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了一跳,千草脸色变了一变,走到昊的身旁安慰道:"他们相爱并没有错,情一字本就是不可思议之事,你不可怪他们!"
"不怪?"夜于昊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千草,"你竟然叫我不怪他们?岂有此理!"
"昊,你冷静一点!"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们!"昊叫道。
千草按住了他,复又解释:"你知道你父王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你如何解释?何况这是你想阻止就阻止得了的吗?"
千草很能理解夜冥玥,因为也没有人可以分开他和彦旌!
"可是!"
"没有可是!"千草坚持!
"可是我不阻止,以他们的性格,一定会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然后两个人自己fēng_liú快活去!我的老天!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老子绝对不要当这个皇帝!老子一定阻止!"夜于昊大叫一声,推开千草拔腿就往宫内跑去。
留得众人面面相觑。
小太监:"不愧是二皇子果然豁达!"
千草:"怎么全是白痴!"
彦旌:"夜家没一个正常的!"
千草:"对!不对!你说什么呢,我有哪里不正常了?"
彦旌:"......(你哪里正常???)"
千草突然想起什么,大叫一声不好:"屈指算来,潭的蛊毒已经入脑,恐怕有危险,快快跟我进去!"
彦旌手中正拿着一个瓷罐子,他小心的将罐子捧在手中,然后运功跟了进去。
夜于昊赶到宫里,进门头一眼便是看见他大哥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滚。而他的父王脸色苍白的站在一旁。
夜冥玥叫道:"为什么!明明点了他的昏穴!为什么这样都没有用!潭儿难道真的非要如此痛下去吗?"
尤姬不忍心回答他,只能沉默。
"潭儿!"夜冥玥跪在潭的身旁,心疼不已。
"大哥......"夜于昊皱着眉头,扭头转向一旁,不忍心看。
千草和彦旌随后敢到,如料看到了此副场景。
"还好赶上了,彦旌快把罐子给我!"千草说着接过罐子,走到潭的身旁点其百会穴阻止了他的剧烈挣扎。
"千草你有办法救潭儿?"夜冥玥眼睛一亮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不是没办法,只此法有一定的危险!"千草道。
"只要有一线希望,都值得一试。"夜冥玥决忍地说道。
千草略微一沉吟,面露难色,"此法很是危险,不光是潭,而且需要借助至亲之血,以血换血,以血诱蛊。所以说危险的不单是潭,如果不成功,连借血者也......"
"换血?至亲之血?好!"夜冥玥撩起衣服露出白皙的手臂。
千草叫住他:"不忙,换血所用鲜血甚多,稍有不慎,你可能有危险!"
"潭儿等不得,我心已决,动手吧。"夜冥玥道。
"不行!你出了事,天虞就乱了。"
夜冥玥转而看向夜于昊,没等他开口昊儿惊叫:"不行不行,别看我,我不要管这烂摊子!"
千草气极:"闭嘴,不要管这烂摊子也无妨,就取你的血。"
夜于昊欲哭无泪,怎么两头都是非死不可!
"不必了,用我的血就好!如果真的有个万一,昊儿登基为帝,这圣旨!"夜冥玥不容反驳地说道。
"可是......"
"无妨,本王的血也可以用。"阑王道。尤姬见有法子了道:"我也可以。"
"不行!"没等他们说完,夜冥玥就已经开始反对,潭儿的体内只可有他的血,他本就是自己的骨血,怎能用别人的血?
"怎么不行,换血要用如此之多的血,你一人只怕......"
他们的提议却被千草反对之:"不可,换血极为危险,过程难以把握,还是用一人之血吧。三哥,你的血我取一碗用来引诱蛊虫出来可好?"
阑王听千草如此说,只得放弃换血一事,答应了取血引诱蛊虫。
尤姬怕事情有变,取出一丸药交于夜冥玥:"先吃了这丸药,万一出了情况,也可保命!"
夜冥玥应是,咽下了药丸。此后换血费了好些时日,足足一天一夜,房门大关无人敢来打扰。
其间,潭半梦半醒之中听到父亲的声音温柔似水,父亲不停地在他的耳边说话,讲述了他小时候的许多事情,然后渐渐长大了父亲教他习武,教他颂诗,教他为人处事。那段童年的时光,潭无不是追着父亲的身影,看着他指点江山,看着他叱咤风云,朝堂之上他的意气风发骄傲甚至嚣张,而每每对着子女之时露出的欣悦和温柔,如此等等无不叫潭神念。
这是他的父亲,他至爱的父亲!这样的人他时时刻刻深爱无比,然后有一天父亲温柔的看着他,然后对他说他梦寐以求的那三个字,至此他的父亲,他的爱人,终于完全的属于他了,他的笑容他的怒骂他的悲喜全有他参与。
可是苍天弄人,与白昭的那一战,潭知道父亲深深痛恶着害死他母亲的白昭王,于是他不顾危险孤军深入,眼见着就要大败白昭,可是军中出了奸细,他一时不敌落进了河中。本以为就此和父亲天人两隔,可是却没有,他还活着,他被东离的公主救了。只后他做出了让他痛恨一生的事--他忘记了他的父亲,忘记了对他的誓言,深深伤害他而不自知。
玥,原谅我!原谅我!
"潭儿,潭儿,你听到父王说话是不是?朕的潭儿!"
"潭儿,你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起来看着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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