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我只是去个厕所。”安一泽强调着厕所两个字,宿舍里的卫生间水管坏掉了,宿管找人维修了一次又一次,总是修不好,所有人都不得不用已经淘汰了好几年的老盥洗室,但是这一层的盥洗室到宿舍的距离不超过一百步。
“有时候意外就是发生在厕所的。”韩斌背靠着门框,一手抓着门把手挡住安一泽的去路,一只手夹着一根快烧没了的烟头,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小么,你就从了你四师兄吧。”翁诗琪去老板家给小狗喂食去了,沈良一大早就裹着棉被跳上了阮大少的床,被各种蹂躏后仍然坚守阵地——阮大少床上有电热毯!在这个连供暖都需要被各种克扣的情况下,一个可以让人睡懒觉的电热毯实现的多么的弥足珍贵!
翁诗琪独断专行,根本就不允许他用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家用电器,就怕那天自己不在,自己小媳妇儿造成什么着火事故。事实上,他的担忧不无道理,某次沈良小朋友自己用热得快烧水,结果把水壶给炸了,还有,沈良小朋友突发奇想用电暖宝热酸奶,结果可想而知,电暖宝光荣牺牲,自此之后,翁诗琪很明智的不在宿舍里防止任何灾难的电器。
安一泽看了一眼韩斌,后者立刻笑嘻嘻的把门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厕所,阮大少被沈良霸占了床铺,自己到下面码字泄恨,沈良窝在被窝里面得意地笑,目送着韩斌护送安一泽消失在门口,感叹道。“陛下,你家小么太不幸了。”
“什么不幸?你敢再瞎说我就把你从窗户扔楼下去!”阮大少被冻得心情正差,听见沈良的话,立刻一挺身一瞪眼,后者揪着棉被的右手立即放开,放到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某天安一泽看到报纸上黄全所在的企业倒闭,而他本热则是涉嫌走私而进了局子,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开始庆幸,因为这代表着他终于自由了。
贾教授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在某天叫几个徒弟吃饭的时候吩咐安一泽,千万不要单独一个人走人行道,现在连走人行道都有危险了,后者乖乖点头。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安一泽又回到了每天往返于公寓,宿舍,教室的状况,在学校的日子没有太大的波澜,但是每天都用书本充实自己又不会觉得无聊,安一泽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欧阳静浩上班的日子总会很忙,但是在周六周日,两个人又会很默契的把所有事情都推掉,或者两个人在公寓收拾屋子,或者一起到公园散步,又或者只是呆在书房,一起看电影或者看书,安一泽喜欢把欧阳静浩当模特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十二月来临之际,贾教授下定决心要赶在年前结婚,早早的准备好礼物跟女友回家,女友的家在农村,不是特别偏僻,村里的人能自给自足,两个老人的身体也都特别硬朗,不需要孩子照顾,对这个女婿很满意,在贾教授提出结婚的时候直接点头答应。
这是安一泽第一次参加婚礼,贾教授为了照顾长辈,举行两次,第一次在农村,按照村里的习惯,请了婚庆公司,在一个农家小院完成了整个过程,村子里的人都来观礼,很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祝福着一个新家庭的组成。
转眼间新年过了,六月份的时候,楚樊生了一对龙凤胎,家里人都高兴坏了,最高兴的还要属安爷爷,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虽然医生一直说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老人家却觉得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精神头越来越不好。
秋天的时候,安一鸣和楚樊突然宣布,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公司还在起步状态,两个人不打算举行婚礼,家里人也不反对,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安一泽依旧生活在自家老板和师兄们的保护之下,欧阳静浩有时候都无奈,他虽然希望安一泽一直都能快乐,但是这种近乎病态的护短,却让他大皱眉头,但是他也知道几个人都是想保护安一泽,所以没有说过什么。而且安一泽不会恃宠而骄,这点是让他放心的主要原因。
张琪的妹妹还是没能活下来,病拖得太久了,手术之后一直有排斥反应,在一个清晨,这个对外面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的女孩儿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永远的沉睡,安一泽赶到医院的时候,这个把妹妹看成一切的女孩儿静静的坐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眼睛周围有黑眼圈,却没有眼泪流过的痕迹。
“安老师。”张琪看见安一泽,平静的点头打招呼,她的平静让安一泽有些惊讶,他知道这个女孩儿对自己妹妹的爱,在手术之后,她无时不刻都守护在病床边。
“你……还好吧?”安一泽有些担心,张琪看起来太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恐惧,人总是会遇到各种不幸,等到身体被逼到极限的时候,就需要发泄,只有这样,才能继续走下去。
“我没事。”张琪笑了笑,只是那笑,让安一泽觉得压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走到她旁边坐下,一直陪着她。
“安老师,谢谢你。”两个人都沉默着,过了不知道多久,张琪突然站起来,开口说道。“那些钱我会尽快还给你。”在安一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就离开了。
果真没过多久,在一个周四的下午,张琪就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了安一泽,她不再穿以前那些土的掉渣的衣服,而是换成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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