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松了口气儿,拍拍他肩膀说,“对嘛,有事好好说。”
但是有的人能好好说话,有的人就是不行。
夏行歌的确是想好好去道歉的,可是还没道上就又跟那人吵了一波。这真不是他想的。
只是因为连剧组的女演员都说应长情和郑兴荣基情满满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次提醒一下当事人,用心平气和的方式。
他心平气和地把人叫到一边说,心平气和地说,“你和你师兄……”
“我和我师兄怎样不劳你操心,谢谢。”
“……”
“你找我有事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和荣哥……”
“我说了我们俩怎样不劳你操心。”应长情前一天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上来了,可能是天干物燥,所以一点就着。他盯着夏行歌,皱眉道,“你能不能不要天天盯着我?去做点正事行吗?求你不要再放那么多心思在我身上了,用心创作点歌曲行不行?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还能不能好了?”
“我什么样子?”夏行歌避开他的视线,眼睛看向旁边的枯藤老树。
“像个怨妇一样。人要自尊自爱知道吗?还有自信自强!你小时候没学过小学生守则啊?能不能不要整天把自己弄得这么幽怨?你这么年轻,有朝气一点,好好干点正事吧!”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应长情想忍住的,结果没忍住。其实他心里是很清楚这话有多重的。
果然,夏行歌被“怨妇”这个词砸得委屈到变形。“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怨念吗?还不是怪你!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是你非要吊着我,还过来说我……你简直垃圾!垃圾!”
“竟然说我垃圾?!”应长情要气死了,“我什么时候吊着你了?我对你好还有错?难道我们不能做恋人连朋友也不能做吗?”
“谁要跟你做朋友啊你这个垃圾!”
“不做就滚啊!别他妈纠缠我!”
“好的,今天就滚。”夏行歌把手腕上的红绳取下来,狠狠地扔到他身上,“我再纠缠你我就去死!”
红绳坠落,铜钱落在地上发生一声轻响。
应长情深吸一口气,拽住了他手臂,冷冷地说,“捡起来。”
夏行歌扭身把东西捡起来,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背着身子快速点燃红绳。
“你有病啊!”应长情红了眼,伸手去抢红绳。夏行歌手一抛,红绳被他扔进了旁边的水缸里。
应长情猛地把他推开,大跨步走到水缸边。他往水缸里看了一眼,又怒气冲冲过去把夏行歌拽过来,抓着他的手伸进水里,“捡。”
“不。”夏行歌把手收回来,撑在水缸口。
“捡。”应长情将他一手扭在身后按着,抓着他另外一只手再次伸进水里。
水缸里种着水草,下面有淤泥,一片浑浊。似乎还有虫子游来游去,看着很恶心。
夏行歌头皮发麻,他整条袖子都湿透了,刺骨的寒冷往他血肉里钻。他剧烈挣扎着,但根本无法起身。
应长情按着他的肩膀,把他身子继续往下压。他说第三次,“捡”。
夏行歌费力地仰起头,一脸怨恨地看着他,“捡你大爷。”
应长情揪住他的领子,把人拽到自己跟前,“是不是想打架?”
夏行歌看着他笑,把手上刚刚摸到的红绳在旁边晃了晃,而后再次丢进水里。
应长情实在忍不了了。
两个人在院子里为一根红绳大打出手,本来应长情吊打夏行歌完全不是问题,但是这天夏行歌有怨妇buff,战斗力见涨,把红绳扔来扔去像遛狗一样花样惹恼对方。
很快有剧组的工作人员赶来拉架,但是拉不开,只好去找郑兴荣。
郑兴荣连滚带爬冲过来把他们分开,“卧槽卧槽别打了!都冷静一下!啊啊啊别打了我给你们跪下了!”
谢岚也赶过来了,他已经顾不上吃惊了,赶紧去把夏行歌拖开。
他说:“对不住了荣哥!我先带他走了!”
“你们快走快走!”郑兴荣抱着自己气到爆炸的师弟,不让他追上去打人。
应长情对着夏行歌的背影怒喊,“把东西还给我!”
夏行歌鼻青脸肿还晃着手里的东西得意洋洋。
“别搞事了我的小祖宗!”谢岚一把抢了那根红绳朝郑兴荣扔了过去。郑兴荣稳稳接住塞进了应长情手里,“给你给你,别打了!”
谢岚拖着夏行歌仓皇离开。郑兴荣喘着气对在场的三个工作人员说,“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
三个妹子点点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郑兴荣坐在地上抓了抓自己头,感觉自己要被这两个人折磨疯了。这都什么事儿啊?这么久了见他们吵了无数次,打架倒是头一回,还都不知轻重,简直吓死人了。
“还好,还好他没打你脸,不然要影响拍摄进度了。”从医院出来郑兴荣看了师弟一眼,苦笑着说,“可能还是他喜欢你多一点。”
“闭嘴。”应长情把红绳拿出来看了一眼,又将他塞进了裤兜里打算用体温把它焐干。
郑兴荣让他回去休息,他也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太适合拍戏就遵从他的安排回去了。外面下起了雨,房间里一片阴暗,他坐在沙发里等电话。
等陆邵青、叶婵、张娜娜给他打电话骂他。
等来等去没等到,后来他就直接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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