手,妄图把它从她的颈部抠下来,然而那只手虽细瘦,却格外有力,细腻的皮肉之下,每一根筋脉仿佛都在发着力,对于一个普通女人来说,简直如同坚不可摧的壁垒。
adam满意地看着被自己一手掌控的女人,眼睛里扑闪着不必掩饰的狠戾,倘若不是顾及到eve的感受,就在这一刻把这女人干掉,他也可以一下眼都不眨的。
她就这么被他拎着,两只脚尖只是将将贴在地面,完全起不到支撑作用。她像一块熏肉一样无力地吊在那,头脑充着血,两耳嗡嗡作响,好半天都是出气多进气少,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可能就要断气了。她眼前一阵一阵地发着黑,艰难地抽动了几下嘴角,才勉强哼出几个字:“如果……让eve知道……你……这样对我,你猜……她……会怎样……”
他唇边的冷笑冻了一下。这句话让他虑,更让他恨。他双眼眯了一眯,一发狠,一把将她甩出老远。
“不过是这个地球上最没用的渣滓,eve竟然会看上你!”
她又重新跌回地上,手掌被地面戗掉了一层皮,一阵火辣辣的疼。她伏在地上,没命地咳嗽,咳得眼泪直冒,一边咳一边喘着粗气,每喘一次气,鼻子都疼得钻心。
“别怪我心狠,我实在是看不过眼,所以必须教育一下你!”adaabriel的头发,用力朝下一拽,使她被迫仰头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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