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同散功时产生的剧痛做抗争的他就样在无法言语的情况下被‘嗤嗤’快得只见刀影的两下割断手脚筋络,那脸笑容的疤面人利落非常的扶住顷刻软倒的他,错手就把他放床上,然后笑眯眯的对着他上下左右打量半,闷笑道:“个废九五兄的手脚其实也非小弟所愿,只不过是九五兄的功夫实在不错,就算被散功力,但外家功夫却还是在的,咱美人计是要用英雄救美做套的,可看九五兄的样子实在怎么也不像个美,姿色方面小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落魄方面咱却可以发挥所长,咱们戏既然要做就做个全套,小弟虽然知道九五兄为旧主义薄云,不过假戏真做里的苦痛却也不是常人能忍捱过去的,小弟怕九五兄在神智不清时做出什么伤人伤已的后悔事,白白浪费九五兄舍己救人的大义,所以才特地废九五兄的手脚,还望九五兄多多海涵。”
88 阿九
他躺在床上,声不响的忍着手上脚上和身体里的剧痛,那疤面人且且笑的模样让他在剧痛中还莫名的隐隐升起丝寒意,他知道和他同年入门的人里,三月五月和七月入门的最多,那群孩子多是从妓户和人伢手里收来的,长相多是俊秀有佳的,训练的方向也与其他各月入门的不同,单论起来,那几月入门的孩子在门里折损的倒是不多,但是等到训成之后出任务,又能再回来的,就没有几个——他虽向沉默寡言从不与人交善,但该听该见的却也是向来都牢牢记在心里的,他当初完成任务之后,曾隐隐听人提起过那个三月入门的少年,讲的人只那个人被送去那种地方却能只损颜面的保命回来,实在是不易,只可惜他相貌毁,不能再做那种行当,当初入门学的又偏重媚术,体术功力全然不比那些训出来做暗探或者死士的孩子,不管下次再给他派什么任务估计都是有去无回——之后又发生什么事他并不知道,唯清楚的是几次任务之后与他同年入门,又被赐楚姓的那寥寥无几的几个人里就又么个叫三七的少年,就算是被赐姓时他也只是和他草草相望眼,真正与他熟识起来还是在楚家被灭,他被召入小王爷门下之后。那面上带笑的疤面人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正在忍痛的他番之后,满意的笑道:
“如此也算为九五兄的大义献份心力,那凤家小子三年都装得像模像样滴水不露,可见心智深沉非同般,如今楚家少主能否脱离苦海全看九五兄举,小弟现在就预祝九五兄吉人相,马到功成。”他躺在床上,看着那面脸笑容的人向他拱手告辞,心里总模模糊糊的划过丝微凉的感觉,他——自从被召去就早已有自己次会被舍弃的预感,他十几年间也算出生入死,先人步的直觉总是要比常人敏锐些的——细想想他过往的二十多年,几乎有半的时间是为朝那人和他约定下的目标前进,如今为那个人,死掉的话也算是个结,就像三七的。也算是。
死得其所。
“……”
目光呆呆的望着那个只留给他背影的少年,张嘴张又合,合又张,明明有满心的话沉甸甸的压在胸口,可不知为什么话都嘴边却又全化成无声。
很想跟他,他和他之间没仇没怨。
很想叫他放心。
很想告诉他,他知道他救他,他知道他欠他。
很想……
很想……
离玉别着头,屋子里只有那人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声,悄悄的动动,偷偷的瞥眼过去,看到那个人眼睛眨不眨的睁着,黑瘦的脸有些白,飞快的撤回眼,离玉心里阴郁的翻滚下,沮丧又重几分。
又等几分,再偷瞥眼过去,收回眼,沮丧又重……
来来回回好半,离玉终于沮丧之极的在心里叹口气,无限悲凉的想冲动果然是魔鬼,他刚刚不过就是稍微有些生气,又想之前他直表现得脾气太好,不如就把分气变十分,也让人知道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可谁知道,夸大的火气发好是好发,可是发过之后的烂摊子却没发收拾,话得绝,可怎么往回收啊?“……”
哑得几乎不成语调的声音低微的响起,离玉呆呆,慢吞吞的转过头,望向那个只挤出个字,就又开始张张合合不知要什么的人。
“……”
不知耗多久,人终于又干干哑哑的挤出第二个字,离玉继续发着愣,人望着离玉木得没有多少表情的脸,眼中暗暗,脸上颜色又暗淡几分。
“不是……不是仇人。”
人张着嘴,哑半才终于出句完整的话,离玉望着胸口起伏得有些异常剧烈的人,声不响的伸出手,微凉的手贴到人黑瘦的胸口上。
阿九微微抖抖,猛地感觉自己心上似乎轻轻,原本那种快要窒息的闷压感下消失大半,面前的少年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瞧着他,只是似乎在他恍惚的那瞬间向他靠近不少,少年微凉滑腻的手贴在他的胸口,让他刚刚被窒闷感压得几乎无法跳动的心渐渐加快跳速,心脏那种与刚才相反,似乎走向另个极端的狂跳感觉让他又升起丝窒闷的感觉,然后就在那极快的秒恍惚间,面前的少年似乎又离他近些,那张精致却又带着沉静的脸凝着他的目光,也让他的心跳得越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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