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晓见浮笙态度稍转缓和,还想是自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更是春`心荡漾,认定了浮笙就是他如意郎君,真个是欢天喜地,连练功食饭都在偷笑。
这日浮笙生日,他本不打算大肆庆祝,怕众人逮着他同他做生日,硬是在外头忙乎了一日,直到深夜,才买了一坛子酒回府去;岂料一入房,便见到那若晓早备了酒,斟了两杯放在桌上。浮笙此时只想独处,见那若晓赖在这儿,毫无离开之意,不免心烦。
正要请他出门,却想这标行本来就是他柳家的,自己才是寄人篱下,那有资格赶他?便耐住性子,平心静气的问道:「晓儿怎在这儿?怎还不去就寝?」若晓起身,挽着浮笙到桌边坐下,道:「阿浮这大晚上的才回来,咱家还打算同你做生日哩!」浮笙淡淡道:「不必了,明晨还得早起,快去歇息罢。」
若晓又道:「那不做生日了,咱们把酒谈天可好?况且咱家也睡不着。」见浮笙不应答,便要同他添酒。他一把夺过酒壶,仰头饮尽,却觉还不够本,干脆抱起酒坛子往口里灌,不消一会,便觉得晕乎乎的,浑身发烫,才放下酒坛,跌跌撞撞的走回床前,正要脱鞋,却发觉这布鞋似是钉在他脚上,怎么也除不出来,急的直想发火,却使不出气力。
若晓这才跟过来,为他脱鞋,放下帐子,柔声道:「阿浮,安歇了。」又将他放到枕上,见他迷迷糊糊,喃喃自语,看来醉得不轻,便放肆起来,解开他衣带儿,借着灯光,看到他腹上刀疤,虽已好的七七八八,但仍依稀可辨,顿时心生爱怜,道:「这儿怎有道伤疤?上次咱家都无留意。」话刚出口,若晓登时追悔莫及,只因他言下之意,岂不挑明了上次是故意看他更衣的?羞的赶忙看了看浮笙,看他似乎听不出弦外之音,才又往他身上摸去。
浮笙早知若晓意欲何为,却不忍心背叛沉鱼,眼见那若霜凑上前来,纤纤玉手探进自己衣里,禁不住拨开他手道:「你莫碰我。」见若晓缩了手,眼中还不无失望,顿觉方才话重了些。
眼前这少年人,可说是待他不薄,品性亦不坏;既然沉鱼已决意抛弃他,他还执着做甚?当下借着醉意,将若晓抓到身前,便深深亲他唇。若晓受宠若惊,教他亲得透不过气,想挣开他喘气,却越是挣扎,那怀抱却越紧,最后连衣衫都教他撕了,却依然松不开口。
浮笙一路亲他,一路摸他那身排骨,只觉同沉鱼的肉感回然不同,体味也甚陌生;不禁忆起沉鱼当年那声声求饶,阵阵淫声,忽地推开若晓,掀开被子,坐到床边去。若晓险些教他弄昏过去,浮笙却收手了,等喘顺了气,便问:「阿浮,又怎的了?」浮笙气息未平,也不望他,垂首道: 「咱们才相熟了几个月,这般……贸贸然的相好,似乎……似乎太快了些。」
若晓却道:「那里快了?自你入门开始,也快两年了罢?咱家自打那时,便已对你情根暗种。」话间竟然满脸飞红,轻道:「阿浮,你有隐忧,就直说罢。」过了一阵,抬头望望浮笙,见他欲言又止,便问:「你是有心上人了么?」浮笙立马答:「没有。」语毕,不知是怕若晓识破,还是怕自己反悔,又一把抱住若晓,正要干柴烈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头昏脑胀,跌在床上。
若晓见状,又按住浮笙,恣意爱`抚索吻,一边亲一边除了他裤子,见他那话儿微微抬起,便抓起一阵玩弄。浮笙虽然双目紧闭,口中却断断续续的喘息。若晓见浮笙起了反应,更加任意妄为,跻身到他腿间,两个指头探进他穴里,忽快忽慢的出入。虽然弄的似模似样,那浮笙除了不适,却无别的滋味儿,想叫他停下,却难受的话儿也说不完全,就似发春一般。
若晓只道他终于来了兴致,便越按越用力,才过了一阵,便着急入港,抽出指头,挺腰便直捣黄龙,痛的浮笙顿时酒醒了大半。这若晓同他当年一样,深入去时,便开始横冲直撞,害的他唤也不是,忍也不是,只好抓紧了被单。无论若晓如何热情,如何沉醉,他硬是提不起劲儿来。若晓弄得他越痛,他便越思念沉鱼在他身下的模样儿,心里更是难过。
若晓也察觉浮笙似乎并不舒坦,急问道:「阿浮,咱家弄痛你了?」浮笙怕他发现自己心不在焉,故意把他抱到身前,夹着他腰,由他在里头肆虐,听到他在唤「阿浮」,差点儿应了「师兄」,又硬生生忍住了。若晓只觉要泄了,却想未满足浮笙,便握住他那物事一阵猛勒。浮笙终于禁不住折腾,不自觉的阵阵低吟,这般半推半就,终于成事。
不等若晓同他收拾干净,他便累的沉沉睡去,却梦到沉鱼躺在他枕边,一边唤他名儿,一边抚他伤疤,就如少时一般。浮笙登时又惊又喜,正要揽住沉鱼,却忽然惊醒了,只见他身旁只有若晓一人。时移势易,物是人非,个中苦乐,只有浮笙自己晓得了。
那边厢杭州叶府,又是冷冷清清。叶决离家已近两月,依然渺无音信。沉鱼趁叶决出门,在他家里翻箱倒柜,四处搜刮,倒是寻到几瓶春药,却不见用来医他的药粉。叶家的小厮见状,也问过他要寻些什么。但他只记得那味儿,名堂也说不出来,于是旁人亦爱莫能助,只得他干着急。药方寻不着,即使药再多,亦有服完的一日,如今究竟是去是留?
沉鱼见遍寻不获,本打算留书出走,又想即使取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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