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莞尔:“是么?也许只是你自己觉得吧。我不知道正常的经过绑定之后哨兵与向导要怎么相处,我知知道我们到目前为止的绑定关系都是非法的。我永远都不可以跟他光明正大的协作,他甚至会用自己的能力遮盖绑定标记。这样畸形的关系在他心里到底是有多么丑陋呢?我为什么即便有自己的向导还要被安排跟别的向导在一起?他做这样的决定时都不会有丝毫的不忍心么?都说是爱是自私的,我不希望看到他和任何别的哨兵在一起,他只能有我。但是我可能还是太傻了,伊瑞尼斯就是能够非常平静的接受这一切的发生。可能我心里爱的只是一个崇高的影子吧,事实却背道而驰。”
“你没有试图跟他沟通过么?”
“你觉得伊瑞尼斯会讲道理么?”以诺反问,“他从来就不会为他的行为作出过多的解释,即使到了现在也不会。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任何事,他是怎么把我带回来的,你没有看到么?”
关于这种本该是极其私密的事情以诺也很平淡的讲了出来。科林当然知道事情的经过,他还在现场呢,看着伊瑞尼斯小心翼翼的抱着以诺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并且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他有点汗颜伊瑞尼斯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对于以诺的质问,他是没什么立场回答的。
“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他高高在上习惯了,他想怎样就怎样,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对对方而言是多么大的折磨。”以诺的话语更像是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有些恍惚,“爱他这样的人太痛苦了,我会死的。”
他们之间的绑定发生的很突然。哨兵与向导在有了ròu_tǐ结合之后会产生一定的精神共感,效果来的没有绑定那么强烈,但也确实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比哨兵会不由自主的用眼睛追随自己的向导,他们有奇怪的占有欲,视其他接近自己向导的人为死敌。以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备受这样烦恼的困扰,他觉得自己像是害了病一样,想把伊瑞尼斯关起来哪儿都不许去。
伊瑞尼斯还是一切如常,他身边总会有三五个哨兵,有时候会更多,因为伊瑞尼斯在军队里的地位导致他可以随意安排哨兵与向导之间的搭配。叫以诺更头疼的是那个时不时会来家里的科林,他年纪同伊瑞尼斯差不多大,是伊瑞尼斯的青梅竹马。以诺曾在那个夜晚偷听到过科林与伊瑞尼斯的谈话,隐隐提到了两个人之间绑定的事情,他非常焦虑急切的向伊瑞尼斯献出了自己的身体,可这仍旧是摆在他面前的最大隐患。
一个黑暗哨兵,一个神圣向导,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更般配的了。
以诺的忍耐终于在一次科林在家里做客吃完晚饭离开之后爆发了,一个愤怒的哨兵可不是什么好处理的对象。他与伊瑞尼斯吵了起来,甚至把自己的精神体放出来对伊瑞尼斯龇牙咧嘴的低吼。伊瑞尼斯似乎也生气了,他打了以诺一巴掌。
温度急速冷却,炮仗一样的开场就这样哑火结束了。
两人冷战了一段时间就到了以诺的生日。伊瑞尼斯才不知道以诺的生日是哪天,以诺自己也不清楚,于是伊瑞尼斯就以见到以诺的那天当做了他的生日。伊瑞尼斯不擅长厨房里的事情,但是生日的时候颇为好心情的为以诺做了一个蛋糕。样子不怎么好看,只是他尽力了。事后再想起来,以诺也有点觉得自己当时心软的样子很可笑,被伊瑞尼斯感动的痛哭流涕。也许爱从来不是什么高尚的情感,而是叫人变得不要脸的作祟因子。
之前的种种不快就此翻过,他们过了一段近乎甜蜜的时光。伊瑞尼斯没想过在生日这天绑定以诺的,但是以诺在床上忽然反客为主,张开了锋利的獠牙咬破了他的腺体。其实如果他态度强硬一点的话,没有一个哨兵可以强迫向导绑定。只是他当时不知道怎么了,竟也由着以诺去了,心里甚至升腾出一些自暴自弃的情绪。
只是在那之后,他就刻意在疏远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以诺陷入了热恋,但是不是傻子,很快看出了伊瑞尼斯对他的微妙改变——不是变好,而是变得更差了。
两个人不常碰面,交流几乎为零,以诺总是被迫与别的向导协作,而伊瑞尼斯身边是从不缺少哨兵的。两个有最为亲密关系的人却过着最为疏远的生活。
当爱失去了名为占有的私欲时,似乎也就不能再称之为爱了。
以诺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伊瑞尼斯,但他确定,伊瑞尼斯不爱自己。以前不爱,现在也不爱。
这种明确的想法的出现,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需要什么激烈的矛盾,不需要什么突发的事件,只需要一瞬间的顿悟。
不爱就是不爱,他怎么努力都没用的。
“可是他不能没有你。”科林说,“你走了之后他因为失去你暴走了一次而被禁闭了两年,即使重获自由他也被各方监视着,以他的身份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屈辱的。”
“所以你要指责都是因为我么?”以诺嗤笑,“我觉得你和他也没什么区别,大概是一类人吧,出了问题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过没关系,把错全都归结到我身上都可以,只要小莱没事,我不在乎别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科林意识到自己的发言被以诺误会了,只是他不想无休止的解释,便说,“伊瑞尼斯私下里跟我说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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