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贱?
他边做边骂的话,在我脑海中记忆犹新。他骂我不知羞耻,yín_dàng放浪,阴险狡猾,唯利是图……我觉得好笑,他倒底在骂谁?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感觉一阵昏眩,我无力的跌坐回床上。
股间的湿漉再次提醒我昨夜的荒唐,手脚好像不是自己的,尤其是大腿的地方,有点合不拢。我咬着牙,挣扎着移动了一下,结果是难看的滚下了床。
好不容易站起来了,身体摇摇晃晃的,脚好像不会走路,背部漫延着火烧般的刺辣感,每走出一小步就感觉到那个难堪的部位流出温热的液体。
我按着腹部,感觉他的东西好像还在体内。
我一点都不后悔,只有遗憾,遗憾我始终没有告诉他我真正想说的话。
我想告诉他,无论他有多恨我,我都不会恨他,不会怪他。这是我们欠他的。如果不是我没有能力,不然我愿意给回他所有的光辉荣誉,所有的时间和金钱,可我现在除了这副身体,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他。
我摸着墙,慢慢移动着僵硬的脚步。
等我磨蹭进了浴间,身后的地上留下了一行弯弯曲曲的半透明点滴。我拧开热水,任由水珠刷洗我的身体,麻木的地方渐渐恢复感觉。
手指颤抖的伸向股间,那处被彻底使用过的地方散发出炙人的热量,好像肿了。
曾听酒吧的客人闲聊,最好是带套子,一是安全,二是东西留在体内很难清洗。我当时觉得奇怪,根本没想到他们是同性恋,后来他们很暧昧的说,只好事后用手指挖出来。我还记得我当场转身,假装没听到,实际上脸已经微红。
现在我自己就碰到这种事情,我该怎么办?
一想到要用自己的手指清洗那里,我就不寒而颤,又羞又怕,手指抖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放弃了。
说起来,他好像没有用套子……也许他根本不在乎。
我没头没尾的想着,最后只落得一声苦笑。
这本来就是一出闹剧,该结束了。
我在浴间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直到浑身通红,劳累的筋骨松弛下来。舒了口气,身体终于能动了。
换上干净的衣服,我踱进客厅,里面还是一样乱,我随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开始清理屋子。沙发上残留了昨夜做爱的痕迹,也要洗去,床单被单上都是湿黏黏的,昨晚不知他做了多少次。
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应该被抹去。
我要还给他一个人生。
我踏着缓慢几乎是有些痛楚的脚步去了趟银行。
提出了我全部的财产,三千八百和一点零头,银行小姐有些可惜的对我说,下次再来。
我和她都很清楚,没有下次了。
本来我打算存着这些钱,等谦彦回来后,我们去租房子,如果还能剩一点,希望能供得起上夜校的钱。母亲若还在的话,我会读大学,可惜现在,我的计划全都乱了。
我回到公寓里,还是没有谷元恒的踪迹。
有些失望又有些苦楚。
也好,省得大家见面尴尬。
我最后环顾了一遍这个只住了两个星期的『家』。
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呢?
我把钱压在床头柜的台灯下,我相信他总会注意到的,希望他到时别发火把台灯也砸了。
最后看了眼那张床,我无意的笑了笑,捡起地上的行囊。
我走了,谷元恒。
锁上大门,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去火车站。
我想,到新的城市重新开始吧,我可以忘记过去,忘记那些企图伤害我和已经伤害了我的人,还有那个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真正忘记的人。
新的城市,新的人生。
我吁了口气,胸口微微裂痛,手中紧捏着刚刚买下的北上的火车票。
月台上的人群张望着,期待着。
火车呼啸着进站了,人潮纷纷涌落涌进,我挤在人堆中,前进的脚步已无法停止。
我从车窗内看着这个城市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身后。
腰间的酸痛,继续漫延着。
我伏下头,遮掩住无法抑制的泪水。
第十五章
叮呤呤。
挂在门口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百听不厌。
我抬头一看,是外出买午餐的陈清平回来了。他满头大汗,随手捉起桌上的杂志就猛扇。
「秋老虎真厉害,都十月底了还这么热!」
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的李玟茹看见他当场尖叫起来,一手夺过他手中的杂志,心痛不已的狂骂:「你死相啊!这可是一会我要拿给柯老板看的样品!你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还要再印一次啊!!」
「我去买午餐也很辛苦,你怎么为了个样品就打我?!」
「辛苦个屁!买午餐买到现在才回来,谁知道你又跑去哪里看美媚了。买午餐是倒贴钱,这本东西能给我们挣大钱的!」
「喂,你难道可以不吃饭工作吗?」
「当然可以,如果把你卖了就更好,少给我找晦气!」
我看着两人在小小的空间打闹,不禁会心一笑。
两个月前我来到这个新城市,我本来打算重操旧业做酒保,可是没有身份证,试了好几个地方都不成功。我身上所带的钱也快用尽了,偶尔间看见这家打着『精美印刷有限公司』招牌的小店贴了一张招人启示,表示需要翻译人员一名,精通英文日文,愿出高薪聘请,并提供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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