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三节课结束,学生会的文娱部长突然来到我们班,并且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径直走向萧云的位子。
“萧云……咦?怎么戴了口罩?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萧云的眼睛或明或暗地闪烁了几下,然后点头。在我的认知中,就算是再不中听的话,萧云也会说出口,从来不会隐瞒或是用谎言代过。看到现在闪烁其词的他,我深感“头可断、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擦油”这句话的含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萧云也不能例外。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么爱美,一颗青春痘有什么关系?无伤大雅吧!
“那你能赶上照片的拍摄吗?”文娱部长拍拍萧云的肩膀,略带紧张地问。
“没关系,应该可以吧。”
“萧云啊,你可是我们学校的中流砥柱啊,参加这次比赛,你的脸就是我们学校的脸,千万要注意啊。”
什么你的脸就是我们学校的脸?那我们的脸呢?不要了?!
事实上,光顾着偷听他们的谈话,我差点忘了文娱部长所说的诸多事宜,看起来像是比赛,还有拍照什么的,光是这些就够吸引人了。
于是我追着萧云身后跑来跑去想套一些情报,怎奈他牙关咬得紧,半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蹊跷的事还不止这一件。
放学的时候,萧云竟然没有等我,早早上交了练习,没有通知我就独自回家去了。我越发觉得不对劲,便匆忙答完卷子,追着去了。
我选择回家,而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看到了萧云的鞋子,我心知他一定在家。刚想到房里去找他谈话,肚子突然饿了,正巧厨房的桌台上放了一叠鲜黄瓜,我就不假思索地倒入嘴里。
等了一会儿,萧云从卧室出来,身上似乎带着柔软的清香。他见桌子上只有一个空碟子,便问我有没有看见黄瓜。我说看见了。他说在哪儿?我说吃了……
他k了我一顿。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萧云脸上的青春痘,开始扩大了。脸颊上红红的一个点,趁着白皮肤,更显得难看。这之后的几天,萧云像疯了似的使劲往脸上抹牙膏,用我准备早餐时喝的牛奶洗脸,并且用蛋青敷脸,而结果青春痘却像是崩了盘的股票一样,飞速上涨。
临近拍照片的前三天,萧云彻底崩溃了,夜里不得入睡,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最终,萧云还是告诉了我。
原来学校参加了形象大使的评比,选中他做代表,以相片评估,他却偏在此时长青春痘!
更可怕的是,他唯恐自己回到青少年时代,再渡那所谓的青春期。
我一想也对,那么正经八百,端庄高雅的男人,竟然在秀美的脸上多了一颗青春痘!岂不是让人痛哉?
“哼,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也就不至于弄得这么严重了吧?这个故事告诉你什么道理?有事情要和小攻商量,知不知道?”
“和你商量?难道你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嘿嘿”一笑,道:“我没有,可是有一个人有!”
说完,萧云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一扫几日的阴霾。
高鸣云:除痘靠洗脸,大宝天天见!
誰瘧了我的小受之好人我爱篇b
与萧云分居一个星期了,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仍是觉得不舒服。从前也没觉得这房子那么大,只是走了一个人,怎么冷清成这样?
你问什么?萧云去哪儿了?哦,他妈妈也就是我岳母得了病,他回家照顾她去了。喂喂,干吗一副失望的样子,难道你盼着我们分手?
ooxx……我诅咒你去死!
,脱了校服,换上围裙,走进厨房。这是我每天放学回家后必做的一系列动作。平素都很熟练的,今天却手脚僵硬,光是围裙带就系了五分钟。萧云曾说我穿围裙很好看来着,之后他被我扁了一顿,夜里醒来嘘嘘时,还看到他头上的大包闪闪发亮。
揍不到人,手痒了;没人吵架,嘴拙了;看不见他,心空了。
一直没有察觉,今次却恍然大明白:萧云,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也知道,待在这一个人的空虚寂寞的家里,我会被逼疯。
拿起话筒,嘴里默念着背过无数次的号码——我已不是刻意去记,而是它难以磨灭地烙在我心底,屈之不去。
响了三声后,电话通了。
“喂?找谁?”
…………温柔的声音顺着电话线流淌来,顿时我浑身颤栗。
“喂?请问你找谁?”
…………我无言以对,甚至难以置信。
“你***到底找谁啊!说不说话?不说我挂了!!”
…………
“美伢,我好想你。”
一阵盲音。对方利落地挂断。
当下,我脚踏烽火轮,日行万里、翻山越岭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自家门口,以破釜沉舟之势狂砸大门。
“妈!你干吗挂我电话?快开门,我是你儿子!”
叫阵十分钟后,我善良勇敢的老爸偷偷把我带进了门。
靠!回自己家都要偷渡,这是什么社会!
没有胃口地扒了两口饭,本来就心情不佳的我还要忍受两双四只哀怨的眼睛,刚刚兴起的恋家的温暖急速跌到可以冻死企鹅的温度。
“有什么话你们就痛痛快快地说吧!”我亦准备为革命献身。
…………
“你和萧云怎么了?”
“云云是不是被你欺负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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