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惊起一阵鸡鸣犬吠。凯尔教他这么一喝,惊的懵了,问道:「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癫?」浮笙不由分说,抄起案上砚台,砸去凯尔头上,见他挥袖挡开,恨的扑上前就掐他脖子,边掐边吼:「你敢碰我师兄!你敢!」
浮笙狠归狠,毕竟身上有伤,很快痛得使不出力。凯尔抓住他手腕,扭到他身后,把他按到墙上,正色道:「咱家医你,不过是念在咱们还算同门,不是医好你来打我。」见浮笙还作势挣扎,又道:「你若真在意我和沈鱼同住的事儿,那寒舍也容不了你。」便将浮笙拖到门边,一把丢出门外:「不送。」
二月下旬,大地回春,正是叶决要去会萧澜之日。临行前夜,叶决又召沉鱼去他那处共度春`宵,次晨又亲手同他挽髻,同他着上件柳黄道袍,觉有些春寒,又添了件牙白披风。叶决同沉鱼穿戴妥当,见沉鱼将他的衣衫着的玉树临风,一时喜不自胜,挽着他在院子里赏花。
那两个游罢花园,小厮来说备好马车,请那叶决启程。叶决允了,拉着沉鱼行出大门,边走边感叹道:「沉鱼兄,正所谓『百年修来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有幸同你相识相知,真是咱家前世的福分。」沉鱼淡淡道:「景岷言重。」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倒希望那叶决早死早着,免得夜长梦多。又转念一想,若对方死了,药方岂不是就此失传?无论如何,总要趁他在生,把药方问个清楚,便试探道:「那咱家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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