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哈…殴回鹅咦…”(别怕,我陪着你)
含糊不清的字眼,却在空气中形成一种莫名的穿透力。好不容易止住鲜血的阎霄,却因强迫自己说话而顿时口中溢血,顺着他的嘴角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小的脖颈间。
小的哭声并没有因此减弱,更没有露出任何勇敢的神情,却,紧闭着双眼,颤巍巍地将她的左腿伸了出去…
她是疯的吗?!明明已经怕到要死,还硬撑什么?!
再一声凄烈的惨叫,只是这一次因阎霄将她紧紧搂住,小只剧烈地颤了一下,身子微微抽搐,人已经半晕死过去。
锋利的铁刷慢慢逼近,小气若游丝地看了看还沾着血渍的凶器,双眸已经充满绝望。
快求饶!求饶啊!
凌霜瞪着面色惨白的小,她却只是绝望地闭上双眼,由执刑弟子将铁刷放入她的口中。凌霜眸中的光点瞬间黯淡了下来,他颓然地坐到椅中,有种虚脱的感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低沉的呻吟声之后,便是一片静寂,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晕倒在了阎霄的怀中。阎霄的身体抖个不停,适才受刑之时都没有流露出任何惧意,此刻却一脸的害怕心疼,只为怀中的女子。
凌霜缓缓睁开双眼,慢慢说道:“从即日起,小与阎霄再不是我玉莲教弟子,任何弟子不得以任何名义滋扰此二人生活,违者以叛教之罪论处。”
说完,凌霜像苍老了几十岁一般,缓慢地离开了涤罪室。暗香紧张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凌霜步履飘浮,不由忧心起来。
“教主…”
“你退下,我想好好安静一下…”
“是…”
身旁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退下了,凌霜孤零零地站在庭园之中,望着空中明如镜的轮月,百感交集。
深邃的夜幕点缀片片星尘,月亮耀眼地悬挂在当空,所有的星光都只是它的陪衬。随即,一团乌云慢慢飘浮而来,一点一点将月的光芒掩去,仿佛月是心甘情愿地躲入了黑色的云彩之中,甘愿收起一切光华。
不是第一次看这样的月,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却,第一次令凌霜悲凉得想哭。
阎霄很勇敢,三大酷刑都没有令他皱眉,却,为了一个女子露出那样害怕的神情…他勇敢吗?为女人折腰的男子,怎么会是英雄?可是,真得不是吗…?
小很胆小,叫得惨烈,哭得凄凉,全身颤抖,无论怎么看都是惧怕到极点,却,明明只要一摇头便可摆脱痛苦的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摇头…她胆小吗?真的胆小吗…?
不懂,真得不懂,世间之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东西,可以令两个毫无羁绊的人紧紧地相连在一起,至死不渝。
不由低下头,怔怔地望着脚下的泥土出神。
我呢?我也会有这样的情感吗?那它到底掩埋在何处?要怎样才能找到?或者…会为谁而涌现?
夜晚的巡逻弟子提着灯笼走了过来,见到凌霜后急忙拜到在地。凌霜看着他们诚惶诚恐的表情,忽然从心底升起一丝渴望,渴望见到那对平凡的兄弟俩,渴望再次感受到他们那种随性、毫无隔阂的交流方式。
他们不会因自己是玉莲教教主而卑恭屈膝,更不会三磕九叩诚惶诚恐,只是平等的、自然的、像一家人一般与自己打闹嬉戏。尤其那个仇焰,仿佛不论自己做了多过份的事,他都不会痛恨,依然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
心潮如海般波澜翻滚,凌霜的脚步一刻也不停留,施展一身的轻功,像一只夜行的鸟儿般穿过了大街小巷,飞快地扑向记忆之中那座藏匿在深山中的小屋。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凌霜的到访悄无声息,他轻轻地推开虚掩的房门,随即一怔。
借着月光,凌霜可以清晰地看到仇焰的床上空无一人,凌霜急忙伸手探了探床铺,冰凉。他急忙奔到小蓥的房间,同样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他们搬走了吗?不然为何这么晚都没人?
好不容易有点平静的心再度迷乱起来。
他们走了吗?他们离开了吗?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
忽然屋外传来细碎的沙沙声响,微乎其微,但内功深厚的凌霜立刻捕捉到细碎声响中的微微吐纳气息,那是一个隐于暗处的习武之人!
凌霜蓦然闯出门外,直扑隐于树后的身影!那身影当即想逃,被凌霜一记锁骨手紧紧扣住了双臂!凌霜看了看这个陌生的男子,再看看他的打扮,虽然一身寻常百姓的衣着,但四肢健硕,是常年艰苦习武之人的体格。
“说!你是何人?在这里做什么?这家人哪里去了?!”
一想到此人可能是朝廷的鹰犬,仇焰兄弟可能已经落入朝廷之手,凌霜便失去了冷静。
“我…我是仇焰的朋友!以前同是疾鹰门弟子,后来我派被灭门之后,我便在山脚下的小村里住下,有时会给他们兄弟俩送点粮食!”
“胡说!半夜三更送粮食吗?!”凌霜的手劲更大了几分。
“啊!公子饶命啊!我真不是恶人!小蓥感染了风寒,仇焰抱着他下山求医了,拜托我暂时照顾着这里!我今天上山砍柴,时辰不早便留下了!”
凌霜想了想,又冷声喝道:“那你为何躲在树后,鬼鬼祟祟?”
“公子,若你是仇焰的朋友,应该知道他有官非在身,我好歹习过几年武,听到有人向这边走来便立刻躲了起来,我可不想吃官司啊!”
那人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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