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柳冥,眉宇间尚有着未曾消退的情欲。
「柳冥,我是谁?」
柳冥望着他似乎呆了,秀长的双眸里满是迷茫,只能直愣愣地盯着他。
风情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邪魅的五官在柔亮的月光中显得倾国倾城。他弯下腰,挑起柳冥的下巴,声音轻柔,带着一股勾人的媚色:「说,你刚才抱的人是谁?」
「风、风情。」柳冥呆呆地道,心脏彷佛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不能跳动了一般。
「乖!答对了!」风情倾身吻上柳冥薄润的双唇,辗转吸吮,手臂勾住他的头颅,热情火辣,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柳冥在这种灼热的深吻中感觉心脏好像恢复了跳动,一下一下,快得好像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一般。
他觉得纠缠在自己身上的这具火热的身躯就是一个狐狸精。一定是夜色中从丛林里走出来的狐狸精,专门吸人精气,勾人失魂的!
这一次风情非常主动,他压在柳冥身上热情地与他纠缠,两具火热的身体很快又不分你我了。
湖边的篝火已经熄灭。山里的天气还有些阴寒。但是草地上的两个人却毫无所觉。
他们在凌乱的衣服上翻滚,双手在彼此的滑润弹性的肌肤上不断游走,sè_qíng地揉捏彼此的臀部。
风情盘腿坐在柳冥身上,一边亲吻他的双唇一边抚摸他的背脊。柳冥再度挺硬起来的分身顶在他的下穴。
这一次进入得十分顺利。风情原本便有摩耶人的血脉,体质在这方面比常人优越许多,而且刚才二人已经做过一回,再来一次便有了如鱼得水的感觉。
风情攀在柳冥身上,感觉着他单薄却充满力量的躯体,心里喜欢之极,道:「说……你现在抱的人是谁?」
柳冥喘着粗气,低哑地道:「……风情!」
「呃……啊、啊……」风情仰起头,灰白的长发在身后摇摆,反射着不可思议的银光。他又继续问道:「说……你现在干的人是谁?」
「风情!风情!是你……」
「对……叫我!叫我的名字!呵呵……你叫啊……」风情低哑地笑着,叫着,呻吟着,声音在小山谷中轻轻回荡,魅惑之极。
「风情……风情……风情……」
风儿带着呢喃,将那个充满情欲和火辣的名字洒向整个山谷。
柳冥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他躺在竹楼二层寝室的竹床上,听着远处的瀑布声,只觉头痛欲裂。
「哦……」柳冥使劲按揉着额角。他以前很少喝酒,所以不知道酒醉之后会如此难受。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忽然浑身一僵。他全身赤裸,不着寸缕。胸膛、下腹等敏感地方还有隐隐的红痕残留。
柳冥一瞬间有被雷劈了的感觉,接着一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里翻腾,更是让他面色惨白,双唇都微微颤抖。
柳冥呆坐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慌乱地寻找自己的衣服,然后在窗边的一把竹椅上看见了一套干净的新衣。
在穿衣的时候,他已经渐渐冷静下来。昨夜发生的事虽然让他震惊,但不至于让他厌恶和懊悔。让他觉得难以接受的事不是和风情发生了关系,也不是风情竟然愿意雌伏于他身下,而是昨夜那种火热、激情与心动的感觉,让他蓦然心惊。
柳冥自觉是个性格凉薄、冷淡的人。在灵隐谷他便与其它人不太亲近,除了师父和两位师兄,他对其他人都是淡淡的。当时二师兄还曾笑话过他没有悬壶济世的医者之心,做了白羽真是浪费了,应该做黑羽去才是。结果被师父慈安上人一巴掌拍到后脑勺,这才悻悻地闭了嘴。
柳冥学医只是因为他在这方面确实才华过人,他又需要一门最适合自己的谋生手段,所以才义无反顾地做了白羽。但私心里,他确实没什么悲天悯人的济世心肠。
柳冥自己事自己知。他在灵隐谷漫长的十年生活中最亲近的人就是这几位了。其中师父有端木师伯,二师兄也心里有人,只有大师兄柳逸舟一心一意地照顾他,所以他对柳逸舟的依赖最深,不知不觉产生了某种独占欲。
他喜欢师兄,他能确定。可是他和柳逸舟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昨晚那般的惊心动魄。如果说柳逸舟是水,缓缓滋润他的心扉。那风情就是火,烈焰焚烧般的让人窒息。
柳冥现在心头烦乱之极,可是却不能不去面对。
他下了竹楼,发现风情并不在屋里,心底不由松了口气,但又隐隐地有些失落。
他出了竹楼,转了一圈,确定风情不在附近。他想了一下,也没去寻找,而是挽起衣袖和裤腿,去湖边捉了几条鱼。
风情回来的时候,还没走进竹楼就闻到了浓郁的鱼汤味,不由一瞬有些恍惚。
小时候他与娘亲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他每天早上从林子里练功回来都能闻到娘亲亲手做的鱼羹香味。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平静最美好的生活。当时父亲对他们母子心怀有愧,每次来小谷时都温柔慈爱,对他的要求也无所不应。
自从母亲去世后,风情将母亲葬在小谷后面的山腰上,让她可以继续凝望着这片美丽宁静的世外桃源,自己却再也没有来过。
他没想到事隔多年,他会再次踏进这里。
柳冥透过竹窗,看见风情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仰着脸,双目轻闭,嘴角勾起了一个温柔到近乎虚幻的笑容。
柳冥望着他的眼神渐渐迷茫,忽然灶台下的柴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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