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禾转过身,对白玉堂略一颔首。白玉堂拱手答礼,向坐在一旁的韩彰走去。
韩彰有些惊讶:“大下午的,不陪展昭巡街?”
白玉堂一脸不满:“二哥,我难道就只能跟那只猫在一起吗?”
见韩彰还是不解,白玉堂也不多说,只道:“出去喝酒?”韩彰扭头见林妃雪紧闭的双目,叹了一口气道:“走,二哥陪你。”
第六章 玉棠自是有心护 [本章字数:230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9 10:37: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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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宜城楼三楼雅间,白玉堂和韩彰对饮无言,桌上七零八落的摆着几个酒罐。两人也无话也说,一杯又一杯的拼酒而已。
白玉堂靠在围栏边,轻偏一下就可见到那条偏僻的小巷。二月春风正暖人,那时的两个人意气风发一路北上来到汴京,没曾想在小巷里,遇到了另外两人,经历风波无数。现在陷空岛两只老鼠就那么陷在汴京了。如今,春衫退下,换成凉薄的夏衣,心境已经变了。
空饮了一下午,两人说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出来,还好没醉。见日薄西山,白玉堂拍拍韩彰:“二哥,我去开封府拿茶叶。”
韩彰挥挥手,径直回朱颜楼去了。白玉堂来回绕了几下,从开封府后院翻墙进去??爷才不要从正门进,碰到那只猫!
白五爷轻车熟路的进了展昭的房间,暗暗地吃了一惊,屋子里收拾得太干净了。他心道,难道这猫把所有东西全部带去朱颜楼了?
再仔细一看,不仅展昭的东西,白玉堂自己的东西,什么玉石、茶碗、茶叶也都不见了。回想一下,午后在朱颜楼碰到展昭时,他手里的确拿着一个大包袱。嗯,四哥手上也有一个包袱,一定也是那猫的。
想着展昭跟自己争执一番,就要将自己赶出去,白玉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一只小气猫!
白玉堂正欲怒气冲冲地回朱颜楼找展昭问个明白,忽听外面传来声音。
“展大人,又浇花啊?”
“是啊。”正是白玉堂熟悉的、展昭温和的嗓音。
“展大人真是辛苦,这朵白花也费心费力的照料那么久,呵呵。”来人寒暄了几句便离去,只有轻微的浇水声从院子里阵阵传来。
白玉堂想起来了,院子里有一株白色的海棠花,展昭很是呵护。和展昭同住一屋时,时常见他静静地给海棠花浇水,模样很是耐心。这株海棠很奇怪,白色的花瓣晶莹剔透,如冰似玉。每天清晨见花瓣上挂着晶莹的露水,在晨曦中微微颤抖。
他曾经问过展昭,这朵花有什么稀奇的那么精心,展昭只微微一笑不答。看在这花纯白无暇的份上,白五爷也没多计较,只是…..
白玉堂心底一动,慢慢走到房门,看着眼前那个蓝衣人小心翼翼的浇水。落日余晖为展昭清朗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配合着他认真的表情,极其动人。
那股子火气不知怎的蓦地消失了。微风拂过,柳枝轻扬,不远处传来几个衙役的说话声,衬得这院落更加静悄悄的。
白玉堂缓缓走到院子里,自顾自地在展昭身边坐下。那人没有转过头来,手底的动作更加柔和。两人就那么默然无语的,相对无言。
眼见晚霞就要隐去,白玉堂的耳畔传来期盼已久的声音:“这花是妃雪送给我的。还记得那日,她兴匆匆的跑来,硬要将这花种到院子里,叮嘱我好好照看。”说着,展昭对白玉堂笑了笑。
臭猫!笑得这么好看作甚,白爷心跳都跳漏了几拍。为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白玉堂依旧沉默。
展昭也没等回应,自顾自说下去:“这花很娇贵,只可三五日浇水一次,每次水量不可过多,也不能太急。妃雪当时告诉展某,这花是海外种,人称‘白玉棠’。”
白玉堂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花的名字怎跟五爷一样?不过,堂堂白五爷不可能为名字之事将一朵花给废了。想了半晌,终于问道:“那日,我和你在宜城楼后巷里对决时,妃雪对着你笑了半天,你们俩就是在笑这事?”
展昭脸上的笑容越发好看:“玉堂还记得这事?”白玉堂哼了一声没回答。展昭继续道:“那日妃雪还笑言,若白五爷知道有一株花的名字与他一样,不知是什么表情。”
白玉堂忍不住唇角上翘了些许,这的确是林妃雪那女娃说得出的话。
展昭叹了一口气:“妃雪遭难,展某也后悔,若在真定找个理由将叶澜处理,后果定不会如此严重。”
这话说到白玉堂心底去了。今日在丰乐楼,白玉堂眼见着叶澜嘲讽朱颜楼,想起昏迷不醒的林妃雪,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卢方和蒋平的辛劳,想起韩彰的辛苦,恨不得将叶澜砍成两截,割他手下的耳朵算便宜了他。
此事犹可,展昭一来言语中颇有责怪他不三思之意,怎能忍受得了。想展昭入官场前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南侠客,这几个月见他面对刁难时眼神中的淡然,心里越来越替他不值。
展昭继续道:“展某初入公门时,也曾随心定罪,下手也少有留情。直至一次抓捕嫌犯时,误伤其命,勘察后才知此人不过是被胁迫,初衷不过是分点银米供养家中老母。展某得知此事后,颇为后悔。”
但是今日是叶澜。白玉堂正待开口辩驳,展昭轻轻一笑,伸手盖住白玉堂的手背。这个动作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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