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两个时辰之后,受伤的男子醒了过来。
半路兴高采烈地围着人转着,叫着:“哇,你醒了,真好!你真的醒了。”
受伤的男子眯了眯被日光照射下有点发痛的眼睛,似乎对于半路让自己就如此暴晒在日头底下有点不满,皱着双眉说:“把我……移到阴凉处去。”
半路抬起头看了看那日头,发现已日到中天着实有点晒的。于是张嘴就道:“是呀,我方才正担忧着要如何把你移到屋里去呢。可是呀,我一个人又搬不动你正发愁着呢。既然你如今醒了过来,事情就好办多了。我……”
这人真吵!符君烈双眉皱得更紧,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小嘴觉得伤口处更痛了。听着这傻子还在唠唠叨叨地讲:“可不是么,我父亲与我爹爹都是外出了。如今只有我半路一人在谷中,若你今还不醒来我真正愁着呢。你说若是你还不醒来,我该如何为好?你说……”
这家伙就这么放心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唠叨这些吗?就不怕人起了坏心?想想符君烈心中莫名火起,沉着脸说道:“闭嘴!”
半路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像只受惊的小兔般愣在一边。为什么平日里半路对着那些植物儿说话,它们都爱听?为什么半路与父亲他们说一大堆的话,他们也都爱听?这个受伤的陌生人,为什么要让自己闭嘴?
“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何在此处?”腹部的伤口钻心的痛,符君烈觉得自己无力与这傻子计较。
只是刚刚还一大堆话的人,现在如哑巴似的站在一边不说话。符君烈皱了皱眉头问:“为何不说话?”
半路低头抠了抠自己的掌心,扁扁嘴抬头飞快地瞄了符君烈一眼甚是委屈地说:“是……是你自己让半路闭嘴,不让说的!”
符君烈狠狠吐了口气,望着目光澄清的半路心想着:还是等伤口好点再抓这小子来问话吧,否则自己不是被伤口痛死的而是被这小子给气死的。想到这,就说:“过来扶我进屋。”
半路缩着脑袋观察符君烈好一会儿,发现符君烈火脸上并无怒气才靠过去,用他那小身板半掺半驮着符君烈向不远处的木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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