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想让他留下来,那么,苏锐,麻烦你自己另寻去处。
从明天开始,旭升没有你了。他没有停顿地说着,流畅得一口气都没换,家里的东西我会帮你收拾好的,挑个时间来拿吧。
我安静地等他发完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确认这就是对方不容置喙的最高指示之后,拉扯了一下胸口已经皱成咸菜的衣领,毫无表情地动了动两瓣嘴唇。
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被驱逐。
待续这几天忙得脱了一层皮 精神上都几乎受不了了昨天一整天坐在教室里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结构答辩 中途只有吃饭暂停了一个小时 倒腾得我做梦都在想混凝土强度、截面配筋、静定简支梁种种变态事物克服重重困难将n久的旅行游记写出来了,有兴趣的请去捧捧场吧 但是途中的照片和美术实习的写生作业因为忘记拷过来了所以暂时没有传上去,大家先看着文字意淫吧~~呵呵地址:kill.blog. 忘川渡口因为要发这个才临时建立的博客 还很简陋 凑合着看吧
第 86 章
失魂落魄地飘出办公室的时候,下午班还没开始,兄弟们已经提前各就各位埋头苦干了,我夹著尾巴快速溜过人头攒动的办公区,如同过街老鼠丧家之犬,手机适时候在公文包里叫嚣起来,我以为姓陈的觉著没骂过瘾又想把我叫回去做补充,一看却是顾鹏飞打的。
喂,我刚刚还在开会,就没给你回,他开门见山地解释著,你还在家里吗?
没,我边说边顺著冷清的楼道往下走,我去上班了。
不请一天假行吗,没什麽不舒服的?
还好,昨天麻烦你了,都怪我乱来。我的语气客气得自己都感动。
他忍不住笑了,丫什麽时候这麽懂礼貌了?
不好意思,昨儿不吃错药了吗,我附和著他挤出了一声笑。
哎,对了,明天我得出趟差,他说著停了一下,去上海那边调研新项目。
所以呢?我耐著性子接嘴。
反正这几天……你要自己保重,他似乎在犹豫著自己的措辞,缓缓地说,有事情甭往死胡同里钻,再出昨儿那种状况,我就是打飞的过来都赶不及救你於水火了。
你又不是要去敢死队,用得著这麽交代後事吗,我说完沈默了片刻,忍不住心血来潮,接上一句,干脆你顺便把我也捎机场去吧,我正打算回家里一趟。
恩?他的耳朵像是立马竖了起来,家里有什麽事儿吗?怎麽突然说走就走啊?
没什麽,老妈年纪大了,催我回家跟催魂似的,这不适时候该去表表孝心了吗。
那好吧,他毫不怀疑地答应了,你收拾好东西,明天下午我来公司接你?
不用了,我回绝得脸不红心不跳,下午我还要跑规划局,可能不在公司里,办完事我去找你吧。
挂上电话之後我关了机,晃晃悠悠地步出公司大门,吸气的时候鼻子有呛过水般的难受,忽然感觉这一年最冷的日子似乎提前来了。
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那麽多个年头,终年为搞社会主义建设而忙得昏天黑地,居然也没有机会真正静下心来打量一下它的面貌。我坐在大风的江边点了根烟,这样好象感觉不那麽无所事事,却只抽了一口便任由它一点点烧成灰烬,苍白的烟雾被利刃般的寒风撕成丝丝缕缕,再随之脱离我冻僵了的手指。
我哆嗦了一下後裹紧呢子外套,面朝对岸水气弥漫的远山,低矮的平静波浪缓缓从我眼前推移而过,背靠的是永远不会冷清下来的南滨路,这里橘黄色的灯火让人觉得很温暖,我想起曾经和陈旭阳创下一星期之内从第一家馆子吃到最後一家的腐败记录,就开始在越来越低沈的暮色里发著长久的呆,好象不管怎麽提醒自己也不能从那种记忆里回过神来。
夜深之後我打车回到家的附近,随便找了个招待所凑合了一夜,第二天上午,算准了陈旭阳早该坐进办公室了的时间,跟作贼似的打望一番後溜了回去。
没想到刚把钥匙捅进锁眼,门就已经从里面打开了,原来老奸巨滑的敌人是早有埋伏。
你来拿东西的吗?他一脸淡然地看著我,顶著的熊猫眼居然比我还严重。
我手握著钥匙杵在原地,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脑海中浮现昨日的遭遇,忍不住开始琢磨是否该掉头另找时间来拜访。
好在他似乎没有加倍不饶人的意思,稍微让了一步说,进来吧。
我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溜烟冲进卧室里,大脑无法思考的後遗症似乎还在延续,要详细拟订一个搬家企划书看来是不大现实了,索性将抽屉一股脑打开,把里面的物体悉数倒进塑料带里,数来数去也就是几样生存不可或缺的基本保障,证件、钱和存折,是干不成什麽大事不过拿著准死不了,倒干净之後,我将口袋一扎,提起来就往外走,一直站在门口看热闹般的某人却挡住我的去路,抬起下巴指了指柜子的方向,说,还有衣服鞋子呢,书房里有你的画图工具,卫生间里也有你的洗漱用品……
那些东西我拿不了了,我对他的架子忍无可忍,硬生生地抢过话题说,你要觉得碍眼的话,就扔了吧。
说完我立马感觉从昨天开始那口快憋死人的恶气好歹释放了一半,接著彻底忽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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