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丙跑到旁边乱打量,他在寺庙旁边发现了一块儿刻满字的石碑,石碑已经残破,上面的字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他扭头去招呼保镖乙:“哥,你来看,古人到景区也兴刻字……”
空气陡然凝固,石头开裂的咔咔声越来越大,赵羽丰迷茫的想向前跨一步,却抑制不住的往后倒,贺相尧条件反射的把人抱住,两人连惊呼一声都来不及就掉落下去。
保镖丙眼睛睁大到极限,瞳孔紧缩:完了。
他很清楚,老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得陪葬。
保镖乙手软脚软的跑过去,趴在石台边缘,过了很久才着挤出一句话:“哥,老板还有救,对不对?”
“不知道”,保镖甲脸上的血色悉数褪去,但好歹还残存着一点理智,他先打通了贺父的电话说了一遍情况,再拨通了.警.局电话。
贺母当场就晕了过去,她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费尽千辛万苦养大,还没来得及结婚组建新的小家庭就没了。
贺父跌坐到椅子上,连吞了两次速效救心丸,才拨通朋友的电话,当地.警.局遭到施压,来得很快,一同来的还有二十几架搜救飞机。
赵羽丰还有意识,他被贺相尧护在怀里,几乎没受什么伤,贺相尧却磕破脑袋昏迷过去。
他们落到了一颗树的枝丫上,下面是万丈深渊,上面是不断掉落的碎石,周围没有任何着力点,无处可逃的恐惧笼罩着赵羽丰。
他一动不敢动,树枝被撞得出现了断裂,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每动一下裂缝就变得更大,他搂紧了贺相尧:“我好怕,你快点醒,好不好?”
深褐色的树皮裂开,露出里面白色的树干,赵羽丰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裂缝:“老板,我不会把你推下去的,你别担心,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你死了我不成寡夫了,等它断了咱们就一起掉下去。”
贺相尧紧闭着眼,鲜血的大量流失让他体温迅速流失,赵羽丰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断涌出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我说错了,我舍不得你死的,今天这事儿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拉着你拍照,也不会发生意外,你不要怪我好不好?”赵羽丰终于抑制不住大哭起来,他亲了亲贺相尧满是鲜血的面颊:“老板,你福气比我好,肯定能等来救援,以后逢年过节记得来祭拜我啊,我最害怕一个人了。”
赵羽丰想了很多,他的牛肉干事业还没发展起来,他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也都还在家里等他,男神也还没亲耳听见他认错。
可惜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他真的太害怕了,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默默腐烂化成白骨,消失在尘埃里,或许最开始几年男神还记得他,可几年之后再多的感情也淡了,那时候男神身边又会有新的人,无数个李羽丰,张羽丰会出现在男神未来的生活里。
只要想到那样的场景赵羽丰就感觉钻心似的疼,他向下看了一眼,轻轻将贺相尧往枝丫里面推了推,闭着眼睛往后倒下。
他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感受着身体不断下坠,害怕得不断发抖,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57.醒来
赵羽丰做了一个梦,他赤.脚站在一片荒原上,天空中不断飘落着雪花,温度低得可怕, 呼出来的水蒸气凝成白色的雾气,刺骨的寒意从不断从脚底往上攀。
贺相尧站在远处,笑盈盈的冲他招着手, 雪花落在男人的睫毛上, 迅速结成细小的冰晶。
他想扑到男人怀里,要个抱抱, 再要个亲亲, 顺便把脚塞进男人毛衣内,抱怨一下这见鬼的天气。
还没来得及动,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青年就越过他朝着贺相尧跑过去, 男神没看出任何不对, 像平日里一样把人抱在怀里, 低头轻声说着些什么, 青年时不时掩嘴笑。
不对的, 事情不该是这样,那个是假的,是冒牌货,赵羽丰疯狂的大吼,朝着男人奔跑过去,腿上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原本近在咫尺的两人也离他越来越远。
他摔倒在地,回头,后面留下了一连串带血的脚印,浓郁的血腥味冲进鼻腔,赵羽丰惊恐的发现他已经没有脚了,那双冻得青紫的脚从脚踝处断裂,遗留在了原地。
愤怒挤满了赵羽丰的胸腔,那个男人是他的,他拿命换的,谁也不能抢,没有脚也没关系,他还能爬,老板会认出他的,一定会。
雪越下越大,赵羽丰爬行的速度很慢,积雪迅速将他掩埋,那两个人相拥着走远,终于化作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赵羽丰僵硬着脖子仰望天空,惨白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张大了嘴,说不出话,也哭不出来,只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紧,胃里一阵翻搅,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大脑。
赵羽丰翻身吐出几口酸水,贺之扬差点喜极而泣:“医生,快来,醒了,醒了。”
一大群医生和护士涌进来,刺目的白炽灯迫使赵羽丰眯上眼,他抬手遮住眼睛,深吸了一口消毒水味儿才找到了一丝真实感。
大脑逐渐恢复运作,四周没有雪,没有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付南趴在床边:“哥,你身上还有哪里疼吗?”
赵羽丰全身都疼,不过他现在却没空管,只是沙哑着嗓子问道:“老板呢?”
贺之扬抢先开口:“我哥没事儿,只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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