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仔细翻阅过去,却无意间发现了多年前为夏潜画的那张画,现在想来,那不过是随手塞给夏潜的,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留到现在。笑意无法从嘴边湮灭,他垂着头,乌黑的长发顺着脸颊倾泻而下,浓密的睫毛划出的弧度如此温柔,嘴唇的一抹艳色就是他对一个人执着的热情。
他小心翼翼的将画纸收好,放回在远处,目光一闪,被一副特别的画卷引去了视线。与其他画卷不同的是,这一幅画卷上的纹饰,细看下,是与夏寰的规矩有相违背的。
他打开它,却不禁错愕,画像上的人与莫阳如出一辙!视线下滑,看向落款,握着画卷的手便不自觉的收紧——泗阳,昇皇。
——这绝对不可能!青涩当下在心中否决,这种推测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即使莫阳与画像中的人一模一样!只是,夏潜的确在怀疑阿阳不是吗?
他蹙眉,心中没有一点思绪,心不在焉的将画卷一一收好,才不紧不慢的推开内室的房门。几乎只是在推开房门的同时,他就注意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夏潜!
“……你根本就没有睡!”青涩的语气不太好,欺骗就是他永远都不能忍受的行为!
夏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起身推开了房门,低声道,“觉成,掌灯!”他说,随着点点灯火的燃起,才不冷不热的勾起嘴角,“想要知道的事情弄清了?”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并命觉成重新沏好茶水。他刚刚仔细想过,若不让青涩弄个一清二楚,怕这人是不会安心的。
☆、四十九:各怀心事,初生隔阂2
青涩也尽量压制心底的不满,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刚好摊开说清楚,以免互相揣测,伤了情分,“这件事与莫阳无关。”他端坐在椅子上正色道,“虽说画像中的人与莫阳十分相像,但时间根本就不能符合!”
“但也不能就此否认莫阳与泗阳毫无关联!”夏潜对于这件事不可能退让半分,事关朝堂,怎能不万分谨慎,“这件事,朕会调查清楚,若真与莫阳毫无关联,我也不会动他一丝一毫!”
青涩只是沉默的看了夏潜半晌,他知道这种事自己不好妄加干涉,只是被牵扯的人是莫阳!有些事,他与夏潜不可能站在一个角度去考虑。“天色不晚了,你早些睡吧。”他说,站起身转头就走。
觉成刚巧就侯在门口,迅速的瞟了一眼一脸阴沉的夏潜,讨好的笑了起来,“公子,夜深了,您还……”青涩正在气头上,不在夏潜面前发作就已经是极限了,哪里肯让人来插言?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一脚踢过去,怒声斥道,“滚开!这里有你插言的余地?”说着还冷冷的回头瞥了一眼,无疑在告诉夏潜——你的人也太没规矩了!
白皙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夏潜冷眼看着青涩离开,那句你给朕站住,终究没有说出口,看了一眼默不作声从地上站起来的觉成,手掌放开,愤怒的拍在桌案上,“出息!”他骂,“跟奴才耍什么脾气!”
他面无表情的指着觉成,“你去领赏!”一边说一边起身,负手站在原地,“他这个月的俸禄全部是你的!”夏潜心里也生气,觉成是看自己脸色办事的,青涩这不是给自己难堪?说到底,自己还真不能因为一个奴才将青涩怎么样,所以只能做出个表面功夫罢了。
此时,他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只安静的坐在正殿中,直到手下的暗卫回来禀报,说青涩出了王城。
“命人跟着,只要不出都城和见画像中的人,随便他去哪!”他说,疲惫的揉着眉心,命人去调查莫阳的人还没带回准确的消息,在此之前,他不想打草惊蛇。
地位使然,青涩在都城中是有封地的。他只清楚是将军府,平日里也命人照看,只是还没亲自住上一天。他没有去找莫阳,因为心中比谁都清楚,夏潜一定会命人调查,自己身边也会有夏潜的人,在这个时候他是不能有所动作的。
即便他还有其他办法给莫阳传信,但他也不会这样做!他不会阻止夏潜去调查他想要知道的事,当然也不能由着莫阳涉险,关键时刻,他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府中的下人虽然早已被安排周全,管家也见过青涩一面,但这乍眼看见青涩还是不禁一愣,更心升忐忑的是,这个人冷着一张脸,眼中不时闪过灼人的戾气。
——这是在哪里惹了什么气呦!管家不禁腹诽。面上却一副谄媚。刚想说话,就被青涩厉声打断,“睡你的觉去!别来烦我!”管家听了面色不变,连忙点头称是着退下。
这管家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是琉璃亲自挑选的,除了他办事周全外还非常有眼色。对于怎么伺候这将军府的主人,琉璃只教了俩字儿——顺着!
虽家主从未归来,但府中的一切陈设皆面面俱到,无可挑剔。他在房中安静了坐了一会,气也消了大半。心里反想起了另一层,虽然他对莫阳的生意从未多加打听,但也有所耳闻,各国权贵有不少都死于他的组织。
但也说明不了更多的问题,取人钱财,替人消灾。要不然莫阳哪里有资本‘闲云野游’?说的好听!若没有钱财,难道要沿街乞讨,赚取饭钱?
这样想来,还是安了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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