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看向春兰,春兰会意转身去取了药方过来,递给那老大夫,老大夫看了看疑惑道:“是对症下药,安神的方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余氏皱了皱眉头:“没问题,怎么都不见好的,而且反倒越吃我心里越烦躁了。“
“夫人,平日需放宽了心,凡事不要太过往心里去,这种病,多是由心而起,进而影响到身体。“老大夫慢悠悠的说道。
余氏一阵的不耐烦:“没别的法子么?”说着,余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冲着春兰说道: “春兰,你去把那药拿来给大夫看看。”
春兰虽然不明白余氏的用意,还是转身去拿,不多时拿了一包还没熬的药过来递给那大夫。
那老大夫接过来打开看,一边看一边点头,忽然眉头一皱:“哎呀,怎么会有这个?”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余氏一惊,靠着床边的身子就欠了起来。
老大夫手里拿着一味药:“这,这并不是方子里的啊,着药方加上了这味药那可就适得其反了,轻则让人精神不振,严重的话……”老大夫心里一惊,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牵扯到不该牵扯的事情里,不由得有些后
悔,自己多事。
余氏一脸的紧张:“严重的话会怎样?”
“这,这,老夫也不知道,老夫所知有限,实在是看不明白夫人的病,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大夫说着,拎了自己的药箱,就往外走,春兰拦也没拦住。
余氏手扒着床沿儿,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心里后怕不已,不用查她也能猜到是谁,她咬了咬牙,说不出心里是恨还是怕,如今却是心乱如麻,一点办法都没有。
春兰扶着余氏在床头考好,看她脸色不对,连忙倒了一杯茶过来喂着余氏喝了,这才小心翼翼的低声开口:“夫人?这,您看?”
“春兰,你过来。”余氏喝了一杯茶,喘了一口气,把春兰叫道身前悄声说道:“这事除了你,谁也别说,连夏荷都不要告诉,药你照常的煎了端过来,对外头就说我身子越来越差,要好好静养。”余氏只能先拖着,否则恐怕自己就要任人宰割了。
“夫人,这药被人动了手脚,不跟老爷说么?”
“先不说,一来没证据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二来,明瑾大婚,皇上钦赐,以老爷的脾气,定是不肯这时多生别的枝节。”余氏摇了摇头:“你先照我的吩咐做吧,让我好好想想。”说完,余氏一副累及的样子,躺了下去。
明瑾的婚事相当的热闹,朝中大元,京城很多有头有脸的商贾也都到了,栀落自然也随着席胤苍前去,本来栀落想着寻着空子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可是明瑾进进出出的,愣是没得找空隙。栀落更是连墨玄都没看到。他不禁有些担心。
喜宴一直闹到了大半夜才慢慢散去。明瑾前头吩咐好了,便往新房走去,正走到一半,一边忽然闪出一道身影,明瑾一惊刚要出手就听见栀落喊他的声音,忍不住一阵惊奇:“落儿?你胡闹什么?万一被我打伤了怎么办?”说着又忍不住轻轻挑了挑眉毛,淡淡笑道:“想不到席胤苍的师傅还挺有两下子,能把你教成这样,靠这么近连我都没发现。
“哼,我看你是新婚高兴的昏了头了,才没发现我。“落儿没好气的将他拽到一旁
明瑾听了,呵呵笑了笑:“你倒是长大了,都管起二哥来了?二哥娶媳妇,你不高兴啊?”
栀落更不愿意了,开口说道:“二哥,我知道个人感情的事,别人不好插手。可是,我还是想跟你说,人这一辈子,能遇到真心待自己的人不容易,人生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珍惜眼前活在当下。你为了生存去争那些东西可以,可是若为了那些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争来了有了立身之地了又有什么意义?”
明瑾温和的眼神看着栀落认真的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脸庞,悠悠的说道:“落儿果
然长大了,也有了要守候要珍惜的人了。”
“二哥!”栀落不由得有些着急
明瑾忽然笑了,璀璨如花,明媚又高傲,如遗世独立的雪莲,他轻声说道:“放心吧,落儿,二哥懂,二哥不会辜负他的。”
栀落看着明瑾的笑脸,呆了呆,听着他这样说,心里才释然,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了,胤苍等着我呢。”
明瑾点了点头,看着栀落又从无人的角落轻身翩然离去,眼神有些悠远迷蒙,曾几何时,那个自己明里暗里保护的弟弟,如今也变得如此出色了,他还是那么单纯善良,但是又多了一些稳重。
明瑾轻轻的摇了摇头,平复下心绪,迈步走到新房门前,一抬手推开了房门。新房内一片喜庆,到处都是红彤彤的,新娘纤细的身影安静的坐在床边,宁静安然。明瑾直接走到窗前,伸手揭开了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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