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人也就是寒暄了几句,没再多说什么。
来之前舒女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给老爷子提钱的事,否则他会不高兴。卫则炎只好什么都不提,只把带来的香烛供品拿到正殿前的祭台上烧了。再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几人便准备回去。
紫虚道人毕竟年纪大了,借口体力不支,让星芒陪着他们,自己回后院儿了。
后院儿尤敬麟已经把该切的菜干儿都切好了,他把菜干儿收到坛子里,一看那老爷子回来了,便一边干活儿一边对他说道:“大爷,您回来了?该切的菜我都切完了,您来看看,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老头儿却没理他,自己坐回了刚刚的躺椅上,捂着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尤敬麟懵了,他左思右想,把切菜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上前一屁股坐到老头儿身前的地方,弯腰瞅了他一会儿,问道:“大爷,您哭什么?”
老头把手放了下来,怔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大限将至,也就这几天了。有点舍不得走,毕竟生活那么美好。”
尤敬麟打量着老头的住处,破旧的砖房,破破烂烂的衣衫,佝偻着的腰,能夹死蚊子的皱纹。他并不觉得这老头的生活哪里美好。但人总是惧怕死亡的,于是他叹了口气,说道:“当你生无可恋的时候,就会觉得死亡也没那么可怕了。”
比如他,如今一无所有,也算生无可恋了。他都想好了,等到自己死了,就让表兄把冷库的电断了。自己就躺在宁琪身边,让他直接把这个地下冷库,当成自己和他的坟墓。生不能同生,死后同穴也是不错的。
老头皱了皱眉,问道:“你年纪轻轻的,说什么丧气话呢?”
尤敬麟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这大爷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也许是心里的感情压抑的久了,想找个陌生人倾诉一下吧?于是他就这么坐在地上,和老爷子讲了一些关于心里那些压抑的,从来没有宣之于口的情愫。
听完以后,老爷子的表情有那么十几分钟是僵硬的。尤敬麟以为是自己的深情把他感动了,没想到老头儿几分钟后传来低低的呼噜声。
尤敬麟:……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和一个老头讲这些。
他起身,刚要离开,只听老头也醒了。老头看了他一眼,没理他,拿起菜刀来准备进屋。结果脚下一个趔趄,那把刀就这样不偏不倚的,割在了尤敬麟的胳膊上。
尤敬麟觉得自己是可以躲开的,但是老头握着他的胳膊,他却连挣都挣不开。他皱眉,下意识的觉得老头很有可能很懂格斗技巧。
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一条血道,老头拿了一块白色纱布给他缠了缠,无所谓的说道:“年轻人,这点小伤,还是自己回去处理一下吧!”
尤敬麟觉得很无奈,只好自己灰溜溜离开了老头的住处,回道观门口的车里等着和众人会合。他觉得自己今天过的有点荒唐,为什么要跟着一个老头儿在院子里干了半天活儿还给他割了一道口子?
见众人都出门上车后,他便率先开车带路去了。
路上卫则炎给尤敬麟打电话,让他务必到家里坐坐。尤敬麟也没推辞,于是跟着他们这些小辈去了卫则炎和南风的别墅。
下车以后卫则炎和南风同时发现,尤敬麟的胳膊上裹着纱布,两人的眼神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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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两只眼睛发绿的狼攻同时冲向尤敬麟, 一人握住他的一只手, 这个说道:“呀, 尤伯, 您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把胳膊还给割伤了?”
那个说:“就是,流那么多血,我的天哪这么长?这种情况可不好啊!大夏天的, 最容易感染了。您就这样用纱布一包,多危险啊!”
这个说:“唉就是, 必须得好好清理消消毒, 我家刚好有消毒液, 还有包扎用的各种东西, 来来来,我来给尤伯重新包扎一下。”
尤敬麟眉心微皱,看看卫则炎,又看看南风,一脸狐疑的问道:“你们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殷勤?”
卫则炎说道:“不是尤伯, 今天您跟着忙活了一大天,还害您受了伤,我们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就是表达一下关心,您别想多了。”
南风也说:“就是就是,看您受伤, 我们心里啊,还真是过意不去。”
宁寒栖与宁晨曦面面相覻,不知道这俩老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尤伯也确实可怜, 怎么出去一趟就被划了那么一大道的口子?还流了那么多的血。
尤敬麟是什么人?南风和卫则炎加起来,都不如这个老狐狸人生经验广。他后退一步,躲开两枚过分热情的小攻,说道:“不用了,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以前经常受伤,比这严重的多得多。南风应该有经验,对吧?”
南风清了清嗓子,竟无言以对。这个血纱布如果拿不下,怎么给他和晨曦验dna?这话又不能明说,明说了更不好处理。万一他们不是父子,这种情况就更不好面对了。就在南风和卫则炎绞尽脑汁想要说服尤敬麟把伤口处理一下的时候,晨曦两步上前,拉住尤敬麟的胳膊晃了晃,说道:“尤伯尤伯,他们也是为你好嘛!您看看,您的胳膊都伤成这样了,我们小辈看了好心疼的。您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让我们这些小辈担心,您忍心吗?”
两只小攻合围都没拿下的尤敬麟,在晨曦三两句话的撒娇攻势下,立即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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